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颈厚乳3:/迷上和杨修打牌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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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迷上和杨修打牌的“你” 自从袁府留宿那次,长安中有关于我与袁家长公子的传言愈演愈烈。 我为了不迈入袁基的圈套,在我那个抠门副官眼皮子底下不惜砸了钱财去平这些传闻。 却未料想被袁基来了个瓮中捉鳖。 虽然被袁基摆了一道,幸而他还秉持着一点君子气,将我打点出去的金银如数奉还,没让我吃个血本无归的大亏。 袁氏世代钟鸣鼎食,近百年攒下的荣华,自然是不差我那点金银的。 所以几番思量,这些钱我还是收了回来,算是对绣衣楼某个几日来见我不上朝赖在绣衣楼,屡屡对我白眼翻上天的穷抠副官有个交代。 然而我只需对傅融有个交代,至于昨夜留宿在广陵王府的袁基… 黎明时我出门,见到廊下那些未曾收整的茶盏瓶罐,心里的怨念更重了。 什么药茶,什么烧身… 袁家诗书礼教下养出来的君子竟然将这套玩的这般纯熟。 我不想与袁基同处一室,一个屋檐下,一座王府里都不想。 直接将广陵王府让了出来,抱起廊下那盒金银,带着邀功求表扬的心思早早就到了绣衣楼,但傅融今日似乎不在。 卯时未至,绣衣楼中萦绕着一股早膳的香味,这时候的绣衣楼还未有什么人活动,绣球与飞云都困歪歪的不想理我。 狗嫌鸟弃的程度,我便想寻个密探或者鸢使玩玩,转了一圈发现大家也都在犯懒,便没有打扰。 无奈耸耸肩,搬着那箱略有些沉重的金银上楼,便在楼梯隔间听到了一声重物磕击桌板的敲击声。 “本公子开局了,一等三。” 楼梯隔间传出来少年倨傲的声音,我微怔了一下,怀疑自己是出现了幻觉,继续抱着箱子上楼。 “喂,乡下来的广陵王,摆什么架子?” 因为我没有理睬,少年的声音急躁起来,我终于确定了这道声音真实存在,从楼梯上垂目往下看,望向对面那间的确算是隐蔽的隔间,迎上了杨修的视线。 他后仰着身子坐在椅子里,怀中抱着那把雕金的精致刀扇,大抵是用脚勾住了桌腿,才将半个身子探出门框的界线,而没有连带着椅子一并栽到后面去。 当然,为何如此? 我觉得更多的是因为杨修个子矮。 杨修就这般微微昂着头,一副不可一世的模样瞧着我,我怀里抱着沉甸甸的箱子,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嘴角不自主微抽了下。 我并不想给怀中沉甸甸的钱找好去处,还是南账房比较安全。 “殿下,来一局,鸢使不太能熬已经去睡了 我报销。”隔间里又传出一道细腻的声音。 我更觉得摸不着头脑,而这功夫,鲁肃从隔间里缓缓走出来,手里端着已经空了的茶盏,眼下挂着乌青。 密探不同鸢使侍从,有时候会来绣衣楼小住几日,但我实在没想到杨修是怎么将热衷相亲的鲁肃留在了牌局上… 除了相亲,瘾也是蛮大的。 杨修大概是熬惯了通宵面上看不出什么,鲁肃却太挂相,好像一夜之间被妖精抽干了精气神。 