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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哪里有卖新鲜的鲤鱼。”学习间隙,陆清晏向元玠问了一句。元玠也奇怪了,“你要买鲤鱼做什么。”“林诫想吃,他叫我送两只去。我猜他是太忙了买不到新鲜的鲤鱼。”陆清晏耐心地给他解释。“唉,你啊。”元玠拿过陆清晏手上的几本残籍,“你就是活活笨死的,不用商量了。”陆清晏撇撇嘴,“你又这样说我。”“不说你说谁!林诫是叫你拜师!”元玠总算点破了玄妙,还弹了下他的脑袋,“林诫这是要收你为徒弟了。”“我不是一直跟着他学吗?”陆清晏想不通。“别管是木匠,还是泥瓦匠,手艺都是一代传一代的,外人别想知道。”元玠卯足了劲给他补知识。古代的匠人都是口手相传的,或是家庭传承,或是师徒延续,一门手艺活都是讨饭吃的世代秘密。陆清晏脑子里闪过历史书里学的知识。“准备好拜师大礼吧。”元玠也笑了,“这样很好。”陆清晏一刻也等不住了,给石云生交了任务,又领了新任务。哦,这次的新任务是研究池塘湖水,急忙就往林诫那里跑。“不能光长手艺,不长脑。”林诫笑着训他,时间久了,陆清晏和大戚人越来越像,要不是偶尔出现的素描画,他都忘记陆清晏是海外人了。拜师的地方实在说不上多庄严豪华,就在林诫家的祠堂旁边,上面各摆着祖师爷们的灵位和画像。“有些是姓林的,有些是外姓,手艺比我们这些小辈不知道好多少。”林诫神情很是敬仰,“都是依仗他们,我们才有饭吃。”这个房间不大,陈设也是旧年的,站在其中,陆清晏不得不生出敬佩感叹,还有历史沧桑感,不仅是建筑,历史上最为辉煌的艺术成就都是一代又一代人前赴后继创造出来的,这当中有千年时间的变迁,有匠人千年不失的坚持。“过来,给祖师爷们磕个头。”林诫吩咐他。陆清晏跪在蒲团上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响头,咚咚地敲着地。拜礼完毕,林诫看了看上面的灵位,“以后我的灵位会摆在我爹后面,你的灵位会摆在我后面。”“那我要是不成事,怎么办。”陆清晏迟疑地开了口,生怕林诫多想。“不碍事,我再收一个,又不是一个师父只能收一个。”林诫笑着说,“要是有天赋比你好的,我立刻就收了。”拜师回来的陆清晏并没有兴高采烈,反而是无悲无喜,一脸沉思地回到了元家的别院里,元玠也不去打扰他。林诫的建筑著作开了头,因着畅风园的原因就落下了。现在陆清晏整理着之前的书稿,他必须快些帮林诫把书完成。就算不为了林诫,哪怕为了那一排的灵位,他也得做点什么。他是穿越来的,一个不留神,时空通道坍塌了,他回不来。到那时,他没为林诫、没为祖师爷、没为古建筑这行做过任何有价值的事,有脸苟活吗?以至于,工地上的人都发现,陆清晏不仅干活比以前卖力,闲时没事还掏出来小本本写写画画,林诫也被他缠着自己写书的事感到惊讶,不过总归是好的。林诫这本书为什么最后会消失了,陆清晏绞尽脑汁也想不出来。不过只要它面世了,一定能惠及后来人,哪怕后世里全然无他的踪影,总归它有过贡献。陆清晏和林诫商量一番后,还把石云生也拉了进来,他的造诣高深多了,再加上工地里出挑的的泥匠,木匠,这只队伍慢慢也壮大了。第34章郊外骑马小陶店里的花水胰子要开始出售了。陆清晏调过配方了,做出来的胰子颜色没那么黑,花香味十成十,价格也偏贵。经过这段时间的经营,花水铺初步在都城了打响了名声,普通百姓来光顾的不多,达官贵人家亲眷很是喜欢。多亏陆清晏的秘方捂得严实,小陶又会打点,还没有其他店来抢生意,鲜花货源也没有被堵,还陆续开了几种新花水。“我早说让我来罩着的吧!你又不肯。“厚脸皮的元玠硬是要跟着陆清晏来,别人不知道就罢了,陆清晏当然知道,他还不是怕再来一个李沅兰姑娘。“小陶都说了,沅兰姑娘托他传话,说是放下了。”陆清晏有点不好意思地说,这显得自己好像和他有什么亲密的关系似的。“哎呀,我就是来看看小陶和伯母的。”元玠又回到一副臭不要脸的偏偏贵公子样,陆清晏就知道他深情不过三天。店里的生意一向很好,再加上花水胰子开始出售,来的人也比往日里多了。元玠偷偷把陶松年拉到拐角的地方,两个人叽叽呱呱地说了一通话。陆清晏听不见,又好奇,出了店门眼巴巴地看着元玠。“你就是用这么一双眼睛把我治得死死的!”元玠趁机摸了下他的眉毛,“我给小陶讲了个办法。”“什么办法?”陆清晏好奇地问。“哪个大官家的主母、闺女最爱花水,就找机会唠唠店里的难处,他要是肯免费帮忙最好,要是要点小利也无妨,反正爱花水的人不会害这家店。”元玠大致给他说了一下。“你还挺聪明的啊。”陆清晏也逗他。“行了,小陶早就想到了,他就是放不下身段去做,我这下给他出了主意,他算是吃了定心丸了。”元玠道。陆清晏也笑笑,两个人并肩在街上走。这都城里,好吃的地方元玠都找机会带他去了,好用的地方,陶松年也带他去了,刚来时候觉得那么大的都城,现在看来,原来也是很小。“我带你去郊外骑马!”元玠提议道。元玠去马厩里牵了一匹良马,高大健壮的体格,棕红色的毛发,相当浓密,鼻孔嘶嘶地往外喷气,精神抖抖,神气得不得了。陆清晏哪里会骑马,旁边的矮马又实在伤气概。元玠笑了他一通,只手就把他提上了马背。现在,元玠拉着缰绳,陆清晏坐在他前面,屁股下是精致的马鞍,眼前是大街,身后是元玠的胸膛,背上还能感受他心脏的跳动。元玠一蹬脚,一拉缰绳,马儿便撒欢地往前跑,穿过元府门前宽敞无人的大街,又择了一条偏僻的小路,往郊外去。一开始,马背上的颠簸差点让陆清晏掉下来。元玠发觉后,就用大腿夹着他,双臂也圈着他,这些,陆清晏没有掉下去的危险,脸却又烧红的危险。视野慢慢开阔了,大街房子一路往两边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