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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相信秦霜和秦夏都不是那种喜欢嚼舌根的人。过了一会儿,车夫连走带跑的回来了,怀里拿了个包袱,云招福想着自己送进去也不合适,干脆让车夫拿着站在门边,她在门上敲了两下:“小师兄,衣服买回来了,你开开门。”过了一会儿,门从里面打开,苏铎从车夫手里接过了衣裳,再次关上门。这回很快,只过了一会儿,门就再次打开了。苏铎站在门内,恢复了往昔偏偏公子的状态,身上穿的衣裳虽然只是寻常质地,但比他刚才那一身烂泥似的衣裳要不知道好多少倍了。云招福怕他尴尬,便犹豫着开口:“这个,这样就可以出去了,不会失了师父的面子。”提起师父,苏铎的唇瓣微微动了动,就在云招福以为他要泪奔的时候,忽然抬头,对上了云招福,说道:“你进来,我有话与你说。”云招福一愣:“有话?你直接说呗。”苏铎伸手要去拉云招福,秦霜秦夏再次上前,云招福怕她们再动手,干脆主动进了门,说道:“行了行了,没事的,你们在外面,我要有事就喊你们。”说完这些,就跟着苏铎进了酒窖院子。进了院子之后,苏铎便背着身子站在她院子里的老树下面,云招福等了好一会儿,他都不说话,实在忍不了了,问道:“你到底要跟我说什么呀?”苏铎缓缓转身,抬头对上云招福的双眼,沉声问了句:“你可记得我与你几岁相识?”云招福不解,还没想到,就听苏铎继续开口:“那年,你十岁,我十四,你随云大人去师父的茶庐,穿的是一身大红色的袄子,头上两只总角,垂着两颗珠子。”穿的是这个?九岁?云招福满脸的问号,别说她根本就不记得,就算记得,也不可能像苏铎似的记的这么清楚。“师父见了你之后,就收你做了徒弟,我当时心里特别不高兴,觉得你运气太好了,天下那么多人想做师父的徒弟,都不能如愿,偏你一下子入了师父的法眼,所以你刚入门那段时间,我对你特别不好,你还记得吗?”苏铎开始跟云招福忆当年。云招福听到这里,连连点头:“啊,这个我记得。你总是抓虫子吓我,还在我的高粱里放蟋蟀,可我根本就不怕那些,每次都是你被师父打手心。”可能是想到了那样的情形,苏铎苦笑一声:“是啊,谁能整到你呢,每次整你被打,被教训的都是我。”云招福听得已经有点不耐烦了:“哎呀,小师兄,你神神秘秘把我喊进来,不会就是为了跟我忆当年吧?”苏铎摇头:“不是,我是有话与你说,有话要问你。”“那你快说呀,马上天都要黑了,我得回去了。”云招福说的是实话。苏铎抬头看了一眼,似乎有点误会:“王府的规矩那么多,你那性子受得了吗?”云招福心想着,我们王府规矩不多呀。正疑惑之际,就见苏铎缓缓向她靠近,来到云招福面前,弯下身子,认认真真的对她问道:“招福,你想不想离开王府?想不想……过自由自在的生活?”“什,什么啊?”云招福忽然有种不妙的预感。果然,苏铎接下来要说的话,把云招福吓得差点掉了下巴。“招福,我带你走吧。我不要功名利禄了,你也不要做王妃了,我们两个远走高飞,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我们俩像小时候那样高高兴兴的生活,我砍柴,你织布,我……”苏铎的话刚说的兴起,就被云招福给打断了:“你唱黄梅戏呢!苏铎,你到底酒醒了没有?你知道我是谁吗?跟我这儿撒酒疯呢?信不信我打你!”云招福越听越不对劲,赶紧制止了苏铎的疯言疯语,往后退了一步,跟他保持距离。这小子看着不仅仅是喝醉了,还开始撒酒疯了!第89章云招福的退后并没有让苏铎醒悟,而是越发清醒的说:“我知道你是谁,你是云招福,招福,你跟我在一起吧,不要做王妃了,王府里那么多规矩,你受不了的,他会全心全意的对你吗?我只恨自己说晚了,如果我早知道的话,我便不跟师父去游学了,我就在京城,我就守着你。招福,跟我走吧。”苏铎借着酒劲儿,把心里最想说的话,一股脑儿的全都说了出来,看着云招福震惊的表情,苏铎亦步亦趋靠近她,这回云招福不躲了,等到他走到她面前,想要张开双臂抱住她的时候,云招福猛地抬手,毫不留情的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把苏铎的整张脸都给打偏过去。“你今日说的话,不管是不是醉话,我都要明确的告诉你。我和你不可能在一起,你不要对我有任何希望,我从前没有喜欢过你,小时候与你一起玩闹,那是因为,你是我的小师兄,如果因为那样引起你的误会,那么从今天开始,请你忘记以前的事情。”云招福不客气的态度,与这样严厉的辞令,让苏铎有些接受不了,缓缓转过头:“你当真要把话说的这般绝情吗?”“我不是绝情,我是就事论事,阐述事实而已,我与你没有任何男女之情,若是感情的话,最多就是兄妹之情,你今日说的话是逾矩了,但我听见了,也不能装作没听见,若是不清不楚的话,对谁都不好。”云招福确实是这么想的,苏铎对她有超乎兄妹的感情,她不知道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但既然现在知道了,那就断没有与他纠缠的道理,把话说分明,让他彻底死心。苏铎闭上双眼,捂住耳朵,仿佛不愿听到这些让他难堪和伤心的话,维持这种姿势好一会儿,才放下手,对云招福问:“我对你确实起了不该起的心思,我一直以为,只要我与你说开,你会与我有相同的感觉,现在才知道,原来一直以来都是我在自欺欺人。你说你对我没有任何男女之情,那你对定王呢?你与他成亲之前,完全不相识,如今成亲不足一年,你与他又有多少男女之情?你自己知道吗?”苏铎的问题,没有造成云招福的困扰,而是直面回答:“我自己当然知道!我与魏尧不是男女之情,又是什么呢?我嫁给他做妻,他便是我的夫,我们俩举案齐眉,不敢说一定会白头偕老,但至少现在是夫妻和美,情浓意切的,我愿意把我一切美好的东西都交给他,也愿意接受他身上一切不美好的东西,这就够了啊。”苏铎目光灼灼的盯着云招福,深吸一口气,沉吟了好一会儿:“你与他好,只是因为你是他的妻子,他是你的夫君吗?你喜欢他这个人,还是喜欢他的身份?若你们不是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