相亲难度+999… 我看着他脚步沉缓的去茶水间倒茶,才将目光转向杨修:“三等一,还有谁?” “广陵王…好兄弟…” 我话音刚落,隔间便伸出一只微微发颤的手。 娇弱皇叔狠狠哭… 我听着这道声音,脑子好像架起了一口锅,无数个乱七八糟的书名下饺子一般往里挤。 我觉出来这局是为谁组的,暗戳戳朝杨修比了个大拇指,而后将怀里木箱放下,下了楼梯去隔间。 严白虎的模样一瞧就是输惨了,小山一样的大男孩躬身伏在麻将桌上,双目通红,憔悴兮兮的朝我挥手。 我走到严白虎的身边有心规劝,忽的瞥见他束腰后腾出空位好像插了本书。 《澳门风云:杨家秘事》… 我一下子便明白了严白虎为什么会坐在这被杨修狠狠赢钱,同情的拍了拍“好兄弟的肩膀”:“什么都磕只会害了你。” 我身上还有些不舒服,傅融不在,想着把这盒钱财放到南账房,然后小睡一会儿,于是说完这些,我不欲多留。 杨修却不肯放我走,伸出一只脚挡住我的去路:“我保证不出老千。” “是啊殿下,玩一局吧,我还赶着去相亲呢。”鲁肃端着新续上的茶水过来,分明脸上憔悴,声音却没有困倦的意思。 三等一,这撺不成的居的确让人有些难受,我看了看鲁肃满眼期待,垂目又见杨修横在我脚边挡路的腿。 “就一局。” 我抿唇,下了极大的决心,杨修便已经拉开了身侧那个空位的椅子,拽着我的手臂把我半推半拽做了上去。 然后又用脚抵着椅子腿,往里一顶。 “…” 一套动作下来,我已坐在了牌桌面前,严白虎揉了揉眼,也坐直了身子,一双眼滴溜溜的在我们三个人之前转了转。 我没细思严白虎脑袋里在想什么,但我总觉得这小子没揣好饼,无奈的将手挡在额前。 “殿下。”鲁肃见我坐下,笑着将自己手底下的金筹码推到我这边来。 只是那些亮闪闪的碎金还未越过桌界线,我面前便砸下来一个沉甸甸的荷包。 织金刺绣,一瞧便是弘农杨氏的东西。 鲁肃推着碎金到我这边来的手一顿,看向杨修的那双眸忽的泛起几分委屈,我连忙将他要推过来的碎金揽过来:“开局开局!” “呜…还是殿下好。”鲁肃这才收了势,尾音却还带着几分委屈巴巴的意思。 “嗤。”杨修不耐烦的偏过头,朝窗外忘了眼,才推牌重开。 就一局… 就“亿”局… 除却与杨修初见那回带着目的与这位杨公子玩了玩,我大多忙于公务,这样闲暇时刻少有。 起初并不明白杨修为什么这样热爱打牌,现金坐在这牌桌上,玩入了迷,倒还真有几分意思。 提神的茶水喝了一盏有一盏,一桌四个人却未见分毫困倦,尤其是严白虎,好似比刚才精神了许多,一双星眸都泛起了光。 这样消磨时光倒让人觉得时光极快,但在热季,隔间又朝阳,太阳一出来我便觉出来热。 杨修与鲁肃带来的仆从已经去备冰以及瓜果供我们消暑,但我正背对着阳光,隐隐有些热的难受,加上方才局上输了些筹码,看着开局又一把烂牌,我挥手在脸侧扇了扇,忽觉得身上有些燥热。 杨修注意到了我的动静,窝在椅子里的身形微微倾斜过来,怀中那把柄长刀扇遮过来,扇柄顶端的雕金落在我鼻尖上,好歹让我觉出了几分凉意。 他以扇挡住了半边面容,垂目去打量我的牌面,而后抬目看了看我。 “…” 我读出了杨修眼里头嘲讽的意味,推开他抵在我抵在我面前刀扇,便要伸手去拽他的头冠。 “还是得本公子出手。”杨修见我动作不对,连忙就正起身,拽着我的手臂让我起身。 原本还在气杨修笑我这一手烂牌,这会儿瞧着杨修这态度,我勉强高兴了一些,由着他拽起来,去做他的位置。 