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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无比,两人落脚皆悄无声息,连微尘也不曾惊起。轰隆水声依然不近不远地传过来,阵阵回音扰得两人找不到水声来自何方。又向上行了一段路,他们登上一处山峰。这处山峰在群山中并不算高,前后左右都被其他山峰包围着,站在山顶看,眼里出了一根根和锥子似的山,就只有头顶的滚滚黑云。唯有一个地方例外。那是约莫西北的方向,群山的包围出现了一个缺口,让他们能看到山和云之外的东西。那是一条大河。连绵不断,自天云间来,奔驰千万里。重重雾霭从水面升起,遮蔽了季莳和晏北归的视线,只有偶尔一个浪花打来,掀开了迷雾,才能一瞥其下湍急的水流。水声正是从那个方向来。季莳和晏北归也不交流,连视线也没有交换一个,打量了一下方向,向着那条河赶过去。一路又爬过了几座山,季莳隐约算着时间,觉得大概过去了一天一夜,他和晏北归一起站在了最后一座山的山顶。“倒是蛮壮观的,”季莳点评,“有这般景色的地方,不可能寂寂无名吧。”晏北归摇摇头,道:“没听闻过此地。”没有群山遮挡,这条大河看上去更壮观了。水雾笼罩宽广不知何几的河面,哪怕是站在山上,他们也看不到河对岸那头。所以这到底是江河,还是湖泊,或者是汪洋呢。季莳压下心中疑惑,和晏北归一起向山脚看去。那里,一座城市耸立着。☆、第八十二章这座城池位于山之脚,河之滨。因为见不着日月,天地中的阴阳清浊之气又混乱的厉害,无法以此判断天时地辰,季莳也晏北归也不知道此刻到底是的白天还是黑夜,但低头一望,能看到这座城池里灯火通明。连排的雕梁画栋上一个个光点闪烁,几乎没有不点灯的人家。季莳还没有去过中原,只在东陵的村镇大集和北冰的雪堡待过,对这样的城池倒是第一次见,找不出哪里不妥,而晏北归看着下方那个城池,心里却又小小不安。白发道人暗暗记上,没有说什么。这样的情况,眼前又有这样一座城池,为了摸清此地,哪怕前面是龙潭虎xue,他们也得去闯一闯。他下意识握紧的浩然剑,然而长剑改变的重量让他感觉更不安。于是他沉默了片刻,抬起头想要对季莳说什么,却看到季莳也正盯着浩然剑看。晏北归立刻换了个表情。他双手捧起剑,伸到季莳面前,道:“你想看看吗?或者摸一下?原本不是主人的人不能碰的,不过到了这个地方后剑灵陷入沉眠,倒不用担心它耍脾气了。”“哦,我就看看。”季莳随口道。一边说他一边俯下身,仔细大量这柄大名鼎鼎的剑中法宝。和中描写的一样,不过那作者随意一写,只要牛逼和不明觉厉就可以了,到了现实里,这种剑就有些花俏啊……嗯?等等,那些一掠而过的后期剧情中,关于这把剑的关键字不是一直都是朴实无华什么的吗?因为那个作者的词库太贫乏,来来回回就是这一个词的重复描写,让只是翻过的季莳都记住了这个形容。原著中晏北归拿到浩然剑是中期,所以在中期和后期之间这把剑到底发生了什么变化,让它的外表产生了这么大的变化啊?季莳的思绪就追着这个问题想下去,直到过了许久他回过神,发现时间不知道过去多久,晏北归依然双手捧着浩然剑,任由他打量。“……”季莳。有些小尴尬。但季莳是何人,这种尴尬怎么可能为难到他。“不愧是天下第一的浩然剑,名不虚传,本神一个没注意竟然看入迷了,”他张口胡话就来,然后话锋一转,“不过你这把剑也太显眼了些,无名剑你一直都是用剑鞘挂在腰上,如今剑鞘大小已经不适合,你要把它放到芥子袋里吗?”“芥子袋……在这种陌生的地界放在外面过个明路,装作习武之人的话,会不会少些麻烦?其实我也能像剑修那样将灵剑收到自己的心界中,”晏北归不想说他一直把无名剑挂在腰上是年轻时想要模仿话本中大侠的装扮,后来则是习惯了那个扮相,懒得改,“不过在这个地方收不回去。”说完这一句,晏北归才反应过来季莳说过的太过显眼的那句话。他思索片刻就知道季莳想要干什么,道:“你要拦人?普通地问上几个问题并不需要藏藏掩掩,所以你是要拦人胁迫问吗?”季莳挑眉,等待对面这只圣母指责的话语。“我觉得这样不太好。”晏北归下面的第一句话果然是这个。季莳才要在心里翻个白眼,就听到了白发道人接下来的长篇大论。“胁迫询问这个,恐怕要比前来询问一些事的路人拿着一把古怪的剑更加显眼,路人手中的剑可能会被见过即忘,被人挟持这种事十天半个月,甚至半年一年后都会被拿出来作为谈资,更别提被你我挟持的人可能会报官,引起这城中的官府注意恐怕会给我们之后的行动增添更多的变数……”说到这里,晏北归顿了顿,突然问季莳:“你莫非是想要灭口?”“除非我能确保做掉一个人不让其他人察觉他的失踪引起更大的动乱,灭口倒是一个选项之一。”季莳摸着下巴,思索道。“但你既然知道灭口不引起他人注意概率太小,那就别想着灭口啦。”晏北归道。季莳觉得十分奇怪,盯着他看,道:“你不应该说灭口是错的我们不应该做吗?”“我们确实不该做啊。”晏北归点点头。……话不投机半句多。季莳转身,沿着几乎看不清落脚点的陡峭小道下山。晏北归跟在他身后,一边走一边从芥子袋中找出一件旧衣衫撕开,裹在浩然剑上,做这个的时候,他嘴角一点笑意怎么遮掩都遮掩不住。两人很快就下到山脚。之前一直呈现锯齿状起伏的地势终于平缓了些,季莳看了一眼那条一路向南的河流,又看了看因为距离拉近,仿佛一只怪兽一般压在地平线上的城池,觉得太不对了。这种不对不是之前晏北归那种心里无预兆的不安,而是有迹可循的。如今他们已经走到城郊,却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