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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李弋是大哥,我排行在三,你就从来没想过我俩中间还有个中安王董安吗?他头些年谋反被圈禁在母后宫中,这几年也算安分,母后要给他寻一门亲事。”“那太后还说……”上官槐禄愣住,太后从未说过贺青要成亲。“我娘的话你也敢信?”贺青把上官槐禄抱回床上。“给你说个事,二十几年前,我爹旧疾发作卧床休养,那时包括纳疆和素仑在内的六个国家联合攻打咱们,爹说打就打,娘却说要城门紧闭免战高悬,她需要一个月时间,然后娘就化装成使者,带着礼物逐个拜访那些大王将军什么的,说也邪门,那几天北边闹海盗,南边闹海啸,等一个月过后,他们六个国家打得那叫一个如火如荼,谁也没时间和兵力来咱们昶萌了。”上官槐禄想起昨晚那个和自己掏心窝子谈话的太后,就觉得有点不可思议。“说了你别生气,之前找茬和你闹别扭,还有这个月不去见你都是娘的主意,她说只要我听话,你就能答应和我成亲,我是鬼迷心窍更是没辙了,才会冷落你这么久……”贺青是典型的有了媳妇忘了娘,什么都和媳妇说。上官槐禄更是惊讶。“那你答应了吗?”“什么?”“和我成亲啊,娘说你会答应,你答应吗?”上官槐禄随即释然浅笑,点了点头。要不是闹着一出还不知要别扭到什么时候。贺青看得痴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我今天不去观礼了,我哪也不去。”贺青额头抵着上官槐禄的额头,又想俯身去吻他,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你在发热?”“只是有点头晕。”“你先别动。宋平,去传崔御医来。”贺青摸摸上官槐禄的额头,确实有点烫。崔御医一搭上官的腕子,脸色就不大好看。“崔御医,您看……”这老爷子只皱眉不说话,贺青看着就心慌。“昨日淋雨了?”御医问。上官本想起身答话,却觉一阵天旋地转,贺青急忙扶他躺下。“昨天他来的时候确未撑伞,不过我及时用内功帮他取暖了。”贺青说。“哭过还是喊过?”“……哭过。”“你让他哭?”御医看了一眼贺青。“他心上的血脉是有高手帮他勉强拢在一起的,这表面上看不出,内里原本就长不好,后来再伤还是伤得心肺,万幸血脉没崩裂,不然九年前就无人能救了,一再提醒要心绪平和,戒喜戒悲,不准运功也是如此,就怕他再牵动心脉上的旧伤,哭最容易牵动心肺脉络,那是致命伤,万一有个意外,谁都救不了他。”“那现在……”“没发什么凶险就是万幸,要好好静养。”贺青捏了一把冷汗。“崔御医,那他能行大婚礼吗?会不会有影响。”大婚可是件大喜事,这戒喜戒悲……崔御医没说话,转身收拾药箱,走了。贺青急忙追上去。“崔御医,崔御医,崔伯伯……”走到殿外,崔御医才停住脚步。“崔伯伯,他不能大婚吗?”贺青有些急切。“能。”贺青长出一口气。“可他不能欢喜也不能伤怀,日晒雨淋更是受不得多少,尤其是不能行房,倘若你只与他成亲……是件很苦的事啊。”这一家的三个孩子都是崔卜从小看着长起来的,自是会关怀些。“我可以用我的内功包覆住他的心脉。”“太冒险了,作为医者,我不赞成这样做。”“我们可以不洞房,只要有他在,我不觉得苦,这事您能不告诉我娘吗?”崔御医点头。第26章二十六、红烛夜自从上官槐禄答应和贺青大婚,贺青就任性得不像样子。清晨,贺青发誓整个皇城都能证明自己对上官是真情实意。上官不过是调笑两句,这皇城怎么证明他的情是真是假?贺青下午就颁旨,昶萌的都城弘偃城改名叫青镇,谐音是情真,上官槐禄听说的时候一口茶喷在贺青衣襟上,直骂他昏君。到了守祠的日子,上官槐禄要入主东宫,自是按照皇后礼制翻三倍,光是祖宗祠堂就要守九天,上官是开国以来第二位男后,上一个单单是九天不进食就去了半条命。贺青哪里舍得,就效仿李弋,偷偷往祠堂送点心,一到掌灯还想背着上官槐禄跪着,上官槐禄不肯,贺青无奈,又不放心他一个人,只好寸步不离的陪着。待到最后一日,太后到祠堂来看儿子,远远的看见两个身影并排跪着。走近些就听贺青说:“你就吃一点吧,列祖列宗不会怪罪的。”“守祠堂还不规矩,你就不怕老祖宗生气。”“你都九天没吃过东西了,用人参汤吊着哪是办法呀。”贺青真是拿上官槐禄的轴脾气没办法。“都最后一天了,你就老实会吧。”上官槐禄实在拿他没办法。“出嫁从夫,你就该听我的,让你吃饭你不肯,让你休息也不肯,你要心疼死我是吧?早知道就把皇位先让出去,再和你大婚,也免得你多受这许多苦。”“又说傻话。”上官槐禄跪着靠在贺青身上。“还真有点累,让我靠一会吧。”“嗯,你放心睡,我给你把风。”“别说的跟做贼似得。”“我还是不服,爹怎么就选中三弟了?那他明明就是昏君的做派。”中安王董安扶着太后回宫。“昏君?他都接管昶萌十年了,可出过什么乱子?”太后拍拍中安王的手背。“安儿,人不能只看表面,处事更加不可太过急功近利。”董安点头。“你们是一个家里长大的,何苦相互为难。”“皇位之争本就是胜者王侯败者……”“你败了,可成贼了?不还是中安王。弋儿和禹霆可有争得你死我活?不也高高兴兴的大半辈子。你们是我养大的,尤其是你,一出生就在我身边,我知道你早就想通了,就是不愿意承认而已。”“我就是不服气,看禹霆那傻样,那么漂亮的美人跟了他,王位也是不争自得。”董安叹气。“这话你回去跟你家媳妇说去,看他不拿戒尺打死你。”“别呀娘,我家那母大虫,您还不知道吗?”回到响月廊已经是一个月后,桌上的美酒早就被嫦玉偷喝了。“七月半有阴阳会,咱们婚期定在下月初六。”上官槐禄点头。“还有这个,我亲手打制,是咱们昶萌特有的锁环甲。”贺青打开桌上的盒子,里面一套乌金甲。上官槐禄走过去,伸手抚摸甲片。“真好,只可惜,我再也用不到了……”“胡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