久坐让我觉出了腰酸,好容易站起来,我伸了伸懒腰往窗外瞧了眼,便听到一声犬吠。 飞云这会儿已经睡醒了,隔窗看到了我,白白黄黄的一团雪朝我揺着尾巴。 本该到膳房用饭之后各司其职的鸢使们少数女郎围在一起,不知在杵在院子里做什么。 我蹙了蹙眉,有些想摆出一副恶毒上司的模样去训斥,然而真当我缓缓坐进窗前,才听到几个女儿家的窃窃私语。 “袁太仆不愧是袁家的嫡长公子,用rou脯喂狗都这么好看,我要死了!” “听说袁太仆今日和咱们楼主有些交集呢,以后定然会常来绣衣楼,咱们有的瞧了。” “真的吗?那可全都靠楼主了。” “袁太仆至今未娶呢,我要是能嫁到袁家,日日清晨瞧见袁太仆,做梦都能笑醒,啊啊啊啊!” 几个女郎聚在一起的痴言,登时便让我打了个寒颤,满身的暑热都跟着降了下来。 我背过身,杨修因为视线跟着我,不知何时已经立在了我身后。 杨修比我略矮一些,我对着他毛绒绒的发顶,被他那双金黄的瞳盯得有些发毛。 “你这袁家长子来我们绣衣楼做什么。”杨修却似乎只是不慎被我挡住,看了我一眼之后,便越过我,抽出怀中抱着的长柄刀扇,将半开着的支摘窗全部打开。 围在一起的鸢使们因为杨修的举动全噤了声,回头向隔间望过来。 我并不害怕这些鸢们一同望过来的视线,但总觉得脊背后独有一道灼热视线直抵着我的脊背。 “在下前些日拜读过《高唐赋》,知其所书之人“惆怅垂涕,求之至曙”,心有所感。 今晨起忽觉有入梦之势,郁结心中,偏同僚知己今日都不肯招待,才想到殿下。” “听闻殿下病了,在下特带了些薄礼拜访。” 袁基听到杨修的话,落掌在飞云头顶抚了抚,才直起身来,朝着杨修拱手:“未料想杨公子也在此处,只是在下备下的东西似乎不够了。” 弘农杨氏与汝南袁氏,同为四世三公,一等一的世家,可养出来两位公子的个性却截然不同。 袁基自是被世人所称道的那个,至于杨修… 好赌又嚣张的刺头,无关其他利益勾连,只从性格出发,杨修看袁基不顺眼并非一日两日了。 杨修性子虽然有些刺头,却不像是会主动招惹人的人,所以对于杨修主动迎上袁基的举动,我还有些摸不着头脑。 但知道这两位若是真的有什么矛盾,我这无辜的绣衣楼恐怕要遭殃,我忙去拽我身边的杨修。 严白虎略微困倦了,这会又打起了精神,匆匆忙忙挥开了挡路的我,扒到了窗户口去看袁基。 杨修此时侧目看我,唇畔勾起一抹让人辨不清情绪的弧度,想来是不肯服软的。 “改日再约。” “广陵王,和袁氏有什么好啰嗦的?” 我朝杨修与鲁肃打了个招呼,就想脚底抹油,杨修死死拽住了我的手臂:“难不成,你怕他?” “额…” “在下忽然记得还有个亲…要相…” “相亲…” 鲁肃也注意到了气氛不对,忽的从座位上起身,朝着我拱了拱手,逃一般的离开了隔间,忙的连自己那份金筹码都没带走。 “杨修你松手。”眼瞧着鲁肃出去,我眯了眯眸,拳头已经晾在了杨修跟前。 “不松,他有什么好怕的?”杨修抬眸盯着我,好像要在我的脸上盯出些什么一样。 “你该不会真的与袁家那个长子有什么吧?” “跟谣传中的一样?” 杨修忽然发问。 “嘶,你这乡下来的亲王这胳膊挺细的啊。” 他拽着我的手臂许久,似乎也觉出了不对,伸手在我肩上拍了拍。 “是吗?打人也挺痛的!”我并没等着杨修这一下落到我的肩上,便扯下了他的手臂,一拳砸到了他的小腹上。 杨修痛呼一声,终于让我有了拉开距离的间距。 