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安室透(六):啤酒填满膀胱、润滑剂胀满肠道、双重夹击之下
动物的眼睛总是能看见许多不属于人间界的生物,而散发着「死神」专属强大气息的黑川介对于它们来说,无异于布满阴云的黑色天空,是看一眼便唤醒了逃跑本能的可怕存在,根本没有与之对抗的必要性。 因为最初就不可能赢,甚至无法触及他的衣角,只能捂住脑袋蜷缩成一团祈祷着暴风雨快些过去,重新对自己展露晴朗的日常。 所以最初能对着他呜汪呜汪地叫上两声,已经算是莫大的勇气,这会儿发现自家主人没受到生命威胁并且还能自如行动,名为哈罗的小白柴便恢复了应有的怂样,老老实实跟在金发青年的身后不肯离开半步。 别说,同样夹着尾巴不敢多作声的一人一犬当真是出奇地相似,看着特别逗趣。 站在后方欣赏着这一幕的大魔王没有说话,只是拿出一罐啤酒,啪地一声拉开封口,送到唇边品尝起带有气泡的辛辣液体——不过这种东西对他而言与普通的饮料差不多,顶多能解渴,喝醉则是完全没可能的。 尤其穿越了异世界拥有了新的身份以后,他的身体构造亦发生了变化,并不需要常规的饮食和睡眠,仿佛将属于人类的麻烦一面彻底进化掉了一样,仅剩下一具载满欲望的相同躯壳罢了。 但要是说他与「死神」们全然进入了同一行列,倒也不尽然。 毕竟,比起渴望混乱与血腥的混沌恶属性,他一贯是不折不扣的中立派,眼下被骨血里沸腾的杀戮性驱动着,实在是种很不爽的感觉,还好他很擅长转化自身的情绪,便将其通通归进性欲的范畴之内了。 换而言之,「死神」天生有多么嗜杀、多么漠视人命、多么凉薄冷血,他就有多么旺盛的精力去找不同的猎物来调教开发成符合自己心意的jiba套子。更何况他以前也不怎么安分,两两相叠加,简直是buff翻倍的效果。 那么可以想象地是,此刻被他那隐含着guntang热度的目光盯住屁股的青年究竟有多心慌,要不是手里还忙着翻炒锅中的食物,肯定很想找个角落躲起来,把容易受侵害的私密部位藏得严严实实。 白日里掀开裙子主动献身的举动属实是破釜沉舟一样的勇气,等回过神来,并且一次又一次经历了花样play后,伟大的公安干警只觉得当初的自己像是懵懂无知又格外自大的限定款蠢货,竟然完全没考虑过之后的自己到底要度过怎样的羞耻人生,还一副慷慨就义的模样…… 直接死掉倒是要轻松得多。 很可惜,他不仅不能置自己的性命不顾,还得好好活下去,争取最大程度地利用这副身体,拿到危险的「死亡笔记」和成功复活英年早逝的好友们。 但考虑着长路漫漫的未来,握着锅铲的他又忍不住长叹一口气,有种罕见的、不知从何处下手的纠结感,一时间散发出淡淡的颓靡气息,原本耷拉着的狗尾巴仿佛顺应心情似的,跟着往腿根里甩了甩。 “唔?汪——?” 心思单纯的犬科生物在他的脚边歪歪头,习惯性抬起前爪抱了上去,还用脑袋蹭了蹭裸露在外的光滑皮肤。 他对此习以为常,并不想分神去阻止,便由着同样缺乏安全感的哈罗欢快地摇起尾巴,张开嘴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向他又是撒娇又是卖萌,反过来治愈着他难得无措的心理状况。 “真是的,你这样我快要没办法移动咯?” 渐渐找回点平日相处模式的安室透不禁跟它打趣,正准备从橱柜里拿出一盒罐头来喂喂这个懂事的小家伙,却敏锐察觉它亮晶晶的圆眼睛并未对准他的脸,反倒盯着他身后那条长长的金毛犬尾巴不放,看得他一阵慌张,下意识开口警告道:“不可以哦!