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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阡陌噗通一声蹲了下来磕了个头,仰起脸直视段紫陌的眼睛,反问道:“难道皇兄认为臣弟所言有虚?”他的目光清亮,眼底闪过一丝丝伤怀,幼时的一幕幕在段紫陌眼前闪过,其实不用回想,哪一个生于帝王家的孩子,能充分享受到父亲关爱,就连多年前身为太子的他也一样,一样渴望过父皇的怀抱。“你起来!”他沉声道:“身为人父了,别动不动就跪!”段阡陌抿抿唇,看似还有话说,既然他不起来,必定是接下来的请求一样有可能会触怒天子。段紫陌居高临下的盯着他,蹙眉道:“说!”“臣弟想在敦煌定居,望皇兄成全!”“敦煌?”段紫陌狐疑的看着他,问道:“为何想去塞外?那里可是月氏的地盘。”话音未落,他恍然道:“难道传言属实,你和月氏王……”说到这,天子顿住了。先想他请求撤藩是为了避过风口浪尖得安稳天年,现下却提出定居敦煌,虽是孑然一身不带官职,但他的声望犹在,定居敦煌和月氏王在一起,一样让人忌惮。亏他敢提!这种事他绝不容许,自己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若有个三长两短,太子还未及冠,少年登基便要攘外安内,他不可能让这种事发生,他交给太子的必需是个海清河晏的太平天下。可是,若要他心甘情愿的奉上西藩,就必须安抚他,不能立即否决,这事要从长计议。段紫陌扶起段阡陌,拍拍他的肩,道:“答应你不是不可以,但你也要答应朕一个条件。”“皇兄请说。”“先撤藩,等朕百年后太子登基,还你自由之身!”……两年后焰帝南巡时驾崩于江宁南山,因四月天气回暖,遗体不易保存,在运回帝都后已经腐坏,谁也不曾得见遗容。国不可一日无君,焰帝梓宫奉皇宫正和大殿停灵二十日后,奉移至殡殿,又过了十日,整整一个月后,太子登基。一朝新君八方来贺,各属国使节队伍先后抵达大兴城,驿馆和接待外吏的鸿胪寺和礼部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最后一个来使团是月氏,长长的车队仪仗中,有一辆绿呢宝顶马车,马车帘子被掀开,挤着两张胖乎乎的娃娃脸,好奇的看着长街上的络绎不绝的人群和琳琅满目的店铺。这就是大兴城,云姨说这里是爹爹的故乡,原来爹爹的故乡这么热闹,比敦煌热闹多了,但是这里没有大漠,没有大漠上的蓝天,没有动听的驼铃,还是敦煌好。“快看,双生子!好漂亮的一对娃娃!”长街两旁看热闹的人发现了车窗上的两张脸,发出一阵惊呼,视线全部吸引了过来。车厢里探过来一双手,一手拎一个,将俩小东西给拎了进去,放下了车帘。“坐好,否则今晚没有饭吃!”云雾虎着脸的威胁很管用,两个小东西立即垂下了头,乖乖坐好,眼珠子转向一边看书的司马夜,想求助。“别看我,我也得听她的。”他目不斜视,只嘴角带着一点揶揄的笑。“义父抱抱!”两小子一起伸出了手,扁着嘴讨安慰。司马夜看了一眼云雾,还没动作,“啪啪啪啪”几声,四只小手便被云雾抽了个遍。“你不能惯着他们!”云雾严肃的说道。司马夜无奈的看了她一眼,轻声道:“小遥和小念还小。”云雾道:“就是因为还小,所以要好好教养。”她看了眼两个巴巴望着她的小东西,叹道:“这是王爷的血脉,我不求他们能扬名立万,只要他们健康快乐安全的活下去,也不知道这次带他们来大兴,是不是对的。”段阡陌奉召回宫后音讯全无,就连跟他一同回来的五福也不知下落,月氏的暗探探访了两年都没有消息,有些猜测不需证实,已经几乎可以肯定。但司马夜却始终坚信段阡陌还活着,他告诉小遥和小念,他们的爹爹在千里以外的大兴城,总有一天他会回到大漠,会像义父一样疼爱他们。这次来是隐藏身份过来的,整个使节团里,就正使官知道他们的身份,云雾知道,对于段阡陌生死,经过了这两年,司马夜也在慢慢绝望,只是仍存着一个念想和牵挂,促使他那颗心还能跳动。至驿馆已经是晚上,司马夜抱着两个小家伙随着使节团进了客房,三人在房间吃了晚餐,见天色还早,司马夜便带着两个孩子去逛大兴城。肩上扛一个,手里抱一个,一路走一路吃,小念坐在他肩上,黏糊糊的糖渣子往下掉,怀中小遥手上的糖稀就往他脸上抹,他便笑笑,也不斥责。司马夜极宠溺这两个小家伙,他没享受过天伦之乐,也没给过司马晴兄弟亲情,便想着将自己和司马晴没经历过的一并经历了,这两孩子就是他的心头rou,也是思念段阡陌的寄托所在。“义父,灯!”小念的两条短腿在他肩上兴奋的敲动,催促他快些走。因大行皇帝百日大丧还未过,城中一色缟素,并不热闹,店铺也早早的打了烊,小念看到的灯,是石拱桥下一条小河里,百姓自发为大行皇帝祈福所放的莲花宝灯。“义父,我要!”小遥跳了下来,想下河捞灯,司马夜将他拎了回来,轻声道:“这是祈福的灯,要在河水里顺着往下漂,才能为逝者祈福。”小遥眨巴着眼睛,也不知道听懂了没,有些讷讷的看着一盏盏小灯越漂越远。小念奶声奶气的问道:“我的坐床也能祈福吗?”司马夜抬头看着他笑,“当然能,你是活佛,可以造福四海。”小念晃动小脑袋,念了句佛经,说道:“给爹爹祈福。”司马夜的笑容淡去,心中抽搐般的疼。是否该死心了?两年了,段阡陌临走前,曾说:等我。他没回应,只因为那一口纠结的气还未散去,若是知道段阡陌将有去无回,又怎么会忍心让他就那么走了,他该陪着他才是,勿论生死,共饮今朝一杯邀月酒。下起了小雨,氤开了河中一轮明月,粼粼闪闪如渴望不而求的白花碎银。司马夜抱起小念,沿着长街两旁的杏花树下边走边躲雨,雨水打落了粉白的花瓣,花瓣雨又染上了衣角,两个小家伙兴奋的大叫。“要花,要花!”司马夜抬头,“要哪一支?”小念在上面看的清楚,胖乎乎的手指指向杏树上的一条繁枝。司马夜伸手,还差一寸,踮起脚尖又怕重心不稳摔着了孩子。“义父先放你们下来,好去摘花。”他俯下身放下两个小东西,一阵风来,有什么东西,如一片云般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