袁基是留宿在广陵王府不假,但他与我说的那些今日会来照顾我的话我却没当回事。 到底是袁氏的长公子,就算是赶上休沐日不上朝,定然也有别的事要做,因而我并未想过袁基真的会如他所说的那般,寻我寻到了绣衣楼。 虽不想应酬,但想到因为避而不见才使得长安城中流言四起,我咬咬牙,还是觉得有必要与这位袁氏长公子好好谈一谈。 “殿下在…赌钱?” 我正欲往外走,袁基却不知何时已经离开院中由人引到了隔间。 他那双眸仍是云淡风轻的无波色,略微扫过我身后的杨修,便落在了那张乱糟糟的牌桌上。 不知怎么的,这样温和的视线转而落到我身上时,我竟然有种做坏事被抓了包的心慌感。 “本王不赌钱。”我弯唇回了句,便要转身离开隔间。 “没少赌。”杨修坐回了椅子上,脚踝勾在桌腿上,慢悠悠摇着椅子,不合时宜的冷嗤了一声。 “杨修你等着…”我转过身,在袁基身后咬牙切齿的无声警告。 “殿下兴许不擅六博摸牌这些,想必是欠下了杨公子筹码,随后会有袁府仆从将这些筹码如数加倍奉还的。” “袁公子说的,倒显得我杨家很缺钱了。”杨修冷冷睥睨着袁基,忽的从怀中掏出了一颗骰子,在手中掂了掂,而后落在了牌桌上:“敢不敢揺一局?” “你若是能赢本公子,这位乡下来的亲王所欠下的债,一笔勾销。” “若是输了,汝南袁家也没必要觍居在长安了 吧。” 方才我与杨修的牌局玩的筹码并不大,都是些打发时间的,我没怎么赢,但也没怎么输,就算输了,也多是鲁肃的筹码,杨修现下说这话摆明了是坑袁基的。 汝南袁家盘踞于长安多年,拿这个来做赌注,杨修也是真说的出来。 袁基这副模样,自幼接触的诗书礼教,一瞧就不是个会博彩的,他若是一时赌气真的把整个袁家输了出去,于我没有什么好处,兴许对我的绣衣楼还有些影响。 若是换作别人,我定然是要阻拦的,可偏偏对面是弘农杨氏的公子。 如此,丢袁家的人,壮杨家的势,还能讨得杨家这位小刺儿头的高兴,好像对我也没什么坏处。 我忽觉得这事倒也有意思,抱起手臂,指尖隔着黑皮手套摸了摸下巴,走到了袁基身边:“太仆应当不会这个吧,不会就不要勉强了。” “殿下想看吗?”袁基察觉我的靠近,眯眸朝我笑了笑。 他的声音很低,让我忽的记起欢愉灭顶时男人缠在我颈窝后温柔低哑的诱哄。 激的人腿心发酸… 我自然不敢在人前露出什么破绽,撑着手扶着椅背退了一步:“太仆风光霁月,本王当然想看看太仆这样的人物在赌桌上…” 是什么惨样。 最后这句话我没有说出口,眼底却已然有了几分嘲讽的意思。 袁基仍然在望着我,似无意间,他那双浅瞳微微眯起,朝我笑了笑。 我总觉得他方才的目光有几分阴冷,但还未来得及细思,他便走到了牌桌前,正襟落座。 举措文雅的不像在博彩。 “我我我,我来摇骰子,童叟无欺!”严白虎也非要凑这个热闹,瞧着袁基落座,立刻就接了杨修手中的骰具。 三只骰子,比大比小,一锤定音的事,但我从来没有那一刻对杨修这样期待过。 严白虎兴冲冲摇了骰具,而后将骰盆压到桌子上,杨修勾了勾唇,悬着的两根椅子腿也落回了地上:“袁公子先请?” “殿下来猜。”袁基并未朝那骰具施舍眼神,反倒看向了杨修,同样是微勾唇角的动作,在袁基脸上却看不出分毫吊儿郎当。 “我?”我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 袁基未语,极确定的点了点头。 