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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无论是魔兽们变魔术似的来去,还是赤沙星一片混乱的管理,都好像在掩盖着什么,再一想到莱斯利在帝星时的大动作,德洛丽丝心中有了自己的判断。虚张声势。这场赤沙星典狱长发起,由狱长发起的高规格的迎接宴会,不到半刻钟头,便因为客人的告辞而结束。亚伦这才知道,原来前来赤沙星的不止德洛丽丝,除她之外,竟然还有两名来自共和国的记者。“……共和国?”亚伦仿佛变成了前一秒的德洛丽丝,只觉得周围的世界荒诞不经,什么时候,死敌一方的记者,能到敌国的军事要地采访了?这太可笑了!“很难理解?”“那让我告诉你们,帝国边境又一颗星球在前日陷落,几日前,帝国已经向共和国正式提交了书面合作申请,皇太子的未来妻子已经定了下来,是共和国谢家的长女。”“帝国正处在关键的时刻。”音乐接近尾声,莱斯利冷冷交待:“所以,都约束好属下,不要让记者们乱走,万一让他们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后果你们自己心里清楚。”室内一片寂静。莱斯利的寥寥几句话,犹如一颗炸弹扔下。帝国的局势,已经不堪到需要向共和国俯首,才能保全领土的地步了吗?连帝国未来的女主人的宝座也作为筹码让了出来,事到如今,允许以前的仇人前来赤沙星采访,似乎又变得不那么难以接受了。可是……空气安静下来,不知是谁嘟囔了一句,“元帅若在……”依稀间,在座的各位,脑海中都不由地浮现起一个掩盖在血和泪之中的名字,当他还在时,谢家算什么?共和国算什么?然而,都已经是过去了。·外面形势如何,对于赤沙星上的普通矿工来说,都比不上自己生活中的发生的细小变化。这变化来自共和国的两位记者。第一日,她们在赤沙星工作人员的陪伴下观察了矿洞,再了解过矿洞的规则,两位记者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但似乎碍于身旁有人,只好不停地记录着什么。第二天,她们去采访了矿工的住处。在激烈地和莱斯利辩论了有关“民主”、“自由”和“人权”不欢而散后,记者小姐们在矿工的必经之路上,搭建起了一个大大的光屏,开始明目张胆地播放着电影。莱斯利得知后冷笑一声,任由她们去折腾。光屏上播放的电影,吸引了不少矿工们的注意。电影虽老但却经典,循环播放的节目,犹如一道涓流流入矿工们干涸的心田,小小的播放点,很快聚集了密密麻麻的人群。赤沙星高层默契地保持了沉默,反倒是低调的德洛丽丝加入了两位同僚的队伍,每当播放电影时,她便安静地坐在一旁,目光从来来往往的矿工脸上扫过,仿佛想在人群中查找着什么。楚乔也从马克那里听闻了记者们的壮举。“……真希望善良的记者小姐们永远留下来,昨天播放的是个爱情片,没什么意思,但听说今天是机甲题材。”亚伦看了马克一眼。“善良什么?不过是折腾几天,做做样子就走了。你以为莱斯利为什么不管?只不过是想用你们吸引注意力,防止她们探查到更多的东西。”马克瞪了亚伦一眼。亚伦哼笑:“不要有不切实际的期待,傻子,该做的工作还得做。”马克不理亚伦,转过头邀请楚乔:“楚哥,要去吗?”楚乔心里还惦记着虚弱的绿蛇,笑着摇头。·记者小姐们的到来,仿佛为赤沙星注入了新的活力,矿工们飞快地忘记了魔兽们的来了又去,矿洞、街上、酒吧,到处都在讨论着记者和电影。伊恩独自坐在酒吧的角落,点了一杯酒,静静地听着邻座两人热火朝天地聊着八卦。对象从三个记者小姐的身材,到从底层矿工逆袭成五区话事人的亚伦,最后干脆聊起了发现羽铁矿的幸运儿——“听说发现羽铁矿的人,每个人奖励了八万贡献点呢!”“借了亚伦的光吧,要不然哪有八万?”“谁说不是呢,运气真好,矿区从E级被升到了A级。听说他们小队以前名声不好,没想到有如今的造化!”两人说着,语气中全是羡慕。“尤其是最后加入那个傻子,傻人有傻福吧,啧啧。”伊恩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此刻,只听另外一人道:“你真当人家傻?你不知道,上次韦恩带人去给死了的下属找场子,结果被人灰溜溜地打了回去,太丢了人,提都不敢提。”如今韦恩失势,以前的“秘密”也就随意拿出来讲了。伊恩手一顿,端起酒杯,起身来到男人身旁。“兄弟。”伊恩请了两人一杯酒,坐下来聊了几句,才不经意地问:“你刚才说韦恩……?”被打开话匣子,男人将当日的情节娓娓道来,楚乔如何拿着叉子威胁韦恩,典狱长的黑猫如何出现,将人赶走,犹如一幅被遗失的画卷,在眼前徐徐拉开来。“那你们砸了他家的房子?”男人迷茫:“没来得及砸啊……”伊恩不知道是如何走出酒吧的,站在来来往往的街道,冷风一吹,心中突然就生出了几分凉意。被忽视的细节慢慢浮现在脑海中。到底是什么,让他一直觉得那个傻子毫无威胁?虚弱的外表,遗失的记忆,还是对方刻意表现出的与世无争的柔弱姿态?归根到底,是自己的傲慢和轻视。是时候重新认识这个人了,曾经的……帝国天骄。·对于伊恩的发现,楚乔尚且不知,只是此刻,他被马克哀求着,下班后硬生生地拉去电影播放处,连同雷蒙一起,尴尬地站在来来往往的路边儿。“今天播放的是吗?”马克拉了一个人问。“不是,似乎是一个歌星的演唱会。”马克失望地松开手。不是说放电影吗,演唱会又是怎么回事?到了播放的时间,光屏中已经响起了热烈的欢呼,伴随着嘈杂的声响,一个身着白衣的男人出现在舞台上。男人一声不吭,不回应歌迷,也不多说话,沉默地拿出一把剑,随意地挽了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