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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错的、不合理的,又因为掌握不了各种诀窍,所以才往往总是弄巧成拙。徐闪亮叹了口气,轻轻拍了拍裴海的肩膀,没想到这家伙居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去,身子佝偻着,头歪向一旁,显然是睡得熟了。徐闪亮:“……”他求助似的看了周鹤青一眼,却见对方正在闹脾气,只不过冲他冷淡地“哼”了一声,双手抱臂,事不关己。他没办法,只好又去拉裴海,摇晃他的肩膀,但对方怎么都醒不过来,可能真的是滴酒不沾的品性,如今到他们这里破了戒,也就是他们的锅了。没想到啊,小小一个清吧,也能把客人喝得烂醉如泥。徐闪亮叹了口气,认命地把裴海的手搭在自己肩上,想要把人扶起来。但很快,就被一旁的周鹤青制止了,他动作粗鲁地扯过裴海扛在肩上抬抬下巴:“送哪去?”徐闪亮呆了会,很快反应过来,可这附近只有沙滩没有旅馆,总不能直接放到沙滩上喂鸟吧。“送我家?”“去旅馆。”周鹤青把裴海扛到停车场,徐闪亮就在后头不远不近地跟着,等上了车才真的头痛。周鹤青想让徐闪亮坐在副驾驶,可徐闪亮又怕裴海一个人在后面磕着碰着哪了,非得坐后面。他们在裴海身上找到了他的身份证,分明是个刚满十八岁的毛头小子,就学人家逛酒吧,还真挺不让人放心的。两厢抗衡下,还是徐闪亮占了上风。今晚的夜色多美啊,窗外霓虹闪烁璀璨成星河。忍不住的,他透过后视镜偷看闪亮,如果没有裴海,该是多么美好的一个夜晚啊。就好像一瞬间回到了十六七岁的年纪,头一回和心上人单独相处,气氛不断升温,可偏偏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打破沉默。“冷吗?”他没头没脑地问了一句:“需要关车窗吗?”那风把闪亮额发吹起,徐闪亮摇了摇头,便又转过头去看窗外,仿佛那里有着什么比他更能吸引他的东西。周鹤青一时有些懊恼,人家冷难道自己不会关车窗吗?要他多此一举。他又小心翼翼开口问:“你那两年,过得好吗?阿琛他……如果是我冒昧了,你可以不回答。”他以为徐闪亮可能还是对他爱搭不理,但没想到闪亮说:“过得还行,阿琛他对我很好,这两年也攒了点钱,算上奖助学金,我很满意。”他一副潇洒肆意,离开你我过得不知道有多好的样子,还真叫周鹤青心里怪怪的。可明明以前是个娇滴滴的小公子,一朝一夕间成了街头一穷二白的落魄青年,连酒瓶子都不放过,还非要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真不知该说他可爱还是可气的好。他叹了口气:“你为什么就是不肯收下那三百万呢?”徐闪亮却说:“因为那不是我的东西,我不想要。”他像是在赌气:“就好像徐家那么大的家业,它是我的吗?它和我有半毛钱关系吗?它不是,所以我不要。”周鹤青从后视镜里看闪亮的眼睛,目光里似乎藏着千言万语:“那我呢?”徐闪亮便迎上去,反问道:“你是属于我的吗?”还不等周鹤青回答,他便笑了,说:“你不是。”你有广阔的梦想,有无法割弃的家人,你的心里总是摇摆不定,所以你不是。不是叫你放弃梦想,或是和家人断绝关系,而是想让你为我也能够努一把力,我们一起努力。71.两人把裴海放到旅店客房的床上,就相继走出了旅店,只不过一路无话。上了车,周鹤青也只是问他去哪,徐闪亮也只是说回阿琛的租屋,就再无旁的,看得出来两人都有些心不在焉。周鹤青是因为那句“你不是”,而徐闪亮其实也没有看起来那么洒脱。到了租屋楼下,徐闪亮也没再开口说让周鹤青上去坐坐,只低声道了句谢,就拉开车门下了车。还是周鹤青开口问道:“明天……明天我还能去吗?”徐闪亮有些愣神,周鹤青似乎是有点不好意思:“去清吧看你唱歌,可以吗?”他沉吟片刻,补充道:“就算做不成恋人,你就当是个朋友,去捧捧场,可以吗?”那时候夜已经很深了,独留租屋楼门口一盏不抬起眼的小黄灯泡还在暗暗努力,他看呀看瞧呀瞧,竟从周鹤青眼里看出了几分哀求和示弱,当下怔怔地点了点头。周鹤青便扬起一个笑脸:“早点休息。”其实按理来说,徐闪亮一般唱完歌都会留下来帮阿琛看场子调酒干点杂活,然后两个人再一起骑小电驴。可是今天半路杀出个周鹤青和裴海,搅和得徐闪亮连看场子都给忘记了,只得给阿琛发消息说抱歉,他几乎能想象到阿琛在那边暴跳如雷的样子。闪亮上了楼,门一打开,猫就跳出来在他脚边绕来绕去发嗲撒娇要开罐头。徐闪亮一边心不在焉地给猫开罐头,一边竖起耳朵听楼底下的动静,强忍着不去看。毕竟屋里开了灯,就这么大喇喇地出现在窗子边上未免有些不太矜持,再者,鸭子步蹲过去看,他心里竟然又开始别扭,觉得过不去那个坎。他摸着猫的脑袋,专心等了等,仍听不见底下车子发动的声音。一时有些困惑,难道他已经走了?就还是挨挨蹭蹭过去看了一眼,借着窗帘隐去身型。周鹤青没走,他只是靠在车身上似乎在想心事,有时候似乎想起什么了,才抽一口烟,看看徐闪亮的窗子。那里空空的,偶尔有一阵风来,吹得窗帘轻轻飘摇,美好得像一个梦。他似乎并不在意徐闪亮究竟是不是站在那里,他只是痴痴的、痴痴的等着看着。等什么呢?看什么呢?他在想些什么呢?徐闪亮不得而知,只觉得胸腔里酸酸楚楚的,叹一口气,又是何必。等到洗漱完毕,关了灯,他躺倒床上去,才听见楼底下汽车发动的声音。他又忍不住去偷看,看红色尾灯划破黑暗,只在地上空留一地烟头,就有些怅然。周鹤青说,他明天还会去看他唱歌,心里不免又有了些期待。这场爱情博弈,他下的赌注有些大了,可他不后悔,正如他同周鹤青所说的,不是他的东西他不要。于是说是徐闪亮在赌周鹤青的真心,倒不如说是他在逼周鹤青,他想看他能为他做到哪一步,想看他是不是真的如他所说那般值得相信。可是店里都收拾好了,也没见到那个信誓旦旦说要过来的人,这才一天诶,徐闪亮就很是闷闷不乐。周鹤青没来,裴海倒是来了。这次他带了手机,还想给徐闪亮打赏,可是徐闪亮却拒绝了,他就只好买了好些酒,只说存在吧台,等以后再来喝,但以他那个沾酒就醉的德性,怕是喝到年后都喝不完。阿琛揶揄他,他就涨红着脸反驳,又说会带自己的朋友来玩,阿琛狂笑:“你有朋友?”裴海年纪不大,刚来海市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