这选择权忽的掌握到了我手里,我自然是要帮杨修一把,虽说他擅六博,必然不会输给袁基,但我还是偏头去看了他一眼,才凑近了牌桌:“小。” “我们猜小,白虎快开骰。” 我生怕袁基会反悔。 严白虎闻声,先躬身将骰子开了个口往里面望了一眼,才站起身来,略有些吃惊的看着我。 “…” 我没辨出严白虎表情的深意,连忙去翻他手里的骰盆。 骰盆底下赫然是三颗金制的骰子,却未顺了我与杨修的意思。 两小一大… “杨公子,袁基险胜。”袁基好似并不吃惊。 杨修倒红了脸,懒散倚在椅子里的身子都绷直,不可思议的看着袁基。 “让诸位意兴阑珊,是在下失礼了,殿下今日兴许不便,在下便先告辞了。”言罢,袁基旋即起身,便离开了隔间。 我清晰的察觉出袁基的情绪转变,小若跟在他身后,朝我极客气的拱手,方才告辞。 “…” 仆随主意,携着些许迁怒的意味,饶是四世三公的世家,拿这脾气来冲我,我心里也隐隐有些不悦。 我并未想过杨修会输给袁基,而今闹到这个地步,恐怕是要与袁氏交恶。 这不是我的本意,因而心里即使含着脾气,我还是跟着袁基走出了隔间。 此时的绣衣楼已经没有什么逗留的人员,空荡荡的走廊中,我绕过了跟在袁基身后的小若,行至袁基身边:“袁太仆上请。” 袁基没有理会我,径直往绣衣楼外走,我微不可查的蹙了蹙眉,隔着袁基外袍,伸手扯住了他腰后的束腰革带。 袁基被我拉的脚步一滞,定目看我。 他的脸上没有情绪,唯有耳侧那只金制的蛇形耳挂在日光下闪着辉光,颇有几分喧宾夺主的意味。 我觉出了一股无形的压力,勾扯住他束带的手也松开,稍稍往后退了几步,而后转身上了二楼的爬梯,将方才被我撂到那里的箱子抱起来。 “小若。”袁基几乎是前后脚跟我上了爬梯,没有片刻的犹疑,命小若将我手中的木箱接了过去。 我闻声,侧目看向已经立在我身侧的袁基,挑了挑眉。 我先前并不怎么正眼看这位袁氏长公子,他的心思太多。 而今才发觉,他肌色是很白的,我想不出别的形容词,觉着这样长时间盯着他打量也不大好,便收回了目光,领着小若去南账房将木箱放下,才带至了我在绣衣楼的阁楼里。 袁基虽跟我来了,落座以后仍旧没有说话,我自顾拉着蒲团坐到了他身边的位置:“袁太仆是从王府来,还是从袁府来?” “殿下当真不知吗?”袁基侧目,看着微微凑近的我。 他的语气仍旧温和,我却觉出森然的冷意。 好似在控诉离开那张床榻便格外无情的我。 “真的不知…”我往他身边凑了凑,牵住他掩在袖下的手。 袁基自谦,他的射艺很好,而习射免不得日晒风吹,但袁基的手却白皙,骨节匀称分明,手背清晰的显露出的经络线条直延伸进他的袖口。 我垂目去看,指尖轻轻叩弄着他食指上那只浅竹青色玉戒。 这只玉戒触手冰凉,好像没染上一点袁基的体温,我隔着手套都觉出了寒意,指腹微缩了下。 袁基似有所觉,垂目看向包裹住我大半只手的黑皮手套,轻轻蹙了蹙眉。 他较依赖肌肤相近的感觉。 然而当我抬目去看,袁基却已经收敛了神色,一双毫无锋芒的温和浅瞳对上我,却带着一股似乎要将我拆骨吞吃的力量。 他不笑的时候眉宇其实透着几分冷感。 细思方才所做的事,我深觉对眼前这位风光霁月的袁氏长公子有些愧疚,跪坐在蒲团的身子也微微朝袁基的方向倾斜。 阁楼的门并未阖上,小若许是还有什么东西要交代,便跟了进来。 小若脚步声渐近,堂堂广陵王摆出这副模样不成样子,我连忙松开袁基的手想坐直身子。 