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我渣过这世界[快穿]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6

分卷阅读26

    丑冲一直站着不动的黑弘道:“黑弘哥,我们快去给殿下报信。”

黑弘拦住他们,“等等,殿下在军中,有大事要做,谁都不准打扰。”

文丑起身道:“可是,殿下离开前说子期公子但凡有事情,事无大小都得禀告。”

黑弘大声呵斥:“殿下的大事重要,还是子期重要?行了,等过了皇帝的诞辰之后,再禀告子期公子的事情。你们退下吧。”

文丑相视一看,最后点点头。

日渐黄昏,谢子期双手反剪,绑着,眼睛被蒙住,送到一栋小楼。文士和侍卫关上门离开。房内漆黑一片,谢子期端坐在椅子上,眼睛闭塞,又不能动,唯有耳朵空前的灵敏,耳边似乎听到墙角蚊虫鸣叫的声音,而后又有人走过的踏踏的声音。

似是挨着街道,不过是一条比较寂静的街道。

过了许久,谢子期听到雨淅淅沥沥的落下,从屋檐上滑落,溅落在青石板上的声音,雨滴落在树叶上的声音。

雨声渐渐变大,而后又过了许久,雨声才渐渐变小。

雨声,一滴一滴。渐渐稀里。

一个沧桑的声音响起“卖杏花咧,谁买新鲜的杏花咧……”

这是第二天的早晨了。

这是一个寂静的长长的深夜。

谢子期的腿变麻了,肚子饿扁了,手被绳子勒出好几道红痕。只有背,还是一如既往的挺拔着。

突然,谢子期听到一声小小的吱呀声,门被推开了。

有一人在靠近他。

那人突然说道:“原来你就是老三藏在谢园的美人。”

那人声音似乎有些惊讶。

那人似是打量他一番,带着一丝漫不经心:“倒是有些风骨,在这里坐了一夜,怎么样?”

谢子期的嘴唇发干,声音却依旧清冽。“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何等悠闲,总比汲汲于名利的太子好。”

“你知道是孤。”

谢子期舔了舔干裂的嘴唇,轻轻笑了一下,那笑容轻的如同杏花上的露水,一闪而过。

太子眼中露出一丝痴迷的神色,转而嘲笑道:“怪不得老三如此着迷,果然是祸水。”

太子猛的把谢子期脸上的眼罩拉开,一把扯过谢子期,“睁大眼睛看仔细了,你还能不能悠闲?”

太子拍拍手,两个侍卫分别押着苏无伤和刘即愈进来,两个人都被绑着。

苏无伤的脸上有一些青痕,嘴角还有残留的血迹。侍卫让苏无伤朝太子方向跪着,苏无伤挺直了背,不屑的看向太子。

然而在他看向太子旁边的谢子期的时候,脸上闪过惊疑、担心、羞愤等等矛盾的心情,一时百感交集,最后竟然撇过头,不去看谢子期。

刘即愈刚进来,抬眼就看到老师。

多日未见,猛然见到谢子期,他眼中只有欣喜。想要马上就扑过去。那侍卫却猛然把她按在地上。

小腿吃痛,刘即愈不由得跪在地上,仍然执拗地看着谢子期。

太子看着三人,不由得哈哈大笑。“没想到啊,一个谢家的弃子,居然搅的京华天翻地覆。只可惜啊……”

太子把第九章那卷纸在子期眼前晃了晃,而后把这卷放在烛火上,烧了,眼看着老师的心血变成灰烬,刘即愈脸上变白,最后羞愧地低下头。

子期看着愈发猖狂的太子,脸色依旧平静。

“谢子期,看在你对老三还有点用处,孤就对你好点。说吧,这两个人,你留谁?可仔细看好了,这一个苏无伤,苏家下任家主,为你投了孤,又为你叛变了孤,真是情可悯,不可惜。这一个,刘即愈,相府四公子,拜你为师,对你忠贞不二,真是可敬可爱。若孤是你,还真是要头疼一番。”

谢子期稍作沉思,朝太子说了一句话。

太子一下子就冲到子期面前,一副不可置信的样子,“你再说一遍!”

第18章局外人16

子期昂首看向太子,不卑不亢,神情十分平静。

“你没听错,我想和你赌,五天之内你会被废。”

太子如同看疯子一样的神情看谢子期。

子期淡淡地的撇了一眼太子,无比轻蔑地说道:“做了十六年的太子,居然不敢跟我这个你口中的谢家弃子打赌,你也不过尔尔。”

“你!大胆!”太子怒气冲天,怒不可遏地指着谢子期。

他堂堂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从未受过如此对待。他被一个弃子鄙视,被三皇子喜欢的人鄙视,就如同是被多年相杀的三皇子赤|裸|裸的鄙视着。

“好,好,好。”太子眼睛充红,连叫三个好字。“若是孤五天后还是太子,你……”

谢子期打断他的话,直接道“若我赌输,任你处置,要杀要剐,绝不反抗。”

“好,谢子期,你记得是五天之约,多一个时辰,孤也要你的狗命。”

子期仍旧一脸平静,不为所动。他只是淡淡地回道:“五天之内,你不能动我们三个人一根毫毛。”

“把他们都给我关在一起,五天一过,我就让你尝一尝十八种酷刑,每一种都会在你身上过一遍,希望你到时候能和现在一样硬气。”

太子被气得拂袖而去。

房间内,只有谢子期、苏无伤、刘即愈三个人。

侍卫一松手,刘即愈立马给子期松了绑,眼睛发红,又怯怯地不敢靠近子期。只是垂着头看着谢子期被勒出血痕的手腕。

子期安抚她,“无碍,你已经做的很好了。”

刘即愈猛然抬头,看着子期,泪无声从眼角滑过。“老师……”

子期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头,“没关系。”

刘即愈低声嗯的一声,手紧紧地扯着谢子期的衣角,不肯放手。

站在一旁的苏无伤看着谢子期和刘即愈的互动,欣慰、自怨自艾、愧疚,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难以说清他到底是什么心理。最后却又尴尬地不敢仔细看谢子期。

他一心来京华,也许只是添乱了。

刘即愈察觉到这令人心灼的气氛。这个男子虽说是老师的朋友,但是却被拿来和她一起被威胁,显然这人对老师非常重要,然而这人对老师却是冷淡的神情,她有些好奇,也有些想要打破这种气氛,所以她掩饰住自己的细微嫉妒,故作好奇地问道:“老师,他是谁?”

听到这话,苏无伤的手不可控制地轻微颤抖起来,他似乎不敢听谢子期的回答。

“生死相托的挚友。”谢子期轻声说道,眼神中透出一丝惘然,似乎看到了那个白袍少年驾马提枪,千里相随。

苏无伤定定地看着谢子期,过了好一会,苏无伤闭上眼睛,掩饰住即将滑落的一滴眼泪,他内心微微地叹了一口气,有什么东西已经释然了。这趟京华之行,没有白来。即使现在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