哈罗,不可以碰它,我会生气的——” 闻言,性格里还是乖巧懂事成分居多的小白柴呜呜叫了两声,很委屈一般,不过还是收回了想要向上攀爬的软软前爪,用头顶着他的脚踝来回磨蹭,像是在认错。 这自然惹得他勾起无奈的笑容,很想蹲下去摸摸它软乎乎的小脑袋,但膝盖微微一弯,愈发胀满的肚腹就开始沉甸甸地向下挤压,有种快要把肛塞撞开向外喷发的强烈刺激,激得他哆哆嗦嗦夹住腿根不住摩擦着,像是强忍着尿急的冲动一样,赶忙用手撑住旁边的料理台,断断续续地低声驱逐着:“先、出去,我等下就做完饭了,乖、乖一点……” “嗷呜?嗷呜……” 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的哈罗可怜兮兮转身,一步三回头地看着他,确定他真没有挽留自己的意思后,便垂头丧气地走出了厨房。 结果没等它低沉几分钟,向前拱的小脑袋就触碰到了陌生的长腿,惊得它飞快抬头,露出一脸后知后觉的恐慌情绪。瞧见它这熟悉又充满人性化的表情,独自饮酒的大魔王终于扬起好看的唇角,对它露出堪称友好的神态,然后打开手边的一包鱿鱼条,晃了晃示意道:“——要吃吗?” 它很没骨气地咽了咽口水,小肚皮很应景地咕噜噜叫了好几声。 于是等端着饭菜和亲手蒸制的狗狗专用套餐,略显艰难走出厨房的深肤青年看清屋内的场景时,就见自家傻乎乎的小白柴仰起头去舔咬追逐着一根被手指捏住的鱿鱼条,时不时还兴奋地摇晃尾巴,对侧倚着矮小茶几的俊美男人疯狂示好,表达着与先前反差极大的亲昵感。 那一幕搞得他反射性看了看手表,确认刚刚仅过去了一刻钟左右,绝非一整年的光景,不由流露出几分怀疑人生的恍惚。 ——哈罗是流浪犬,确实很亲人,但、那可是【恶魔】啊,怎么能一个概念……? “来这边坐。” 拥有蛊惑人心皮相的大魔王拍了拍身旁的坐垫,懒洋洋地一歪头,又道:“别磨蹭,你好慢啊——” “稍微耽误了一点时间……” 安室透惊醒般地开口解释着,谁料刚准备走过去,倏尔瞧见一道雪白的身影先一步跳上坐垫,抢占了他的位置不说,居然还开开心心地“汪”了一声,等待着身旁人的爱抚一样坐直身体,高高昂起了毛绒绒的狗脑袋。 “……哈罗。” 第一次遭遇这种奇怪情况的他来不及多作思考,仅能按照常规的方式,温柔驱赶着状似调皮捣蛋中的小白柴,“不许乱跑乱跳哦,来这边,我给你准备了很好吃的晚餐……” 说着说着,另一侧忽然响起的轻笑打断了他的声音,勾得他重新将目光集中于对方的身上。 外型与人类无差别的「死神」继续用手中的鱿鱼条去逗弄小狗,压根没转移注意力一般,对着眼前呼哧呼哧吐舌头的白色柴犬低低感慨道:“同样是狗,身为老大的降谷君却远不如你敏捷呢,真丢脸啊——” “唔汪——!”被夸奖的哈罗又是一声响亮的狗叫,随即得意洋洋地挺起了小胸脯。 目睹队友(?)叛变的金发青年当场失去语言能力,整个人宛如即将风化的石雕,静静沉默了足有半分钟的功夫,才隐忍地握住手中的盘子边缘,在“嘎吱”一声刺耳的摩擦音中不声不响地走到矮桌旁跪坐了下去。 为表明自己不屑与一只小狗争夺饲主(?)关注力的高傲态度,他干脆忽略掉了软垫的问题,用光赤的膝盖压住微硬的榻榻米,面无表情地端菜上桌,冷漠道:“吃饭吧。” 