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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会得来这样好的姻缘?谢谢你。”既深明大义,又懂得知恩图报,看着娴静美丽的如玉,艾怜真心希望这是一桩美满的姻缘。虽然她自己没经历过婚姻,但她在现实社会看过不少关于经营婚姻的总结,便结合游戏世界的现状,忠告她说:“你一定要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美美的,男人都喜欢赏心悦目的女人。对丈夫虽然要顺从,但也不能一味让着,自己一定要有主意有底线,如果他欺负你,你务必头一回就把他给制服,实在不行可以利用王大人去压他,总之一定要狠,千万不能手软。还有就是你自己要想办法攒些私房钱,真要是过不下去了,自己将来也有个后路。”虽然艾怜的话很是离经叛道,但如玉明白她是一片好心,便点点头应了。艾怜见她低头摆弄着弯刀,想起了王延龄的交代,便说:“你也拿出一样信物来吧,这样婚事就算定下来了。”如玉想了想,摘下自己的一只耳坠,交给艾怜:“这是我的信物,请jiejie转交给克图大人。”艾怜接过耳坠子,又问道:“你真的是心甘情愿的吗?既然嫁他,就要顾全大局,日后时刻劝着他同汉人搞好关系。”如玉微笑着说:“我愿意,jiejie放心吧。我是汉人,大宋的利益高于一切,我绝不会让王大人失望的。”等艾怜去找王延龄时,把如玉高高兴兴地应了婚事的事说了一遍,同时把耳坠子交给了他。王延龄赞道:“真是个顾全大局的好姑娘!你告诉她,我会送她一笔丰厚的嫁妆,把她风风光光的嫁出去。”艾怜高兴地对王延龄屈膝一礼:“我替如玉谢过大人。”王延龄摆摆手,说:“至于给你的丫头,为了不让陈世美怀疑是我的人,我把她送进锦绣阁去,等你回去后,你就从那里把她带走吧。”见他想得周到,艾怜没什么可说的了,很快告辞而去。府衙的后宅里平静而悠闲,艾怜一点儿都感受不到战争的影响,诺大的后宅里,除了如玉、满儿和各自守在门外供她们差遣的未成年的小厮外,几乎看不到其他人,也听不到任何关于战争的消息。直到两天后,她见到浑身血污的七弦站在门外,吓了一大跳:“你这是怎么了,你也去护城了?伤得很严重吗?”七弦揪着自己的前襟闻了闻,皱着眉头说:“没有,我这两天一直忙着救护伤兵,这些血渍都是别人的。潘娘子,我回府衙拿些东西,顺便有事找您,您能不能偷着跟我出去一趟?”没受伤就好,艾怜松了口气,见他神神秘秘的,好奇心上来了,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他。七弦给她找了顶帏帽戴上,领她出了府衙。街上空荡荡的,犹如一座死城。他们朝西走了好久,高大的城墙越来越近,当能隐约地看到上面垛口处来回走动的人影时,街路上的人才渐渐多了起来。百姓们有赶着驴车的、有推着独轮车的,有挑担子的,也有抬着担架的,他们运送着一捆捆的箭簇、一把把的钢刀和长`枪,还有一筐筐的石头,此外还有水囊、有各种标了名字的草药袋子,还有很多白色的布匹等等。离城墙越近人越多,城墙下人头攒动、人声鼎沸,密密麻麻全是干活的百姓,手抬肩扛,来回穿梭不已,人群中也有不少伤兵互相搀扶着。七弦没有领她到城墙根儿去,而是拐进了距离城墙二三百米远的一个巷子里,里面出出进进很多人,有被抬进去的伤兵,也有被抬出来的死尸。艾怜躲避着他们,跟着七弦进了一户民宅,刚开门,一股混杂着血腥味、汗味和腐臭的混合味道迎面扑来,她被熏得捂住鼻子退了出来,缓一缓后,硬着头皮进去了。里面到处都是包扎得血淋淋的伤兵,桌上、椅上、床上、地面的草席上,全是不停翻滚扭曲的躯体,他们的脸上满是灰尘、血污和汗水,脏污的看不出样子来,屋子里充斥着痛苦的呻`吟哀嚎声。七弦在里间一个躺在并排连着的木箱子上的伤员面前停下来,看了眼他的状况,对艾怜说:“他昏迷中一直喊着‘潘娘子’,我猜他临死前一定想要见见您。我就在巷子口的第一家,如果您一会儿想回府衙了就去那边喊我,我会派人把您送回去的。”说完,转身离开了。艾怜的心里充满了恐惧,朝那个伤员慢慢走过去,看见影十一动不动地躺在那儿,脸上苍白得毫无血色,身上伤痕累累,划破的衣裳里露出一道道血rou模糊的伤口,一只手臂没了,剩下的一小截断臂胡乱地缠着布条,渗出的血渍已经干涸,上面落了许多苍蝇。艾怜心如刀绞,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第153章柔情侠骨影十的眼睛闭着,像婴儿一样乖乖地睡着。艾怜摘下帏帽,伸手摸了一下他的额头,发现烫得厉害,小心解开他的衣襟,见他身上的几处刀伤虽然不大,但创面都裸`露着没有处理,现在发烧,肯定是哪处的伤口感染了,这个世界没有抗生素,他很有可能会死的。不知道如何能帮到他,见他的嘴唇干裂,想喂他些水喝。她在屋里院里转了一圈,见水缸里是空的,便进屋询问哪里有干净的水,地上一个不停呻`吟的士兵嘶哑着嗓子哀求道:“这位娘子,多打些水吧,给我也喝上一口。”伤兵中唯一有精神气的是一个伤了腿的士兵,见艾怜询问,便一手拄着棍子,一手拿着瓢,指了指厨房里的水桶,自告奋勇地领她去找水井。艾怜想给影十清理一下伤口,也想洗一洗他那身血污的衣裳,便拿了一只水桶,在伤兵的带领下,到临近的巷子里去打水。水井旁守着个年岁大的士兵,打水的人都排队等着。伤兵说:“他们怕弄污了水井,不许我们这些伤兵靠近,潘娘子,你自己过去吧,把水桶装满,我在这儿等你。”等了一盏茶的功夫,艾怜才打了一桶水,这么满的水桶,她拎着很是费劲,但她观察到不少打了水的人,在回去时会被拦下,有渴极了的伤兵和民夫会从里面舀水喝,这种时候,没人会拒绝他们。多亏那个伤兵带了水瓢,艾怜也耐心地等着拦下她的人把水喝完。等他们回到宅子时,桶里的水只剩下一半了,那个伤兵舀了瓢水,一瘸一拐地挨个给其他伤兵递过去,艾怜嫌那个水瓢不干净,找了只碗,洗了又洗,才舀了水朝影十走去。她轻轻把他喊醒,见他眼睛一片迷茫,便知道他还不清醒,于是把他的头抬起放在自己的臂弯里,另一只手端着水碗喂他,看他大口大口地把水喝得一滴不剩。竟然渴成这样,如果她不来,是不是就一直没人管他?艾怜很是可怜他,怕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