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惊!皇子居然是女人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7

分卷阅读27

    顺着陈德的指向看去,九巍山左边群山,山脊上还有点点火光。灰烟燃起,笼罩整个山间。陈熹嘴巴微张,表哥出手真的狠,说烧山就烧山。

陈德观察着陈熹的表情,勾了勾嘴角继续补刀:“清晨已命人上山巡查,没有活口。呵,大概连山间野兽都灭了口吧。”

“咦,大哥是慈悲心了么?”陈熹嘲笑一声,虽说对珩清的手法有些异议,但毕竟自己是受害者,实在是没那么大的心胸去原谅。

“你的解药?”陈德不想在这个问题上纠结,换了话题的同时,也看到珩清他也逐渐靠近。“我想那人会来寻你找解药。”

那是当然的,陈熹摸了摸兜里的瓷瓶。转过头看着珩清问:“表哥,那条路上着火了,我们该往哪边上山?”

陈熹和陈德的马在启程时,先走一步,所以能单独说了一会儿话。珩清在身后想加紧赶上,但犹豫片刻,便安安心心地跟在他们后头,计算着时间,看准陈熹不耐烦的神情便催马赶上。

果然,一到陈熹身边,她就转头说话了。珩清不免有些得意,还是一如既往风流模样,桃花眼一眯:“你知道为什么这里叫九巍山么?”

咦,表哥要讲故事么。陈熹放松神情,也好,不用和大皇兄假模假样地说话了。她笑着摇头:“快说给我听听。”

九巍山原名九尾山,因为群山像极了蹲坐低垂头的九尾狐,在坊间又有鬼狐传言而得名。后来新来的县太爷觉得这名字实在是不雅,县志里改成九巍。顾名思义,九座山头各有山径,在山腹汇合,形成一条通路直达狐狸头,也就是唯一一条出山的通路。

“我跟你讲,九尾,也就是说,有九条山路可行。邵圣懿占了其中一个山头,昨晚被我烧山,不能走。现在咱们走其余的便是。”珩清对烧山的行为根本不在意。他拉起缰绳,发现山路狭小,根本不能三匹马并头齐行。陈德显然早就知道,牢牢占据在陈熹一侧,珩清的马无法越过。

“过会儿咱们就要上山路,山路狭小,”珩清抬头像是仔细观察路况,提出建议,“安全起见,咱们单行较好。让曹忠领头,大哥其后,表弟你跟在我身后如何。我们三个在你身前……”

“不妥。”陈德摇头打断,“要是有人从后袭击,该怎么处理。”

“王阆还有那些护卫自可保护。”

“王阆失职,委实无法担当重任,三弟在队伍之间便是。”陈德说完,勒马停下,由曹忠驱马走在前头。装作没看到珩清冲陈熹做鬼脸,让陈熹跟在他身后。

珩清指点的那条通路,是环山而上,左边是山壁,右边就是悬崖。陈熹骑在马上,不免感慨曹忠选得马这不错,一点都不颠簸。而且这么一行排列,她也免去和陈德说话的功夫。

陈熹这人吧,虽然是摩羯座,时不时会将以前发生的事情在心底里滚一遍惩罚自己。但她性格里有个极大的优势,也就是之前一直讲的,面对现实并且接受。现在她的惊天秘密被陈德知道了,担忧之后想好对策,便没有再纠结下去。一旦略略轻松下来,倒是有了观花望景的心情。

看了眼悬崖,立即收回眼神,她是有点点恐高。之前去商场玩,都不大敢靠在商场玻璃栏上往下看。只要不往下看就没事,不算严重的恐高。又往后看了眼,珩清悠悠闲闲地骑在马上,看陈熹转头冲她笑了笑,意味不明地朝前头使了个眼色。

陈熹回过头去看陈德,大皇兄坐得笔直,有什么新鲜的。说起来,骑马还能保持仪态端正地也只有他了吧。不过,这个身姿仔细看看确实有些奇怪。背脊挺得太直了,啊,陈熹了然珩清的意思了,大皇兄不会是真恐高吧。

正想着,刚被表扬不颠簸的马突然后腿往上一跃,往前冲了一大步。整列马队并没有分开很大的间距,陈熹的马往前冲刺,正好就贴到了陈德的马屁股上。陈熹自然看到陈德的马,马腿往后一踢,本能地向前冲跳躲避。

那马往前小跑几步踢到石头,也不知道是傻了还是崴了脚,停了下来。可是,就因为停下来,才是心惊胆战。那匹傻马右前腿凌空,不停想踏回山路。可每一次动作都踩在路沿,踢起黄色尘土,却始终没有踩回原路。连带身体都有些微微颤颤,要往悬崖倾斜。

陈德原本就绷紧的身体,更是紧张。他上半身伏下,卧在马脖上。转过头看向陈熹,脸上严谨的神情崩裂,似乎有点迷茫又有点了然。

领队曹忠飞快勒住马匹,下马后就抢过陈德马匹上的缰绳,几圈绕住手掌,身体后倾,借助身体的重量帮助马匹平衡。嘴里大喊:“快下马!”

“哎呀,怕是难救。”珩清微不可闻的声音钻入陈熹的耳里。她猛地转头,却看到珩清满脸焦急,想下马又是无处落脚的两难。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是她内心的阴暗想法吧。确实,陈德现在死了,对她只有好处。何况,之前她也想过要杀他的。现在还不用她动手了,真的是棒棒哒。

可是,陈熹咽了下口水,陈德一直看着她。看得她内心负罪感强烈到爆棚,刚才马匹sao动不是她故意的,她也不知道为什么马会撞上。但在陈德眼里,就是在说这一切是她亲手造成的。而且,陈德这副死得其所的表情是什么意思。

陈熹快速下马,山路倒是比她想象的宽敞。她本来想叫珩清一起,回转头瞬间似乎看到珩清一闪而过的狠厉神情,不知道为何,叫他的心思就淡了。

不敢走太快,小心翼翼走到曹忠身边,看曹忠满头的汗水,嘴里嘀嘀咕咕似乎在说,见鬼了,不下来是找死么,还要拖着他垫背之类的话。陈熹嘿了声,抬头看向陈德。她知道恐高的人,此情此景大约脚早软了。

犹豫了下,就算帮曹忠拉绳子估计也是白费劲,关键还是这位大哥要下马。真想推他下悬崖啊,陈熹抿抿唇,双手环臂。嘴里说话硬邦邦的:“大哥,你快下马,曹忠要支撑不住了。”

陈德眼中划过一道光,人却不动,双手依旧抱着马脖子。说起来这个姿势其实挺滑稽可笑的,可陈德做出来,却并没有一点点不妥当。反倒在山间云中,显得有那么几分飘逸随性。

陈熹叹了口气:“大哥,你抓住我的手。”伸出手的同时,那位仁兄像是怕她反悔,一下子握住。陈德的手心温热,仿佛还有些汗水。猛然间包裹住陈熹的手,那天晚上的情景,便立马浮现于她的眼前。陈熹别过头不想看陈德表情,心里愤愤想,不如松手送他上路得了。

身体比较诚实,一边腹诽,一边就往下拉陈德。陈德这才挪动他的贵腿,想到要滚下马来。可他们三个动作实在是大,那匹马受惊之下不按常理出牌,整个儿就往悬崖倒下。曹忠大惊失色,立即放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