伪装归伪装,为了最大程度减缓肠道内部的压力,后方的麦色臀rou还是悄悄翘起了一个微妙的弧度,将裙子撑起一小片的空隙,足够夹在股缝间的长长犬尾得以安然摆放,不会被骤然拥挤的生存环境顶得东倒西歪,再影响到深入rouxue的肛塞胡乱摩挲内壁,形成令他受不了的酸痛涨感。 然而他的小动作永远逃不过老司机的眼睛,为了进一步捉(调)弄(教)这只喜欢逞强的金毛人形犬,那故意拉长的轻慢嗓音再度响起,说出了欺负他的话语,“没有完成指令的降谷君是没资格吃饭的哦。” “……本来我也没想吃。” 他不服气地咕哝了一句,也没觉得有多委屈,光是满腹的怨气和不断扩散的润滑剂带来的满溢感都足够代替食欲,让他彻底丧失胃口,快不记得自己其实整晚没好好吃上一口的事实。 为了发泄情绪,他随手从旁边的袋子里摸出一瓶罐装啤酒,赌气似的扯开拉环,对着一脸促狭笑意的男人挑衅道:“不过喝酒应该没问题吧?是你说的,要我好好陪你喝一场,放心,我可是不会逃跑的。” “降谷君总是很擅长寻找第三种破局思路呢,但这样未必是好事哦?”微笑接招的黑川介语焉不详地感叹了一番,却并未多作解释,只是用手中的啤酒罐跟他碰了碰,非常爽快地同意了用酒精来代替晚餐的提议。 反正,最后受罪的人是他,还能趁机玩点新花样之类的,何乐不为呢? 各怀心思的两个人中间夹着一只埋头猛吃的小白柴,软嫩鲜红的犬舌啪嗒啪嗒地刮着碗底,舔得不亦乐乎,根本没察觉到周遭愈发奇妙的氛围。待吃得差不多了,它意犹未尽地甩甩脑袋,像是终于记起自己属于哪边一般,先扭头朝着右侧的方向望了过去。 在偏暖色调的室内光下,那亮眼的金色发丝仿若被晕染开来,展现着相当柔软细腻的质感,与其下不同于日本人的麦色皮肤对称着,显得异常煽情,不必言语便足够引人注目。更别提沾染了酒精上头特有的红潮以后,神色亦跟着温和不少,不再像往日那样备显耀眼的锋芒,必须要竭力压制住本性方能挂上邻家大哥哥的虚假面具,是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平易近人的一面,大约连他都不知道此时的自己究竟有多么放松。 或许也不完全是酒精的作用。 在面对着任凭自己如何挣扎都无法战胜的、超出想象的特殊魔物,相处的时间越长越容易找不准前进的步调,成为任由对方摆布的提线木偶。因此到了这种时刻,会短暂地放弃思考什么的,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也怪不得他没能绷紧脑内的神经。 桌旁的啤酒罐不知不觉摞得很高,他抬手撑住微微发沉的脑袋,有些不情不愿地嘟囔了一句:“你这家伙怎么、完全喝不醉啊,真是的……” “你不是也没醉吗?” 仗着「死神」体质不会代谢外来产物的特点,尽情享受他不甘眼神的黑川介歪歪头,礼(目)貌(的)性商业互吹起来,“降谷君的酒量比我想象中要好得多呢,要不要再换橱柜里的红酒来喝?” “不行,我得保持清醒才行。而且,肚子也……”很显然,他的理智并没有断线,这会儿借着彼此之间气氛正好,不再像是主人与宠物,而是代入了酒友一样轻松的角色,就想起身开溜,先去解决一下双重的尿急压力。 要知道,为了争取释放的机会,他宁愿冒着喝爆肚皮的风险,都绝不想去苦苦哀求身旁的【恶魔】,可把自己折腾得不轻,再多撑几分钟真要当场出丑也说不准。 ——虽说猜得到啤酒是没办法灌醉对方的,但那并不代表着半点作用都起不到啊……等下要不要试着下迷药看看呢? 