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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看着蓝天嗷嗷直叫。虽然很多人的嗓子由于缺水而导致了嘶哑,但是此刻他们真的顾上不上那么多,只想痛快地用这种方式发泄一下。高逸淡淡地看了一眼这十一人,任由他们躺在地上嚎叫,他在他们的名字边上都打上一个“勾”。用时二十九小时四十七分,比预计的快了十三分钟。重新被拉回校区的他们,接到的第一个命令就是把自己收拾干净。这个命令深得人心,他们立马抓着香皂、刮胡刀、毛巾来势汹汹地冲进了澡堂。一个多星期的挥汗如雨,一个多星期没有洗澡,雄性激素发达一点的哥们,已经变成络腮胡大叔了,一群带着浓重“男人味”的汉子在澡堂里把自己收拾得像个人了,这才敢出来见人。高逸扫了他们一眼,往后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说道:“体检。”高逸的嗅觉很敏感,这些刚洗过澡的学员,一个个身上都是五花八门的肥皂味,他有些纳闷,怎么发给学员的香皂会有这么多味道?不过被这些香皂味一刺激,高逸又想起一件事情,就是似乎顾孝景身上的肥皂味好像和自己用的是一个味道……高逸微微侧目瞥了顾孝景一眼,较之先前有胡渣的样子,果然还是这么清清爽爽的看着舒服。十一个人在体检的时候,看到那些年轻的女医务人员,不少兄弟都忍不住多看两眼,他们有多久没见过姑娘了?再久一点,估计都忘了这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女人的生物。“咦,你好啊,我们又见面了!”姑娘如天籁般的声音忽然响起,所有人都朝顾孝景这边看来,顾孝景淡定地对上回那个小护士笑了笑:“嗨,美女,我很好,真巧啊,又见面了。”姑娘瞄了一眼他手里的体检表,然后水灵的大眼睛看了其他兄弟一眼,笑道:“是刚从野外训练回来吗?你们体检在那边。”“谢谢美女!”“美女,你叫啥名字?”“……”一群“饥/渴”汉子围着姑娘问这问那,顾孝景忽然觉得自己作为这群家伙的同伴很丢人,他恨不得大喊一句:兄弟们,咱能不能淡定一点?淡定!OK?在美丽姑娘的领路下,他们开始了各项检查。杜衡眼睛直往人家姑娘的胸上瞄,然后还暗地里推了顾孝景一下,挤眉弄眼:“这姑娘不错,给哥们拉拉红线!”“你当我月老呢,还给你拉红线。我要真有那本事,肯定先给自己拉一根了!”杜衡嘀咕了一句:“饱汉不知饿汉饥……”他本来还想说顾同志你已经有公桃花了,母挑花就留给兄弟吧!这刚想说呢,一转头就看见高逸冷着脸朝他们这里走过来。顾孝景一抬眼也看见了高逸,可是谁能告诉他,高逸眼中的愤怒是什么?难道是因为那些人还没能够脱离低级趣味而围着姑娘转的样子,让他不满意了?25、聪明自误果不其然,高逸一过来这些学员们便立刻闭了嘴一个个目不斜视,一派正经模样。看着他们这个样子,那姑娘低着头抿着嘴笑着跑开了。在高逸的全程监督之下,他们按部就班的完成了上面所要求的一项项检查,等到倒数第二项抽血的时候,他们看着采血处的年轻姑娘,一个个都迫不及待地挽起袖子展示自己健壮的手臂。本来一直排在队伍前头的高畅,这一次却是很意外的把自己从大家眼皮底下挪到了最后。高畅什么都不怕,就是害怕打针。看着那细长的钢针戳进人体里,他就会精神紧张,因为小时候由此生病打针,肌rou注射,结果在打针前抹棉球的时候,冰凉的棉球一刺激,他屁/股上的肌rou一紧,愣是把针头给崩断了。医生冲他爸笑笑,说:“高师长,你家这小子了不起啊,才这么大点的人居然肌rou这么结实!”结果高师长黑着一张脸,一巴掌拍在高畅的脑袋瓜上:“你个混小子!”所幸,高畅身体素质好,极少生病,不过这害怕打针的毛病倒是一点都没改。“这位同志,请把袖子往上卷一点好不好?”姑娘想自己动手去卷袖子,可是看见高畅那一脸的凶相,当下就没有了勇气。“嗯……”高畅应了一声,犹豫了一下才将左手的袖子卷上去,然后就看他眼睛一闭,跟上刑场似的把胳膊往姑娘面前一伸:“抽吧!”“……”姑娘拿着棉球轻轻地抹在高畅的手臂上,冰凉的感觉顿时让高畅手臂乃至全身的肌rou都紧绷起来。姑娘好奇地多瞅了高畅两眼,心想这群当兵的还真是有意思。“同志,已经抽完了。”等抽完血,要不是姑娘提醒,高畅还僵在那里不敢动呢。等到了最后一项的时候,上面没有写明具体是什么,只标注了一个地点,而那个地点却是每一个当兵的都不愿意去的地方——军法处。“教官,这最后一项是什么?请指示!”他们跟着高逸来到了这个他们永远都不想进来的地方,这里是军法处进行惩戒的禁闭室,十一个人被分别关进独立的禁闭室。每一个禁闭室的只有四平米大,除了一扇只能由外边才能打开的门之外,什么都没有。在这个禁闭室里,他们要待满二十四个小时整。而且每一个禁闭室里都装有监视器,高逸坐在监控室里,他面前的大屏幕上就是十一个房间的即时画面。这十一个人,有的四仰八叉地躺地上睡觉,有的就做做伏地挺身消磨时间。一开始的几个小时都还可以,每个人的精神状态很饱满。而是被困的时间越久,个人表现的差异也开始慢慢体现。这时,高逸才给张文杨打了一通电话,他需要张文杨在这段时间内按照他们的表现所做出的分析报告。在一个封闭的黑暗空间不吃不喝待上二十四小时,听起来似乎不算太难。但是这个小空间没有任何可以让人消磨时间的东西,也不允许人带东西进去,没有任何时间的提示,甚至是连其它的声音都没有。很多心理承受力弱一点的,都会在这样的封闭空间崩溃。接到电话的张文杨很快就赶了过来,看了一眼屏幕上的画面,他在高逸旁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边拿出记录本写着,一边问道:“你不是才带他们从戈壁回来吗?这么突然能行吗?”高逸淡淡道:“我要他们做到的事情,他们就必须得做到。”张文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