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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郁大哥,你放心阙大哥?”郁子珩坦言道:“不放心。”“那……”没等苏桥再追问,阙祤便道:“我也不放心他,可也非这样不可了。”苏桥撇嘴,“你看他皮糙rou厚的,有什么好不放心的?”郁子珩:“……”阙祤看向郁子珩,道:“我知道那是你义父,你和他之间有亲情在,你心里有许多问题想问他,但你要谨记,一切都要分清楚场合,时刻小心留意。”郁子珩怔了怔,他还以为阙祤说不放心自己不过是顺着苏桥的话往下说罢了,没想到他已经想那么远了。一时又感动又甜蜜,郁子珩也顾不得尚有外人在场,伸臂便将阙祤给勾到了自己怀里,毫不避讳地在他脸上亲了一下,“阿祤,我们还是不要分开走了,义父跑了就跑了吧,我不要和你分开,一刻都不想。”阙祤:“……”两日后,派出去的隐卫回来复命,说翻遍了潆州所有药铺的后院,才总算找到了那处出口。那家药铺有一个深受天底下各处医馆药房青睐的名字,叫回春堂。隐卫称出口便隐藏在院中西墙边堆放的几箱药材下边,看样子已经许久都没有人出入过了,里头是否还通,他们便不清楚了。为免被兰修筠的人察觉出什么异样,郁子珩没让他们到下头去看,这事既然已经确定,那就到他亲自去的时候了。潆州距离琼华门近,顾文晖与苏桥便先行一步,决定回琼华门带些弟子再过去。另外,郁子珩请人帮忙自己不好不出力,便让尹梵与祝文杰带着一半的隐卫去助他二人一臂之力。双方约定好,十五日后的未时初行动。送走了他们师兄弟,郁子珩和阙祤开始探讨自己二人谁该往哪边去的问题。沐浴后,阙祤随意披了件外衫上楼,对跟在身后的郁子珩道:“你说过的,孟尧留给我,我自己的仇自己报。你去迎君客栈,我去长宁宫,就这样定了。”迈上最后一级台阶,郁子珩伸手扶住他的腰,“你这不是诚心让我分神么?”“怎么?”郁子珩丢开两人身上披着的长衫,和他一起光脚踩在绒毯上,从身后抱住他,“我相信以你现在的武功,想胜孟尧并非难事,可有一点你到底不及他,我不可能放心得下。”阙祤把手搭在他扣在自己腰间的双臂上,“你指的是孟尧的jian猾?”郁子珩把下颌抵在他肩窝里,嗯了一声。“我不会给他任何狡辩或是使什么jian计的机会,见面就打,打死了算完,行了吧?”郁子珩拍拍他的小臂,“先去坐下,早点说完早点睡。”郁子珩忽然用膝盖顶了下他的膝弯,又在阙祤弯下腿去的时候在他脚底绊了一下,害得他失了平衡,向后倒去。使坏的家伙便趁着这时候从阙祤背后绕到身前,将他直接压倒在了绒毯上。“咳……”阙祤感觉自己被他压得胃都要吐出来了,推着那颗凑到眼前的脑袋,怒道,“你是不是欠揍?”郁子珩还维持着一手揽着他的腰一手扶着他后脑的姿势,被推也不躲,柔声道:“仇非要亲手报么?你我还分什么彼此,我帮你报仇不好么?”阙祤便不动了,盯着他看了片刻,垂下双手放松地躺在绒毯上,“不好。”郁子珩便知道自己是说不动他了。散开的长发摊在雪白的绒毯上,衬得那发色愈发浓黑如墨,在房中明暗适中的灯光下反射出惑人的华彩来。郁子珩伏在阙祤身上,近乎迷醉地嗅着他发间的浅淡清爽气,叹道:“你就是笃定我到最后总是无法拒绝你。”阙祤勾起唇角,抬起一只手抚上郁子珩的脸,同时微仰起头,在他颊侧亲了亲。郁子珩很想当场狠狠吻回去,可还是克制住了,道:“让我答应可以,但剩下的隐卫你都带去,宇威和海黎也跟着你。你只管专心对付孟尧,剩下的小鱼小虾让他们收拾。”“要我说反过来还差不多,我自己去,剩下的人你带着。”阙祤道,“我自有办法避开旁人的视线直接找到孟尧,若是你义父出来帮忙,我打不过他也可以跑。你叫我带着那么多人,又没人能跑得过我,岂不反而是拖累?”郁子珩低笑,“这话要是被宇威听到,他一定要气死了。”阙祤支起一条腿,想要坐起来,“你不许告诉他。”“行,那我们就各退一步,”郁子珩微微撑起身体,却还是将阙祤禁锢在怀里,“隐卫一人一半,海黎跟着你,宇威跟着我,可以了吧?”阙祤道:“非要么?我和潜夜使不熟。”“所以才给你们熟悉彼此的机会,你是教主夫人,要和每个人都熟。”“……”“阿祤,这毯子挺舒服的,我们就在这上头来一次吧?”“你把追风使和潜夜使换一下我就考虑。”“不行,总得有把柄在我手里,你才肯乖乖听话啊。”“那你就起……唔……”这一刻,教主夫人想要好好练功的意愿前所未有地强了起来。☆、阳奉阴违八日之后,郁子珩与阙祤也准备妥当,同时动身。郁子珩骑在马上,对出来送行的云清道:“圣女大人,寻教总坛就交由你暂管了,大管家就给我好好看家吧。”也不知是不是这几日没休息好的关系,云清的气色看上去并不怎么样,眉宇间的担忧若隐若现,“教主和执令使千万要小心。”阙祤轻轻点了下头。郁子珩笑道:“放心吧,你家教主我福大命大,一定会好好回来给你和阿梵cao办婚事的——你不用担心阿梵,他不会有事的。”云清略显苍白的小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去,“那属下等教主回来。”郁子珩马头调转的工夫,原本站在他身后的隐卫便都不见了。他对阙祤歪了下头,道:“我们先一起走一段。”阙祤也不急着催马前行,便不疾不徐地同他一起向前走去。沉默着走出一段,郁子珩长叹一口气,道:“真是不想和你分开啊。”“也不过就是几日的时间,说不准在密道里便会碰见。”阙祤转头看他,“记住我说的话,不许掉以轻心。”“我记住了,你也一样。”再不想分开也还是要分开,身处岔路口,郁子珩扁着嘴看着阙祤,表情像极了要不到糖的孩子。阙祤趋马朝通往长宁宫的那条路上走出几步,简短地道:“走了,回头见吧。”“阿祤……”郁子珩中气不足可怜兮兮地唤道。阙祤偏过身子,“嗯?”郁子珩吸了两下鼻子,“阿祤……”冯宇威与殷海黎各自转开头去,以表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