袁基却翻掌过来,将我一直得不到回应欲要逃走的手握住,另只手轻轻勾住了我的颚尖。 袁基的唇顷刻便要凑过来,我一时有些慌乱,幸而小若并没有多留,将一个蒙着大块白色丝帕的竹编篮放到了我与袁基跟前的桌上,便离开了我的阁楼。 袁基的动作似乎也因为小若的到来停滞了下,我借机推开了袁基,看向桌上小若放下的竹编篮,撩开了上面盖着的那张白帕。 白帕下是整整一筐湿盈盈,好似刚泡过水的荔枝的荔枝。 都是上品的模样。 刚刚犯暑热的季节,岭南的荔枝多珍贵,怕是连深宫里的天子都还吃不上,袁基却能弄来这样满满一筐。 我面色不虞看向了袁基,他却探手摁在我的后腰上将我贴近他。 “父亲曾有个身出岭南的门生家中有良田,终归但田园乡野的产物,难入奉贡的礼单。” “荔枝性温,比殿下一颗颗冰镇的冷葡萄下腹舒服。”袁基用桌庞的盥洗盆静了手,才撩开了竹编篮上的白帕,取出一颗红透浑圆的荔枝里。 荔枝脱去外壳,露出了白软鲜嫩的果rou,果核果rou分离后,那颗白皙的荔枝rou被袁基送到了我嘴边。 我却没有立刻吃。 袁基送荔枝大抵是想讨我好的,他话说的毫无可以指摘之处,却也未尝不是在暗地里的示威。 袁家的势力太大了,这也是我方才一时冲动与杨修合起伙来盘算袁基的因由。 “我不知殿下不喜欢这些…”袁基见我迟迟不肯启唇,声音里暗含几分失落。 袁基轻声发笑,而后将那颗放回了竹编篮里,便欲起身。 “袁太仆。”我知道他这招式,若是走了便真的走了,便死死拽住他的手臂不肯松手,将他摁在座位上。 袁基整洁的衣衫也被我扯的松乱,我启唇含住他拖着荔枝的手指,牙尖重重捻磨他有些粗粝的指腹。 近乎亲密无间的距离,我几乎能觉出他逐渐guntang的气息。 指尖湿润的感觉也教袁基微怔了下,不过他好似很快就领略了妙处,那双浅瞳微微眯起,指尖压制着柔软搅弄。 他的力道戳的我有些难受,腿/心曾经被人过力侍弄过的酸痛感也被撩拨起来。 我不想让袁基看出破绽,压在大腿上的手使力掐住腿上的软rou,试图强忍。 然而袁基还是捕捉到了我的破绽,他被我含在口腔里的手指忽的用力抽出,银丝勾连着落在我的下颚脖颈,有些狼狈。 我慌忙的伸手去擦,袁基却先我一步,摁住我的后颈,将吻落了下来。 袁基似乎只在这时极为霸道,索吻的力道让我舌尖双腮都跟着发麻,连同那颗甘美香甜的荔枝也没入了我的腹。 我本意是要哄好这位袁氏长公子,由着他开始去剥我束腰衣带,他隔着单薄亵衣揉蹭在我身上的力道颇有要将我揉进骨血之中的势头,但是并未让我觉得疼。 直至他探手穿进我腰间的裤带,那只冰冷的玉戒激的我浑身震颤,我才伸手推开他。 “这里是绣衣楼…” “君子取予有节…” 我的声音有些虚弱,为了躲避袁基手上那只寒戒,我原本坐在蒲团上的身子要挺直起来,去躲避触上玉戒。 可偏这只玉戒好似被嵌到了那处,让我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无计可施之际,我便将袁基的手臂当做了救命稻草般抱着骑入怀中。 “殿下…” “玉戒似乎不慎被殿下沾湿了呢。” 袁基似乎满意我的动作,另只手拖住我悬空的后腰护过来,沙哑的声线在我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