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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很多年了……”他终于把压抑多年的情感成功吐在程悍唇间,可说了又怎么样呢?他知道了又能怎么样呢?关青悲观的想,说了也是白说,结果就是他永远得不到他。“你……能跟我说一句你也喜欢我吗?”算了,说了也是假的,何必自欺欺人呢?“算了,你还是别说话了。”谁知道他下一秒又会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咱们直接做吧,我也不想让你恶心,你就抱抱我好吗?随便你用什么方式,让我知道你需要我,可以吗?”让我知道在你独来独往的人生里,也是需要我陪伴的。他感到程悍的双手轻轻放在他的背上,这个怀抱第一次真正为他敞开,他全身心放松,等待他将手臂渐渐收拢,等待他视若珍宝把他搂在怀里。不甘得到安抚,可这样并不够!他喜欢他这么多年,难道一个拥抱就能把他打发了?他捧住程悍的脸,坦然地亲吻他,而双唇碰触的那一刹那他胸口翻涌的情意找到了出口——梦魇终于变成现实,那些难以安眠的黑夜里的臆想终于在这个黑夜里成了真。他用力堵住程悍的嘴,追着他躲闪的脸顶开他的牙关,两具身体在被子里纠葛难分。程悍一直在躲,他似乎难以忍受关青的亲近,他的喉咙里发出野兽被侵犯时的低吼,而关青死死贴着他,压在他身上无所不用其极的抚摸他,十指紧紧抠在他的背上几乎将他抓伤。程悍推着他的肩膀拼命想把他推开,身体陷在柔软的床褥里奋力扭动,双腿连蹬带踹几次想把他掀下去。关青用尽全身的力气才艰难地压住他,而程悍挣扎的越带劲他就越激动,他将舌头深深抵在他的喉咙口,两人的鼻尖都挤在一起,程悍用力晃着脑袋,左摇右摆试图躲开他的亲吻,可关青坚毅的简直像是黏在了他脸上,无论如何也甩不开这个吻。他喉咙里含糊的低吼声一声重过一声,最后他好容易推开关青,一拳砸过去,却不知是他手下留情还是怎么,关青竟顺势偏过头,他这一拳只堪堪划过他的下巴,躲开后便重又奋不顾身的吻回来。程悍被他逼得无路可退,大概是脑袋抽了疯,他凶狠地搂住关青的脖子,一手搂住他的后背,一手圈着他的脖子,愤怒地把他的舌头往外推,同时带着要把他勒死的劲头死死勒住他的脖子。☆、第四十七章两具成年男性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却不是彼此抚慰,更像是一场无声的争斗。黑暗中他们好像在疯狂的拥吻,实则是程悍拼命推拒,而双方的舌头不停在彼此的口腔里推挤、再粘连。程悍被关青扳住脸动弹不得,更令他难受的是关青的舌头一遍又一遍舔过他的牙龈、上颚、舌苔,那异样的触感让他浑身发痒,他不停的吞咽口水,心跳如重锤擂鼓,头昏脑胀。关青渐渐占据上风,他在程悍身上手脚并用的蹭着,程悍那具结实的充满生机的身体令他目眩神迷,从肩膀到腰身,每一处紧绷的肌rou都散发着蓬勃的热度和野性。理智早就抛弃他,他抚摸着这具令他朝思暮想神不守舍的身体,只想吞噬他的野性,又或者被他的野性吞噬。他压住程悍的双手,跪在他身上,从喉结一路往下舔,所过之处引起一阵细微的颤栗。这是他的,现在是他的,将来至永远也是他的。他紧紧抱住程悍的腰,手掌平摊贴着他的胸口缓缓下移,而后他攥住了那根精神十足的凶器,粗鲁的上下移动。他克制地捏住那两个沉甸甸的蛋子,连搓带揉,再从根部滑到顶端,成功令程悍仰起头嘶声吐息着从牙缝里发出一声长叹。那声叹息是前所未有的沙哑,这声音落在关青耳里,仿佛他的耳膜是烙铁,而程悍的声音是烧开的热水,淋在耳膜上激起一阵青烟,让他整个头皮都炸起来。他在被子里蜷成一坨,一手按着程悍的腰,一手配合着自己的嘴,对着那处又舔又搓,舌头卷着它转圈,再含进嘴里,动作严谨的一丝不苟,作风却很豪迈。被子里本就被他们两人折腾的满是汗湿,口腔又热,那里密不透风地裹着被子,程悍都觉得自己置身于一壶guntang的热水中,濒临沸点简直要把他逼疯。他既想伸手扣住关青的脑袋,又想把人扯起来揍他个鼻口穿血,神智一直被这两种倾向撕扯,到最后除了攥紧拳头泄愤,其余的全泄在了关青嘴里。关青也{身寸}了,尽管身心一直徘徊在疯狂和压抑之中,攀上顶峰的那一刻却是畅快淋漓的。他慢慢平复呼吸,从被子里钻出来去拿床头柜上的纸巾,而后他听到程悍那声愁闷的哀叹声,如同一盆凉水浇了他个透心凉。他突然意识到程悍刚刚都在纵容他,他要是铁了心想反抗,他这点儿小力气算个屁!可他为什么不反抗?大概是顾及着这么多年的情分,不好意思下死手揍他就是了。可不管他这番半推半就出于什么原因,总之他是不甘愿的。从始至终都不甘愿,从始至终不曾被他得到。永远得不到。这下好了,关青心想让你说,让你冲动,告诉他又能怎么样?连朋友都做不成了!关青觉得自己这回算是完了,等程悍缓过这个劲儿,估计连看都不想看他,别说恶心,从此就把他当成脚底的一撮儿狗屎,厌狠得五内具焚。得,别等他缓过来亲自赶他,还是识相点儿,自己走吧!他幽幽下床穿上裤子,过程中没听到程悍一点儿声音,想是他正闭着眼等他滚蛋呢。关青忧伤的难以诉说,又悔得痛彻心扉,他行将就木般飘忽的走向门口,手搭上门把,想着从此就要跟程悍生死两茫茫了,简直想跪在门口一头死过去。就听程悍说:“哪儿去?”“你睡吧,”关青心想不劳你亲自动手,我自然不会再碍着你的眼,“就权当这一晚上是个梦。”可惜他忘了,程悍被占了这么一大通便宜还能放了他,权当是个梦,那他就不是程悍了。关青隔天搭乘最早的班机回到浙江的家,收拾了东西,拿走了相册,拖着个小行李箱像只被主人丢弃的小狗,在十字路口可怜巴巴的茫然张望,然后望到家对面的如家宾馆——我就这样走了吗?他会不会来找我?他如果发现我走了会不会难受?我还想再看他一眼啊!我那天晚上都没看清楚。这只可怜的小狗在心里给自己找了一万种借口,然后他毫无阻力的成功说服了自己住进家对面的宾馆里。他在二楼的窗前望啊望,看到好几回程悍那辆小黑车,他在心里拼命呼喊:来找我啊来找我啊,我就在这呢!他可能找我吗?要不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