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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走?”马车上的人递来沉甸甸的银子,对兵丁拱手施礼。兵丁笑着接过银子,抬手一指。车马再不停留,迅速驶去了。“前一阵子还听内人唠叨,说这林氏绸缎庄怕是要被新近接管的林大小姐折腾倒了。现在看来,可不仅不倒,还要赚大钱了。”兵丁揣好银子,跟身后巡查的人攀聊。那人嗤笑一声,道:“可不是吗?以前都看不上咱们叶城的缎子,这下可舔着脸跑来抢了。”又有一人道:“听说成衣售价是其它铺子里的三倍。不过因为质地良好,规制和官府条子一致,竟然还有人在倒卖排号了。后来管事们要求拿小姐名帖来挑选样衣,每个小姐限买两件,才不至于出乱子。”想了想又道:“不过听说叶氏的丰锦绸缎庄也有少量合规定的样衣,不过才卖了一日就卖完了。还是做的太少。”为首的兵丁看了城门外的官道一眼,敛容道:“快去值守吧,眼下各地的老爷小姐们都赶过来,咱们别丢了叶城的脸面。”其余人等应声是,各自走开了。…………顺驰街铺子后的茶楼里,陈管事抹着额头上的细汗,推开了包房的门。内里的丫头立刻给他送上温热的帕子。这些日子林钰出来进去都带着这个贴身丫头,照顾起来人真是合心合意,怪不得东家喜欢。端坐在几案前的林钰神情端肃,正看向手里的小册子。册子上密密麻麻登记着这几日来林氏绸缎庄定制新衣的女子信息。因为闺名不益外传,林氏只是要求写明巷子门牌,以及姓氏年龄。这些信息由各铺子掌柜亲自登记,林钰要求每写满一本,就送过来由她详查。已经三天了,倒不知道在查些什么。陈管事上前,又送上一本名册,开口道:“东家,这下咱们才是赚到钱了。”林钰一笑,眉目里含了快意,“怎么,陈叔现在不用担心得吃方掌柜的丸药了?”原来东家都知道。这个嘴碎的,肯定是刚才来送名册时跟东家告密的。陈管事赧然一笑,道:“还是得吃,这几日我连家都回不去了。内人的几个闺友,缠着想免去排队。被我拒了后脸上挂不住,跟我生着气呢。”林钰抿了抿嘴,一张小脸上稍许俏色,“陈叔不用担心,我去回禀了娘亲,给陈叔涨涨薪酬,婶子的脸色就好了。”陈管事哈哈笑起来。眼下林氏绸缎庄日进斗金,绝对有涨薪水的底气。不过这小东家虽说要去禀明林夫人,其实还不是她当家。这么说是怕以晚辈的身份给他好处,他脸上挂不住呢。陈管事心内一暖。又觉得嗓子干燥,咽了口水滋润片刻。随侍的芳桐立刻端茶过来,是新沏的百瑞香。幽兰和白桂的气息飘散,陈管事身子亦暖。林钰已经拿过新送来的名册,手指轻翻,视线落在纸上。陈管事坐下一刻,又站起来踱了几步。林钰仍旧没有抬头,陈管事再坐下。手里拿着杯子,却不再喝了。察觉到他的异样,林钰终于抬起头。端起杯子润了润口道:“陈叔有话直说。”“嘿嘿,”陈管事脸上溢满笑意,“我就是想问问东家,这皇帝要从河南道采选妃嫔的事,东家是怎么知道的。”林钰的眸子突然一黯。怎么知道的。那是因为前一世,林夫人听说宫廷选妃,想要回绝了魏府的亲事。即使退婚赔钱,也要给林钰另一个出路。不过后来官府的采选要求逐步严格起来,只要十四岁以上的。因为林钰还差几个月才满十四岁,林夫人便断了这个念头。若她参与采选会怎么样?在牢里的大半年光阴中,就着咸菜馒头下咽的时候,她也这么想过。然而答案是也许并不会比现在好过多少。她不善于逢迎,不喜欢说违心的话。这些哪是能在帝王妃嫔遍布的宫墙之内可以善终的性格。也许吃牢饭,反而落个清净呢。面前的陈管事显然是被她陷入忧色的神情吓得一怔,复又说道:“此事关系重大,是我多嘴问了。”脸上略微尴尬。林钰已经敛容屏息,又淡淡一笑,看向陈管事的面容恢复了常见的宁静。“我知道这件事,是因为我知道,今年夏天,德妃薨了。”第二十九章那个人不曾来德妃母家姓董,河南道许州人,十四岁经司礼监采选入宫。十六岁封良娣,十九岁诞下皇子,越过‘婕妤’、‘昭仪’,直接封了德妃。恩宠日盛,却于二十四岁突然患病,三个月便仓促辞世。这些事,陈管事是知道的。是因为这些再次选妃吗?林钰手指拨弄着面前的青瓷茶盏,清亮的声音响起,“皇帝思念故人,传言说德妃宫中一切物什如旧,每逢月圆,皇帝都会不听太后劝说,独自宿在德妃的清醉宫。”有这种事?陈管事眼睛瞪大,宫中秘辛,东家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林钰似乎没有看到他的神色,一双眼睛看往窗外,继续道:“太后怜惜皇帝,司礼监的秉笔去请示今年年节的祈福大礼时,太后就提了一句。秉笔刘克岚提议,可于年节前于河南道重新采选妃嫔。说是德妃的故乡,应该有与德妃秉性气息相近之人,可一解相思之苦。”原来是这样。陈管事虽是男儿,也不由得叹息道:“皇帝陛下真是重情重义。”重情重义吗?或许吧。林钰眼眸微合。采选入宫一十八人,到了次年,只余下一人封了宝林,距离德妃的位置万里之遥。而这个宝林,也在一年后成了宫廷阴谋的祭品,被贵妃下令杖杀了。听说,贵妃下令的时候,皇帝就在她身边吃羹汤。一句拦着的话都不曾说。到底是凉薄还是深情,竟然是看不透。魏青崖跟她说起这些的时候,她笑道:“还好我那时跟你订了亲事,没有去参加采选。”魏青崖一笑,正给木兰花剪枝的手一停,“钰儿若去,估计已经是皇后了。还有贵妃什么事?”窗外的天灰蒙蒙的,是夜色将至的征兆。“不过这些事,东家都能打听得到,可不只是消息灵通了。”陈管事一脸敬重之色。这小小的女孩子,是怎么做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