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渣了那个陈世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7

分卷阅读197

    心跳像擂鼓一样快,她恨不得就此化为微风消散,可是脚下那一串串啪啪的跑步声,似乎在告诉着王延龄,她艾怜正在落荒而逃。

王延龄心里不定怎么嘲笑她呢!

一想到那几天自己像发`情的猫一样,胡搅蛮缠着王延龄,她就懊悔不已。

现在想来,她和陈世美不管怎么斗,在外人眼里都是夫妻间的私事,清官难断家务事,她却非要把一个堂堂的宰相拉到别人夫妻间的争斗中去,请他帮助勾三搭四的妻子去惩治她那不忠的丈夫,的确是很过分。

她这个倒霉催的,这里的古人才不管那个丈夫有多渣,才不管那个死去的女人有多委屈,才不管另一个替代的女人受系统cao控身不由己,才不管来自现代的她只想追求自己的爱情和早日脱离出去……

像王延龄那样的人,他们眼里只看见了她是不安分的女人,是个品相卑劣的女人。而她,为了早日完成游戏任务,急功近利,攻略王延龄的吃相又太难看了。

结果就是,在理想与现实互相碰撞,封建思想与现代观念相互交锋时,理想破灭了,载有现代自由民主平等开放观念的小船湮没在封建思想的汪洋大海中。换句话说,就是王延龄羞辱了她,她又臭骂了他,她落了下风。

她累得有些气喘,不得不停下来,坐在一户人家门口的台阶上休息。

好在她悬崖勒马,要是真听系统的,此时不定被王延龄怎么轻视鄙夷呢,她又是嘴上不肯吃亏的,肯定不会同他“吵着吵着就吵出感情了”,更大的可能是被王延龄怒极之下灭了口。

她抬头看了眼月亮,此时的生活虽然宁静平稳,但几个月后,和陈世美之间又该是鸡飞狗跳、枪林弹雨了。陈世美更加阴险,她不能再像以前那样口没遮拦了。怎么对付他,她一点头绪都没有,应该着手准备些东西,什么毒`药啊、麻药啊等等都要备一些以防万一。

唉,她这日子过的。

转而她又乐观地想,如果她最后能平安地回到现实世界,那身经百战的她将是无坚不摧、战无不胜的!

脑中又胡思乱想了一会儿,有的没的,八竿子打不着的,最后忽然又想起王延龄来,那家伙和自己犯冲,万一再撞上他……人要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

她坐不住了,起身继续走,走着走着,觉得不对劲,竟然迷路了!

她傻眼了,她向来方向感好,从未发生过这种不可思议的情况,她很快静下心来,开始认真地记忆着巷子里的标志物来,可是无论怎么走,都像在迷宫里一样,始终都在这些看上去差不多的小巷子里转悠,就是找不到一条出去的路。

她急忙习惯性地调动脑子里的地图,可是系统毫无反应,难道她执意与王延龄决裂让系统不满了?顾不上想系统为何失灵的事,她焦急起来,有些慌不择路。

出了一个巷子再进另一个巷子,转来转去,同样的一只美女灯已经看见三次了,她心里开始害怕。

难道是鬼打墙?她看着月下石板上自己孤单的身影,想象着在她看不见的脑后,一只一只的鬼影向她伸出了爪子……

啊!她被自己吓到了,虽然她以前相信“不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话,但是,谁知道张麦兄弟会不会找她算账?

她颤声地喊着:“有人吗?”喊了几声,也不见巷子里有人出门来。

该死的王延龄,简直就是她命里的天魔星,搞什么花灯的彩头,弄得家家户户的大门都紧关着,全去广场那边看灯去了。

她愈发害怕,惊慌失措地跑起来。

被她心里暗骂着的王延龄,自被她打扰后再没了看花灯的兴致,此时正坐在一家屋顶的房檐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在巷子里绕圈。

无意搭理她,等灯会散了,陆续归来的人中肯定会有热心肠的给她指明出路。

他放眼看过去,暗夜下的延州城今夜的灯火如繁星般璀璨,城市的上空,一轮圆月皎洁清澈。

便独自望月,喝了口葫芦里的酒,然后从怀中掏出一沓信纸,就着月色抚摸着最上一张小婴孩儿的画像,无比思念在京城的老母和妻儿。

母亲和儿子们肯定想他厉害,女儿太小了什么都不懂,梅氏大约也会思念他,唯独曹氏不会想他。从家信里就能看出家人对他的态度。母亲殷殷切切啰啰嗦嗦,儿子们幼稚关切的用词,梅氏全是关于女儿的献宝般的描述,唯有曹氏的信,内容就像公文一样条理清晰地交代着家里的大事小情,字里行间透露着冷淡和疏离。

只有举案齐眉,没有温情蜜意。

他又抬头望了望月亮,今日上元夜,月亮圆且大。

他又喝了口酒,浅吟了一句:“谁家见月能闲坐?何处闻灯不看来?”此刻,家人们应该都在赏灯,不知道有没有谁恰巧抬头望一下月亮,那他们的目光就可以在月中相会。

月光普照九州,月华洒落人间,这个举国欢庆、灯火璀璨的夜晚,不知道有多少和他一样形单影只?

他今晚设造了延州城的繁华盛世之景,可有谁知道这盛景的制造者此刻却孤独而寂寥地对月伤愁?

“举杯消愁愁更愁”,他又喝了一口酒,只是他的多愁善感很快被人打断了。他听见了艾怜凄惨惨喊人的声音,然后看她像没头苍蝇一样乱跑起来。“啪啪”的脚步声,在这片寂静的巷子中显得嘈杂而纷乱,破坏了他脑中对月抒情、享受孤独的雅兴。

这个女人,今晚就是来败他的兴致的。

因喝了酒,此刻有些微醺,想法便同往常有些不一样。

虽瞧不上她轻浮放荡的为人,但想到她此刻也是孤身一人,丈夫孩子都远在京城,且丈夫还另娶了国中最尊贵的公主,她一个一无所有的女人家,想来更是意难平。这么一想,便在这个特殊的时刻,对她产生了一丝恻隐之心。

他把手中的一叠信纸往怀里一揣,拿起酒葫芦,脚下虽飘但速度很快地掠过几道屋檐院墙,从墙头上跃下,落在她身前几步远,下盘不稳地略晃了两下说:“别怕,是我。”

艾怜急刹住了脚步,抚了一下惶惶的心口,既不想面对他,又不敢放他走。怕王延龄误会她是制造巧遇来靠近他的心机婊,便脸色难看地立在那,尴尬得不知如何是好。

王延龄可没她那么多千回百转的想法,他向来不跟女人一般见识,那日的争吵早被他抛到脑后了。

“跟我走吧。”说着,转身朝前走去。

虽然羞于见他,但艾怜更怕这诡异的巷子,急忙默默地跟在他身后,保持着四五步远的距离。

王延龄手里拿着酒葫芦,不时地喝上一口,脚步有些虚浮。

他好些又喝高了,艾怜在他身后猜测着。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