想要自救外加报复的心情作祟,混黑许久的公安精英不光精神上明显不想走正道,连身体也忍不住歪歪扭扭的,努力好几下都没能成功站起来,不得不用双臂撑住附近的榻榻米来借力,却未发觉无意识拱起的柔韧腰身有多么吸睛,特别是布料下方那点色情的鼓胀,怎么看都像是故意引诱现场观众的视线,想掀开他的裙摆一探究竟。 “呜汪、汪——?” 令他万万没想到地,对他突然长出狗尾巴的屁股好奇已久的哈罗居然会探头探脑地乱钻,毛绒绒的小脑袋蹭过忍出一层薄汗的腿根,速度极快地抬起前爪拍了拍制作逼真的仿造品,激得他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 “哈罗?!你等、不行不行!这样、里面的东西会出来的!”碍于鼓起的小腹,一向动作敏捷的高级卧底也不免变得笨拙,连续向后推了好几下都没能抓住裙摆下作乱的小白柴,最后一下倒是被旁侧伸出来的修长手指反握个正着,还恶趣味地挠了挠他带有薄茧的掌心。 那滋味竟比乱蹭的毛绒生物更痒,像是轻轻挠着他的心底,带动胸口一同升起奇怪的刺痒感。 还好在他快要发火之际,对方一把揪起肇事狗的后颈皮,将软软小小的一团拎到半空晃了晃,朝骤然塌下腰急喘的他示意道:“抓到了哦。是降谷君的错啊,你怎么能对公狗撅起屁股呢,会被当成长着尾巴的雌性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呼、哈啊、才不是那样的……” 他惊魂未定地捂住眼睛,大约是被酒精催发了脑内的槽意,导致他的嘴失去了正常的防守功能,极为轻易地吐露了心声,“哈罗可是很正常的。只有你这个恶趣味的家伙,会把男性、呼、当成雌性来对待吧。” 殊不知,穿着一身女式制服侧躺在榻榻米之上,喘息着向男人说出此番言论的他有多么撩人,哪怕是心如止水的直男,恐怕都会被现场掰弯。 更何况目睹这一画面的人是本就纵横情场多年的同性海王,见状还很能稳得住,最多是眸色加深几分,嘴里则极为无辜地反问道:“我对降谷君的定位始终是公犬,难道说,你自己想改变我的这种认知吗?这可真是、不得了的念头啊……” “喂、我才不是那种意思!” 他忍无可忍地拿开手臂,重新露出一张染上酒醉红晕的面容,不知是羞是气地提高了音量,“不管你是怎么想的,至少……要适可而止吧?我的耐力可没有你要求得那么好,这样下去,真的会——!!!” 抱怨的内容尚未说完,那黑色的身影便朝他压了下去,紧接着,低温的手指便轻车熟路地摸上了他的小腹,试探性按压着肚皮和膀胱两处位置,用尖锐的刺激感逼得他蜷缩成一只大号的虾球,没能说完的话硬是吞回喉咙里,变成了模模糊糊的闷哼。 “因为我是第一次养狗,不是很清楚这种事情呢。如果降谷君早点跟我说明的话,也不会搞成这种样子了吧。”一步步害得他沦落如此地步的罪魁祸首依然表现得万分淡定,与口中所说的话语形成了鲜明的反差,显然还是在故意逗着他玩。但接下来的问话,对他来说可就没那么友好(?),充斥着想要给他这只不听话的狗狗用堪称险恶的手法上一课的意图。 不然,以他的脾气,恐怕永远都学不会求饶和示弱为何物。 “——那么,作为惩罚,我暂时只能给你释放一边的机会。前面还是后面,你自己想好了再做回答,半个小时内是无法进入第二项的,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