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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师就是孙院长。孙院长刚从外地回来,一回学校就叫了陆鸣过来,先是仔细看了他的字画,夸他道:“挺好,看得出用功了,过渡期能这么坚持下来的还不多见。”陆鸣安静听着。孙院长道:“你素描停一停吧,就画速写,这离大写意尤其近。”他又跟陆鸣讲了几句,对这个一手带起来的得意门生格外细心,讲画和讲课不同,讲课面对几十人,讲画只能一对一,遇到什么问题就逐一解决,偶尔还跟陆鸣讨论上几句,并不十分严肃,瞧着在教授的同时,也是个乐意向年轻人学习的老先生。“先书后画,书画不分家。”孙院长道:“这四年练的差不多了,可以试着把书法带入画,其实都是相通的,你看这里,这个山石其实用的是书法落笔……”他正在讲着,就听见门外敲了敲门,一个五官英俊硬朗的年轻男人进来了,喊了一声老师。院长看他一眼,道:“陆鸣在这儿呢,又没外人,喊你的吧。”孙博贤笑了一下,这才喊了一声:“爸。”孙院长接着跟陆鸣讲画,对自己儿子也不太在意:“陆鸣,你不是喜欢花鸟吗,那就多去看看,多画一些,上回我看你画那小荷莲叶就不错!这画啊也讲感情,没感情就别画,有感情了,画出来的东西才招人喜欢,都带着情绪呢!”孙博贤走近一点,也在一旁看着他们讲的那幅画,是陆鸣带来的,并没有以数量取胜,但就这么一张也足够了,确实挺有灵气。孙教授还在说:“要不‘咔嚓’拍张照片得了,让你们画它干嘛了,而且不光是这些花鸟,连带画人物也是这么个道理,你画他,首先你得真心实意地喜欢他。”陆鸣应了一声。孙博贤看了他一眼,见对方垂眼看着桌面看老师动笔,没有一丝余光瞧过来,心里有些怅然。孙院长指导完了,想起自己儿子了,问道:“你来干嘛来了?”孙博贤道:“商量画展的事儿,上次跟您提了。”院长道:“办什么展,那都是把这辈子最得意的作品给人家看,意思是说我现在画不了啦,给你看看我以前画嘛了,但我现在还没停呢,等以后再说吧。”孙博贤还要再劝,陆鸣开口道:“老师,那你们聊,我先出去了。”孙院长道:“好,回去好好练,别放松,下半年可好几个比赛呢!我跟院里推荐你,你到时候可得给我争口气,听见没有?”陆鸣点头:“我知道了。”第二十七章陆鸣从办公室没走多远,孙博贤也出来了,快走几步追上他,问道:“陆鸣,等我一下。”陆鸣点了点头,等着他继续说话。孙博贤苦笑一下,道:“你是不是因为比赛的事,在怪我?”陆鸣有些疑惑道:“不,没画好是我自己的问题,这跟您没关系。”孙博贤叹了口气:“回来也没听你喊一声师哥。”陆鸣只得道:“师哥,我真没生气,这回系里推荐的人多,参赛人数有限,我已经有落选的准备了。”孙博贤道:“这一批里油画和版画少了两个名额,国画系那边花鸟太多了,院里带队的教授们商量了一下,还是想确保参赛的多类型。”他沉吟一下,又小声解释道:“而且下半年我爸带你,还有好几组国内的比赛可以试试,比起国外那些,得奖更稳妥一些,所以出于私心我个人也是希望你……”陆鸣停下脚步,看着他道:“你也希望我落选么?”孙博贤皱眉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因为这次是国际赛事,评委更倾向于西方一些的画法,比起大写意那些泼墨重彩,小写意更能讨好一些。”陆鸣认真道:“您这话千万别让院长听见,我怕他在学校家暴您。”孙博贤:“……”“而且我这么按照别人心意画了,再送去给人家选,最后再勉为其难的给我个成绩,那我还画个什么劲儿?我画东西从来不为了讨好别人,”陆鸣抬眼看了他一眼,道:“我只讨好我自己。”孙博贤被他看的心里猛地一跳。眼前这个人长得漂亮,但是那双眼睛带着点情绪看过来的时候,才是最吸引人的,哪怕是愤怒,带着点儿倨傲和天真的勇气,就像是没受过霜雪的青松,身姿挺拔翠绿,却也脆弱的让人生怕他拦腰折断。换了其他人,孙博贤肯定不管,但是放在眼前这个男孩身上,他就于心不忍了。他把陆鸣拽住了,不当老师,当师哥似的跟他念叨了一顿,陆鸣从高中时候就经常带画来给孙院长看,孙博贤和那几个师兄弟拿他当自己小师弟一样疼,因为他留校任教的关系,陆鸣在学校里见了面客气喊他一声“孙教授”,但是私下喊“师哥”的时候比较多。孙博贤自己说了半天,见陆鸣一句反驳的话也没有,抬眼去看的时候那人跟走神儿了一样,一半心思留在这里,另一半也不知道飞到哪里去了。他忽然开口问道:“那幅画你还满意吗?”陆鸣注意力集中了点,道:“我的那副秋荷吗,其实也还好,过年的时候我还仔细想了一下,构图方面确实有瑕疵,还有待改进。”孙博贤道:“是我那副。”陆鸣眨了眨眼睛才想起来,道:“你说那副肖像画啊,几万块一副的油画,比照片好多了,有什么不满意的?就是我没想到你还带着去参展了,回头等许师哥他们回来又该闹我了。”孙博贤也笑了,眼神柔和道:“你要是喜欢,我还想再多画几幅人物肖像,陆鸣,你还能给我当模特吗?”陆鸣摇头道:“不能了。”他回答的太干脆,孙博贤愣了下,追问道:“为什么?”陆鸣简短道:“忙。”孙博贤只当他还在“记仇”,拿他当小孩儿哄:“行,那就想忙吧,有什么需要帮忙的记得跟我说。哦对了,你寒假去哪儿了?我找了你好几次,都联系不上。”陆鸣道:“我去我姐那儿了,地方比较偏远,是不太好联系。”他回答的都很短暂,也没有就这件事详谈的意思,孙博贤也觉出他跟自己生分来了,一时气氛有些僵硬。孙博贤还想跟他说些什么,忽然听到背后有人喊他:“老师!”孙博贤回头去看,就看到一个二十出头的戴眼镜的男孩站在那,手里拿着一叠纸,看了他又开口喊了一遍:“老师,我论文有个地方拿不准怎么写,能麻烦您给我指导一下吗?”孙博贤低头看了论文一眼,上面写着“卢伟”两个字,也对上号了,点头道:“好。”陆鸣拿着自己的画要走,孙博贤看他一眼,喊他道:“别跑,许图给你捎带的颜料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