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劫无名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5

分卷阅读105

    谓不打不相识,孟贤侄,这一位妙手小能医,是庄家的病劫,欲为非关取蛊治病。他所需之物,缺哪一味药,劳你采办。敝处,他二人是住不得了,夜里非关要闹脾气。孟贤侄你暂且来与我同住,取蛊之时,也好从旁掠阵。你的小院,就腾给他二人住罢。”

“这……只怕……”弹词先生听罢,欲言又止。

“你不必多虑,病劫取蛊,是有把握医好非关的心病。”

弹词先生只得依言行事,领着无名和无敌离开断崖,行了十里山路,便是来时所见的九老洞。一群猿猴正蹲在洞口嬉戏,为首的白猿,正是曾向无敌吐枣核的那一头。

无敌道:“这是下山的路。”

弹词先生点头:“老夫把守上山必经的九老洞,图个方便,在此洞以西的林子外结庐,偏僻了些,不过也很清净。”

往西走,来到雪林边的小院,无敌一瞧,当真是个清净的佳处。

竹篱前种着几株金梅,幽香沁人心脾,黄花白雪,煞是好看。院内有水井,有柴房,正屋一侧的草棚下,则是石磨和灶台。家什简雅古朴,拾掇得井然有序。

无敌由衷地赞道:“老先生真是个会过日子的人。”

“让少侠见笑了。老夫也不常上山来住,被褥是干净的,少侠若想添换,柜子里拿就是,”弹词先生延请二人入内,“这位神医取蛊,缺什么药?老夫这就去筹备。”

无名道:“闹羊花,醉仙桃,川乌,草乌,葛藤花,当归,菖蒲,羊踯躅,茉莉根,当归,人参,甘草,茯苓,半夏,白薇,陈皮。以及,香炉和未兑水的烈酒。”

弹词先生迟疑道:“闹羊花、川乌和茉莉根,皆是有毒之物——”

无名睇了弹词先生一眼,一副不容置喙的模样,不言语。

无敌故意取笑道:“大哥,老先生是个行家,你乱开方子,人家是能识破的。”

无名这才道:“我自有分寸。”

待弹词先生离去,无名和无敌独处一室,四目相对。无敌笑容一收,抻下昨夜让玉非关撕破的衣衫,坐在院子里缝补,那架势,是生着闷气,等他去哄。

无名心道,这蠢材喜怒无度,翻脸比翻书还快。

换作以往,无敌来这一套,他才懒得理会,越理无敌越来劲。然而,自从抱了无敌一回,有了动心的一霎,他便认定,自己对无敌是要再照顾一些的——

就当娶了个泼辣的母夜叉。要紧的是,和无敌缠绵的滋味,他有些想了。

他将九针和柳叶小刀理了一遍,盘点了行囊中的细软,去了趟茅房,在井边打水沐浴。最终,浑身舒坦,与无敌并肩坐下,瞧无敌缝衣,轻声细语讲自己的打算:“无敌,待事了之后,你我离开庄家,我陪你去贺兰山,如何?”

贺兰山乃是无敌的故土,无敌听得双眼一亮,侧头看无名,将信将疑地问:“待事了,什么事了,何时了?”

无名道:“待庄少功能独当一面。”

无敌霎时不抱期望:“嘁——我有手有脚,想去贺兰山,用得着你陪?大哥你还是陪着少主罢,你如今练成了九如神功,一根小指头,就能把我撂翻在地,好大的威风,我可不敢再和你并驾齐驱,自取其辱了!”

无名嘴角微扬,这蠢材使小性子,原来是生了嫉妒心,自恨不是他的对手。

他心中已有打算,一听此话,更是拿定了主意:

“无敌,我救玉非关,习九如神功,不是为了我自己。往后,我舍了这身武功,让你一根小指头,把我撂翻在地,又何妨?”

无敌毛骨悚然,当即放下针线,告诫道:

“大哥你再若散功,一意寻死,做兄弟的,决计不会管你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守寡。”

无名说罢,揽过无敌的肩,无敌身姿矫健,抱起来十分舒适。

他把头埋在无敌颈间,嗅见暖热干燥的气味,没来由地,脑海中浮现出遥远的塞北风光——贺兰山势若群马奔腾,野草如鬃蓬勃旺盛,气候暴烈而灿烂。

煦芒似乱箭射穿白云,落在山脊上,就像鹰的眼睛,闪着动人的金光。

那是他第一次见到无敌,无敌仰面躺在血泊里,濒死之际,童稚的眼神充满兽性、敌意,以及一丝好奇,就像还未断奶的小狼崽,任由他摆弄。

“大哥你说什么胡话,什么守寡不守寡的……?”

麻意一层层攀上脖颈,无敌打个激灵,把手推搪。无名却变本加厉,啃吮他的耳骨,舔入耳孔。耳心尽是嗡隆声,似让活物堵住搔搅,又热又痒,别提多难捱。

“真是个咬住不松口的王八,”无敌缩着脖子,揪无名的束发,“痒煞老爷了!”

无名搂紧无敌的腰胯,拘住他的手臂,不许他踢打挣扎。

耳鬓厮磨之际,无敌交足了反应,欲心似火,却当作痒,好生涩。

无名的心思飘荡到了幽深处,沉哑地应着:“你看轻自己的性命,却在乎我的生死,可不是担心守寡?”

无敌大怒,他昂藏七尺之躯,铁骨铮铮的一条汉子,竟教无名比作寡妇!

两人一言不合,扭作一团。

一个解衣盘礴,将种情坚。一个死不开窍,不愿开窍。

揾在小院的雪地里,雪很干净,宣纸般白,蹭得狠了,才露出底下的黑泥,有些像墨痕。刚劲不挠地拧动,是藏锋内拽的行楷。继而草书外拓,神驰意骋,酣畅淋漓……

无敌怒火天天地起身,背脊让雪泥磨得通红,打了一桶水,躲着无名擦洗。

“又不是头一回,”无名吃了个囫囵饱,意犹未尽,“害哪门子臊。”

无敌红着眼眶,若无其事地道:“不过是苟且罢了,老爷才不害臊。”

“不害臊你躲什么。”

“老爷打心底嫌弃你,本能的就躲了。”

傍晚,鲍掌柜送来酒菜,说是弹词先生请的,代玉非关向无敌赔罪。

酒是大曲酒,剑南烧春,无名抚去酒坛封泥,先对坛饮了一口,才交给无敌。

无敌晓得他是在试毒,冷哼了一声,这是庄家主子的待遇,只因自己做了个玩物,无名才破例如此待他。

酒足饭饱,趁着无敌小醉微醺,无名又撩了他一回。

两个血气方刚的少年,兴致来了,胡天胡地折腾,也没什么羞臊。

肌肤之亲,总是强过千言万语,面对无敌这张打小看熟的面孔,无名说不出正儿八经的情话,表达喜爱的方式,就是身体力行,以欢愉勾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