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贵女天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

分卷阅读30

    晓她的其他过往。

云雀儿这个名字,也就这么继续用了下来。

她看了看海日手里的皮毛,只答了句“不会”,转身就进毡包找谢先生。出来的时候就听到海日和其他几个女奴坐在一起小声嘀咕:“这里又不是汉人的地方,她成日里读这些东西有什么用,难道她还想以后回大胤?”

女奴的话音刚落,海日哼了一声,嗤笑道:“她回得去么?大胤都成了吐浑的地盘。”

女奴一脸疑惑:“那她学这些做什么?她都成奴隶了,还成天学这学那,骓殿下都不管管她。”

“她不就是为了殿下才学的么。她才多大,不抓紧学点殿下喜欢的东西,怎么把殿下抓住,回头等她年纪大了,说不定殿下就不要她了……”

海日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得意,赵幼苓双耳不闻,改了另一条路走,直到声音渐渐听不清了,才扭头看了一眼跟在身边的刘拂。

“你不生气?”刘拂问。

“气什么?”赵幼苓问。

“气那个女的胡说八道,什么叫你是为了呼延骓才去学这些东西的,你明明……”

“我是为了自己。”赵幼苓打断他的话,“我现在所吃的每一份苦,都是为了自己。”她顿了顿,看向刘拂透着不解的眼睛,“你想回大胤吗?”

“想!”

“我也想。”

“那你……”

赵幼苓没有再回答,转过身,走进昏黄的夕阳余晖中,脊背挺得笔直,仿佛那些所有的苦难在眼泪过后,都压不垮她纤细的肩膀。

谢先生的确是位大儒。自从答应教导赵幼苓和呼延骓起,就从没因为不是徒弟,就对两人松懈过一次。

每天都会要求两人抄书、背诵,然后从旁指点,不讲深,只点一点其意然后让两人各自去想,看似教得随意了一些,得出的成果却是比自小跟着先生读书识字的刘拂要好上许多。

听着毡包外又传来刘拂被谢先生追着打的声音,赵幼苓笑着摇摇头,掀开了呼延骓的毡帘。

她如今抄书,都是在呼延骓的毡包里。不忙的时候,两个人一起抄书,颇有几分互相监督的意思。

赵幼苓是得了呼延骓的应允,这才踏进毡包的。只是毡帘一掀,当即就闻到了一股浓烈的汗味,男人站在睡榻前,背对着帘子,闻声正穿上内里的袍子,遮住了宽阔的肩背和健美的腰线。

赵幼苓下意识扭头,却还是将这些全都看在了眼里。

有人进来,拿走了他刚换下的衣服。毡帘卷起一角,等风吹了几回,空气就没那么难闻了。

呼延骓丝毫没有被姑娘看见身体的感觉,指了指一侧的桌案。

那位置本来放的是一张小睡榻。后来睡榻搬去了现在赵幼苓的毡包,就在原来的地方放了小桌案,笔墨文具,一应俱全。

赵幼苓坐下,开始伏案抄书。她个子矮,桌子的四条腿都被砍掉了一些,这才免得她整个人趴在上面用功,白白坏了眼睛。

呼延骓这时候也走到了他的桌案后,皱着眉头,提笔抄书。

毡包里静谧无声,便衬得外头热闹得很。

赵幼苓抄得认真,倒是没怎么去听外头的声音,等到说话声越来越接近,听到了门外守卫的阻拦声,她这才抬起头。

这时候,她已经抄完了手里最后一个字。

她放下笔,吹干纸上的墨迹,也将毡包外的吵嚷声听得清清楚楚。

是海日的声音。

海日虽说现在是女奴,可身上过去族长之女的骄纵脾性丝毫没改,加上又是阿泰尔送来的,寻常守卫根本不敢动她。如此倒是纵得她有时在部族里说话,很是自以为是。

赵幼苓扭头,一眼就看见呼延骓紧蹙的眉头。

“怎么回事?”呼延骓放下笔。

赵幼苓瞄了一眼他抄了一半的纸。龙飞凤舞,墨点四溅。

再看他人,动也不动,分明是想她去外面看看究竟。

赵幼苓看着他,无奈起身,走出毡包。

毡包外,果真是海日在和守卫争执。

赵幼苓看到她手里端着的汤盅,想起之前听到她跟人说的那些话,淡淡喊一声:“你在这里闹什么?”

海日满脸不悦地瞪了守卫一眼,抬了抬手上端着的东西,含笑道:“我给殿下做了点热汤,喝了滋补身体。”她眉梢微扬,上下打量道,“你还不让开,不让汤冷了,殿下就不能喝了。”

赵幼苓听泰善提起过,部族里的女奴大多还都安分守己,老老实实地做事,有男人讨要她们中的谁,只要她们不反对,呼延骓就会做主让两人成亲。

当时跟海日一道来的女奴最近正跟部族里的一个男人打得火热,早把讨好殿下的事丢在了脑后。唯独海日,还一心念着呼延骓,想方设法地接近。

要是不知道呼延骓对她是个什么态度,赵幼苓或许还真会让开,让海日进来。可赵幼苓清楚得很,更知道自己这会儿是被呼延骓抓了当挡箭牌丢出来拦人的,自然也就站得越发稳当。

“殿下不饿。”赵幼苓道,“倒是这些守卫大哥们天寒地冻的,若是能喝些热汤,再吃点热乎的东西,身子也能暖和一些。”

她这么说,边上的几个守卫就跟着笑了起来:“姑娘这么一说,是有些饿了。”

海日脸色难看道:“这是我给殿下做的!”

赵幼苓在呼延骓身边待了这些日子,多少知道他的习惯,知道他吃什么,不吃什么,光是闻着汤里的气味,她就知道,里头那位不会吃。

与其浪费了,不如给其他人。

“你算个什么东西!还不给我滚开!”

要不是手里还端着汤盅,赵幼苓觉得,眼前的海日估计就要扬起手,给她一巴掌。

赵幼苓站在毡包前没动,似乎是没有听到海日说话。

这分明是故意装作没听见。

海日胸口的怒火一下子烧起来,再顾不上手里的汤,腾出一只手就拽住了赵幼苓的袖子。

“你不过就是个下贱的汉人奴隶,居然敢挡我的路!”

边上的守卫忙上前阻拦:“住手,这里是殿下的住处,不得无礼……”

“无礼的人是她!不给她点教训,她就不知道作为一个奴隶,怎么该乖乖听话……不过是亡了国的奴隶,也敢在我面前撒野,不看看这里是什么地方。”

海日的动作很大,虽一只手端着汤盅,可没做过什么苦活的人,哪里能单手拿得稳那么重的东西。

她话音刚落,赵幼苓不过只是稍稍往后挣回被拽住的袖子,只听见“啪”的一声,海日的尖叫忽然响起来,整盅汤都倒在了她自己的胳膊上,露在外面的一小截手腕跟半只手掌被烫得发红。

尖叫声将附近的人都吓了一跳。

大家顺着声音走过来。

见一个女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