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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被泉凛这样质问辛杰就有些无力,泉凛自己的秘密也不少,他为什麽就得像个乖小孩一样。两个人都有好一会没说话,冰箱响起了哔哔的警示音,辛杰心烦的乱塞一通,拿起材料往流理台去,泉凛默不作声,抢过那堆菜丢上桌子,脸上还是没有笑容。「我看看。」他对幸杰伸出手。「嗯?」「笑什麽?」「没有啊、没有。」辛杰乐得歪歪,停不下嘴角笑意,忍不住紧抱住泉凛,对他的脸颊猛亲。「别这样。」要不是辛杰手受伤,泉凛一定会推开他,他仍无法原谅自己背着辛杰和别的女人去……开房间,放任别人的体温和肌肤沾染自己,就算过了好几天,当时的气味和触感依然在,让他睡不着觉。「你说的和做的不一样。」「罗嗦。」肩窝间满是辛杰特有的香料味,一般的香水对他说太过普通,他的香味都是用最基本的香料调的,辛杰很热中在调香上,收集的原料有几百种,甚至出了几本相关的书;虽然每次闻起来都不太一样,但基调都是相同的,是一种八角和柑橘的甜苦气味。「医生怎麽说。」过了一回辛杰才放开他,理了理挡在前方的头发,泉凛问,包成这样应该很痛,辛杰却毫不在乎,一点也不影响日常生活。「如果你说的是手臂,皮rou伤而已。」「还有哪受伤了?」「稍微扭到腰,虽然医生说很快会好,可是还是有点痛。」泉凛瞪着他。「我觉得按摩一下就会好多了。」「那个嘛……。」对於这样小孩子气的撒娇方式,泉凛一点抵抗力也没有,心软成了一滩水,只差没直接说好。「我也能帮你按,按那些会痒的地方。」狼爪又抓上他的肩膀,辛杰的气粗了点,也管不了菜要煮些什麽,手朝着泉凛的肚子走。「不行,去躺好,我洗个手。」第50章微风轻吹,带着路树包围的小径落叶,麻雀辛勤的在草地觅食,是那位最爱的天气,她不喜欢花,最爱叶子。叶子能存活的时间比花多多了。这是她喜欢叶子的原因,但是她从来就不是草,而是花,还是最大最鲜红的那朵,不管到哪里都是焦点。沿着缓坡小径,两旁几乎没有人家,野鸟松鼠却都不怎麽怕人,只是歪头、抖动鼻子,透过视力嗅觉远远的认识辛杰;天气还是有点热,但他还是穿了稍微正式一些的衬衫和材质轻薄的深色长裤,更难得的穿上皮鞋。他的心里忐忑不安,希望时间能过慢一点,路能长一点,脚下却不自觉加快速度。眼前是2层楼的洋房,覆盖绿色藤蔓,小小枝桠随风摇曳,房子是木头盖成,远看就是颗大树。「有人在吗?」房子没有电铃,门是半掩的,但他没胆直接进去,只能在外头喊,用力探头看能不能瞄到2楼。「我还以为是谁呢。」「好久不见了,您好吗?」说话的女人年约50,戴着粗布白手套,穿着围裙雨鞋,画着淡妆,肌肤洁净白皙,实际年龄一定比看起来大得多。「你才是,伤怎样了。」「已经没问题了。」搞不懂她指的是车祸还是不小心的拉伤,心想两个都没事的辛杰含糊的回。「进去再聊吧。」她走过辛杰面前推开纱门。屋子里的家具都是原木制成,最有存在感的是一张大桌子,足足有一张床那麽大,两边的柜子上放了一些粗胚、没什麽色彩的陶土作品。「没想到你还会来拜访我。」「老师是我这辈子很重要的人。」其实最初辛杰接触的并不是芭蕾,而是体cao,而眼前这个充满园艺气息的就是他最早的老师,大家通常叫她青姐。青姐是个体cao国手,没比赛的期间则在学校当教师,全盛时期年年夺金抢银,在国际间也算是颇富盛名,半退休後仍然在幕後指导新血,近几年更开了陶艺教室和园艺班,终年被孩子的欢笑围绕。「当年你才这麽大,老是翘掉练习,哪有什麽时间影响你。」想当然尔,辛杰的体cao之路并没有维持多久,他并没有很显着的才能,青姐对於他的放弃没太放在心上,万万没想到後来会走上舞蹈,还是很少人选择的芭蕾。「我学的是老师的光芒和努力。」不过她天生是红花,他则是绿叶命。「对我嘴甜可没好处。」这孩子说话很真,却也比谁都孩子气,总为一个问题苦恼许久,看他眼底的觉悟,青姐知道他也不是单靠脸皮和嘴甜才有今天,辛杰也是他看过最勤奋的人,当年他的家境并不好,明明吃的是馒头,表情却像在吃烤鸡腿,在他放弃体cao时,她还有些担心。「你也30好几了,有对象了?不要以为爱情对男人就不重要,把顾事业的时间分一些去认识认识别人吧。」她是被伤得无法再爱了,可辛杰并不是这样软弱的人,要是找到另一半会有更完满的人生。「对象嘛……,有是有的。」转转小得能握在手中的杯子,黄金乌龙在里头转,像是裙摆,那抹幸福的笑道进一切,他现在很快乐、也很痛苦,让青姐像是看见以前的自己。「出了什麽问题?」就算最後并没有结果,青姐自认算是个恋爱经历丰富的人,没少看过疑难杂症,今天他会来也许本来就是为了那些来的。「他和我年纪差不多,家里很急着要有小孩,不过我们暂时没那个计画。」「的确是个麻烦问题。」辛杰从未和她说过性向,但青姐却知道,不是暂时没计画,而是在生理上就不能有爱的结晶,这样的点特别讽刺,他们因为独特而在一起,却也可能因为独特而分开,而且从不是他们自身的问题。「我也没有特别想解决,可是他……他们总是他的父母。」「要长久在一起不只是两个人的事,更是两个家庭的事。」「我知道。」就是知道才迟迟不能说什麽,不能直接叫泉凛放弃,也无法敞开心胸说要分担,他知道自己自私、贪心,贪泉凛的一切,希望他什麽都能如自己所愿。「但是呢,你们谈的是恋爱,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