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睛啊。”容樽笑着。会亮的不是石头,而是你眼中的光。凌星未与他默默对视着,许久,许久……第一次率先别开脸来,红晕顺着脖颈一路往上,挡也挡不住,他有些狼狈地拉住容樽。“走了。”等他们出了古琴铺,蒋晴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压着嗓子道:“我的天,我到现在竟然有些怀疑咱们老大到底是不是清官了……”小徐捂住了她的嘴,“别瞎说,老大活了有多久了?他赚的钱是咱们几辈子都赚不来的,不过是一颗钻石,你看容大人送的红包里面,哪一样能用现在的价钱衡量?”“真的?你看啦?!我也要看啊啊啊啊……”九霄却拉着哥哥的手,若有所思地望着大门处,“哥哥,刚刚那个大块头,是不是害羞了?”春雷面无表情,“我之前说什么来着,等到大人不害羞了……”“嗯?”自然就有人该害羞了。***凌星未一直把他拉上了车,压上去就是一个绵长的吻。结束后,容樽意犹未尽,又拉过他的脖子,在鼻梁上“啵”了一口。凌星未一脸严肃:“容容,我觉得你变了。”“嗯?”容樽舔了下嘴角。“变得我更喜欢了。”容樽笑个不停,伸手系好安全带,“你快好好开车。对了,我们这是去哪里?”“去见最先收留我的那位老院士。”“凌?”“嗯。”“你好像很喜欢他?”容樽心里犯嘀咕,“他都给你吃了什么?比我给的还好吗?”“我跟你说,现在的人类吃的东西虽然花样多,味道也千奇百怪,但是食材很一般,好多都污染了,没有……”“容容……”“什么?”容樽扭头,感到下巴被人捏了一下,凌星未飞快地探过来,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又坐回去开车。他的嘴角带着丝笑意,“我喜欢你。”“……”容樽叹口气,“你这人,我跟你说正事呢。”“嗯。凌院士是古神寻迹项目的带头人,他救下了我,我对他很尊重。”“小徐说过一些,你快再给我仔细讲讲。”容樽急了,见凌星未难得开了口,催着他说。凌星未的神色平静,好像在说一件十分平常的事情,“凌院士发现我的时候,还没有这个项目。你知道的,我从前很讨厌人类,因为随意使用了神力让那些胆小鬼恐慌了,成为了社会的不稳定因素,被国稳部的人给抓了起来。”容樽转过头来。“是凌院士向国家上报,说留下我还有用,救下我一命。”“呵,笑话。就算是国稳部的又能怎样?他们还真能扣的住你?”凌星未笑了笑,眼神平静,没有说话。容樽自己闷闷气了一会儿,他这是第一次听凌星未自己提起,又问道:“然后呢?”“后来,我通过培训考核,进入了国遗部,以身作则证明了神与妖不只能被泯灭,也可以融入当今社会,为社会发展做出贡献。凌院士随之上报了古神寻迹项目,国家通过了。”“……然后就有了我?”“嗯。”凌星未眉眼全是温柔。车子一路平稳,出了市区,进入了大山。容樽看着蹒跚而上的山路,“他家住的这么远吗?”“有点远,快了。”等车在山里开了一个多小时,停了下来。容樽没有看到高楼,只有一个很大的园林,里面青柏苍郁,一块块墓碑安静地耸立在那里。“凌……去世了?”容樽微愣。凌星未拉住了容樽的手,轻笑道:“我接管国遗部都三十年了,凌院士十年前就去世了。”“三十年,没有人把你当做妖怪吗?”“倒是经常有人问过我的保养秘方。”凌星未开了个玩笑,又道,“这是国家该cao心的事,科学理由总能编的出来,关我什么事。”“也是。”容樽见他心情还不错,跟着一同走进了墓园。凌院士的墓碑位置很好,在墓园的里面,走过去时见已经有人在了。听到脚步声,一位中年女子回过头来,见到二人,愣了一下,“凌大哥?”又看向容樽,“这位是……”忽然意识到什么,眼神中闪着激动的光,“容容?!”“咳咳!”容樽还没来得及诧异,就听凌星未突然重重咳嗽两声,“凌云,你怎么在这里?”“丫丫今年跟他爸爸回老家过年了,我得加班,便想着正好来看看爷爷,你怎么今天也来了,又不是忌日?”“我每年都是今天来。”凌星未说道。凌云想了想,忽然明白了。三十多年前的今天,他们一家还沉浸在新年的喜悦中,爷爷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便匆匆离开了。那时的爷爷都已经退休了,从初一到十五都没有回家,家里人都很担心。后来,他领回来了一个青年,像对待孙儿一样的教他什么能做,什么不可以。青年很聪明,他对每个时期的历史都很了解,对现在的文字和许多事也都清楚,只是太过冷漠了一些。好像被交到国稳部对他来说根本算不了什么,爷爷说他不是逃不走,是根本不想活了。目如死灰。这是她年幼时对凌星未的第一印象。青年在他们家住了下来,那段时间全家人都很紧张,因为他的原因,家里每个人都成了国家监控的对象。有人也有怨言,但爷爷一如既往地耐心对待着他,和蔼、慈祥。她记得有一天,爷爷将一份文件递给了凌星未看,青年不解地扬起眉。爷爷说道:“这是古神寻迹项目,启动了它,或许就可以唤回你所等的人了。”她看着青年的眼睛渐渐的有了光彩,漆黑如墨,深邃若潭。从那一天起,凌星未才渐渐向如今的凌部长转变,他以令人吃惊的速度快速成长起来。短短八年,他便由一个即将被以破坏社会稳定罪判刑的“恐怖分子”,变成了一个沉稳可靠可以撑起国遗部一片天的部长。“祭品带了吗?”“带了带了。”女子连忙把东西摆好,还不忘跟容樽说话,“容大人,您叫我凌云就行,这位是我的爷爷。刚认识凌大哥的时候,我还只有六岁,现在我女儿都六岁了,凌大哥还是这么年轻。”“你知道我?”容樽听着这个名字有些熟悉,但一时又想不起来。“知道啊。”凌云笑笑,“小徐向我问过年轮盘的事。”又斜眼瞅了瞅凌星未的反应。见他嘴角抽了抽,笑的更开心了。凌星未瞪了他们两人一眼。回过身去,男人站在墓碑前,身子挺拔。青柏葱郁,风吹过有声。“凌老,今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