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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吴母的口味,她最喜欢花里胡哨的东西。当妈的又是端茶又是倒水,忙里忙外,嘴里却还是老样子地添油加醋,念叨个不停:“你都不把人带回来,怎么知道我们会反对?真不明白你们这辈人都咋想的,非要一意孤行,背着父母搞什么私奔,蠢货一群!”70吴远翔正要张嘴,就被高朗使了个眼色,尽管不知她为何口口声声地说些不存在的事,但总比知道真相要好得多。思及此,他脸色一变,也跟着附和起来了:“阿姨说得对,年轻人就是容易冲动,缺乏考虑,这不,被那女的甩了,灰溜溜地回来了。知错能改,阿姨你也就别计较了,毕竟几年来,他也吃了不少苦。”听高朗这么一说,吴母才发现儿子比起从前瘦了太多,不由心疼得眼泪都要掉下来了,她赶忙端来饭菜,拿来各种坚果,又找来家里的营养品,恨不得全部给他灌下去,立刻胖上一圈才好的样子,让高朗心里颇为感触。吴远翔也很内疚,无奈语言障碍,难以跟母亲沟通,只得垂下头,看着脚尖,露着一脸凄凉的神色。吴母也看出来了,忙不迭地安慰他:“没事没事,你走后,我们都过得很好,你那个朋友,叫什么来着……”她丈夫一边布碗一边接腔:“冷屿昂。”“哦,对对,小昂啊,经常来看咱们,瞧瞧,这些都是他带来的,多蒙他照顾,我们才不至于……”她丝毫没注意儿子的脸一点一点地变得灰白,仍旧自顾自地带着感恩的语气和一些怨怼地说,“你再不回来,就别怪我把他当儿子了,家里大大小小的事,都是他在一手cao劳,你看你,要什么时候才懂事。”旁边的高朗不由满头问号,这叫冷屿昂的,不正是把吴远翔整成这副模样的罪魁祸首?怎么转眼又变成吴家的恩人了?这也太离谱了吧!还好吴妈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招待他们坐下来吃饭,然而吃到一半,哪知她又丢出个晴天霹雳:“对了,你们分开后,小宇判给你了吧?什么时候把他带回来,我们养得起。”高朗更是摸头不知脑了:“小宇,哪个小宇?”“还有谁?当然是我的孙子啊!屿昂每过一段时间都会带他回国,”她看向吴远翔,“儿子,难道他没跟你一路,留在外国了?”我cao,这真是个绝逼的故事!高朗摇着头,完全无语。他都是如此,对于这样天花乱坠的问题,吴远翔怕更是没辙。如果让远翔跟父母一起,肯定会出事,吃完饭他就表明,要男人跟自己住一段时间,吴妈不疑有他,点头答应,除了对儿子恋恋不舍,更多是习惯性地不放心:“散散心,就回来,别再做傻事!小高,就麻烦你了。”在分别时,又装了两大袋东西塞在高朗手里。走在路上,高朗一直在回想刚才的情景。他听说过冷屿昂,也隐隐约约知道他和吴远翔两人之间的事。但考虑到这是朋友的隐私,他一个字都不曾提。早知道是这个样子,就是打死他也要拆散他们。“不要想太多,恶人自有报应。”要不是冷屿昂和吴远翔的父母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也许他会采取更有效直接的方法,将这个恶魔彻底拒之门外。怕就怕弄巧成拙,伤及无辜。“你先在我家里休养一段时间,调整下情绪。要相信,没有渡不过的劫,没有跨不过的坎。”吴远翔什么都没说,只是看了他一眼。大概他没想到,这个他原以为靠不住的人,会在关键时候,给于他帮助和关怀。不过事情没这么简单。尽管吴远翔成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两耳不闻窗外事,但是高朗他老婆还是感到不痛快。“房子本就那么窄,你还弄个人来,不仅会带来很多麻烦,而且平时也多有不便。”“什么,你还要我照顾他?我自己都挺着个大肚子,快要生了,我自己都需要照顾,你不要来折磨我好吗?”“你看你一个月的工资多少?穷逼一个!连孩子的奶粉钱都没有着落,如今还要多一个人的开销?这日子还能过?”一面是朋友,一面是老婆,谁都不能得罪,高朗只得好言劝着:“人家有难,我们暂时帮帮他,又怎么了?何况他借我们那么多钱,我们一分没还,你这人怎么不知好歹呢?”“不是我不知好歹!”那女的叉着腰,扯着嗓子说,“要怪就怪你自己没出息!就是添一副碗筷,就搞得生活拮据,经济困难!你要讲兄弟情义,你自己去讲,不要把我扯下水!”白天要上班,回到家又要遭受婆娘的数落,高朗简直焦头烂额,当初怎么要选择和她结婚呢?简直就是个错误!还好吴远翔不计较,可是他的神经本就脆弱,身体也没痊愈,病情一直反复。高朗都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他老婆倒是干脆:“白吃白住不说,敢情还赖上我们了,要我们掏钱给他看病么?想得美!病秧子一个,不会艾滋吧?我肚子里怀的可是你们高家的种!若是被他传染上了生出个畸胎谁来负责?!”“这样,干脆把他送到医院去,他又不是没有父母,还需要我们来照顾?”吵够了,她终于提出个方案,让自家男人斟酌。“他没有病,他只是……”高朗也不知该向这个胸大无脑的女人如何解释,这事本就不是两句话说得清。“我懂你的意思,那把他弄到疗养院去,随着我产期临近,你哪里还有时间管他?不如快刀斩乱麻,到时死在家里,更他妈晦气!”“哎,”高朗一筹莫展,叹了口气,“你别闹了,我去跟他说说。你让我安静点,好么?”71高朗犹豫不决,始终觉得说不出口,这种时候赶他走,跟落井下石有什么区别?但家有悍妇,又不能不低头。两面为难,只得借酒消愁。可是他老婆不停地催促,那样子随时都可能大动干戈,眼见拖不过去了,才咬了咬牙,硬着头皮去说。吴远翔倒是随遇而安,一副怎样都无所谓的态度。虽然痛苦已经结束,家也找到了,其实他的心,他的人,都在原地踏步,再也,再也回不去了。第二天的时候,疗养院的人来了,将小小的房间塞得水泄不通。高朗站在床边,一脸内疚地向他告别。吴远翔本来想对他笑笑,却只是扯了扯嘴角。不管是神经还是感官,早就趋于麻木。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圈子,每个人的生活,他这个半身不遂的人,又怎么好拖累自己唯一的朋友呢?不过当他的眼睛转向俯身要将他抱起来的那个白大褂时,表情突然变了——眼睛瞪得凸出,牙齿咬得咯咯作响,身体剧烈发抖。但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