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大梦追惊局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53

分卷阅读153

    鸣这回倒反应迅速,伸手掐了一把苏穆煜的腰:“我cao,老子爹在楼下呢。”

“远水救不了近火,你的新爸爸可是在眼前。”

苏穆煜哼声,咧嘴笑着下楼去了。

连鸣的房间很好找,走到尽头门口还挂着他的照片,高中时拍的。

照片上的连鸣穿着学院制服,领带系得端端正正。他手里拿了本书,正从校门出来。青春四溢,少年英姿。相框下还贴了一张纸,拍摄人:连轻鸿。

苏穆煜摸出手机翻拍了一张,看来他兄妹俩的感情是真好。

推门进去,在右边找到了电源开关。连鸣的房间倒与外面金碧辉煌的装修大相径庭,干净、简洁、处处透着硬朗的雅致。

书柜里满满当当地排列着各类书籍,另一边陈放着奖杯奖状。这里承载着连鸣在青少年时获得的无数荣誉,是他优秀的过去。

苏穆煜的记忆中,自己没有上过学,知识好像早就在那儿摆着。后来随着年龄增长,自己会主动寻找一些书籍看,但也与学校的课本无关了。

苏穆煜忍不住站在连鸣的书桌前翻看他过去的课本,包括试卷都还好好保存着。

漫卷的红勾与A,无不展示着年少连鸣的聪颖与骄傲。

他不禁看得有些入迷,还时不时用手机拍下少年成长珍贵的“历史资料”。

忽地,房间灯突然一暗,苏穆煜没来得及转头,已被人树袋熊似的从后面抱住。冲天的酒味儿熏得人难受,蓦地收紧的双臂没轻没重。

苏穆煜无可奈何:“我走了你又被灌酒了?喝了多少啊这是。”

“没多少,就两杯。”

连鸣把苏穆煜转过身来,紧紧抱着,在他耳朵上舔了一下。

舔糖似的。

“我让你就在那儿等我,你下来干什么。摔成一级残废我可不养你。”

连鸣含糊地笑了笑,爪子开始不老实。他借酒装疯倒是无师自通,很有一套。苏穆煜拍了他一巴掌,“所以你是想干什么。”

连鸣决定把耍赖的酒精上脑进行到底:“我能干什么,酒后乱性行不行。”

这句话说得挺轻巧,好似窗外轻飘飘的雪花,遇上温热的身体便尽数融化。连鸣把额头抵在苏穆煜的肩上,用脸颊蹭了蹭对方的脖子。

苏穆煜懒得跟他贫,直接捉住了连鸣乱来的手。

他其实也挺想的。特别是在人很对,气氛也对,黑灯瞎火的场景也如此对味的情况下——两人不做点什么简直不算男人。

但今天接受的信息有点多,一时闹得苏穆煜这个没怎么喝酒的人,也有些发飘。他按住连鸣的后脑勺,意识忍不住神游起来。连家对他的接受程度挺高,这个有些出乎意料。但老爷子与奶奶,都还挺好相处的。

这样一个“家”的氛围,的确是连鸣带给他的。连轻鸿说连鸣幸运,苏穆煜倒觉得是自己捡了个便宜。

他怀中的男人,说起来也算是顶天立地。

苏穆煜早不是年芳十八的少年,他没那么矫情。但也无法肆无忌惮到说做就做的程度,如果再回去个八九年,他指不定已经拖着连鸣练了好几个姿势了。

“之前你妹说,在美国时,你挺出名的哈。”

苏穆煜咬着连鸣耳朵,认真翻起旧账,转过头把连轻鸿卖了。

连鸣嘀咕一声:“那丫头还真是……”

“嗯?”苏穆煜让连鸣抬起头来,认认真真在黑暗中追寻着他的眼神。“那你有没有过经历?”

“哎,这真没有。”连鸣觉着自己酒醒了一半,阿煜的话比解酒药还好使,“美国圈儿里乱玩的太多了,我不喜欢。”

苏穆煜也不管他说话真假,捉着连鸣的手指,在他的指关节上轻轻咬了一口。

“那怎么办,我们都没经验,一会儿你弄伤我,该如何?”

后三个字说得既轻佻又曼妙,连鸣直觉自己的呼吸不受控制,喉结轻轻地颤动了一下。

“我,我会……”连鸣觉得他亲爹绝逼藏的是假酒,不然怎么这会儿说话连舌头都捋不直。他承认自己有点激动,磕磕绊绊好一会儿,也没把“我会轻点,不伤着你”这句话给抖出来。

连鸣的四肢百骸中有野马疯牛在奔腾,意识不断与酒精冲撞缠绵。他明显感觉自己体温升高,抱着苏穆煜的手臂下意识再次收紧,好似要证明这绝不是一场梦那般。

理智蚕食,口干舌燥。

苏穆煜觉着这人平时好端端的,节骨眼儿上反而又钝又轴。他就像在诱惑一只春天异常兴奋的公猫,两人盯着对方。

只要他发出一声绵绵的叫唤,连鸣的理智便会应声而断。

“我什么我?”

苏穆煜专注地看着他,也不着急,居然顺着连鸣的话跟着往下走。

连鸣深吸一口气:“我现在有点儿不敢动,我怕是,是一场梦。阿煜,你可能不知道,这种感觉,太……太玄幻了。我……我说不准。”

连鸣说着有点儿发虚,他忍不住回想起以前的事情。他尽力握紧苏穆煜的腰,嘴唇颤抖使劲眨了眨眼。他突然庆幸今晚两人都喝了点酒。

不敢他还干不出这种事,阿煜也说不出这种话。

“你别怕啊,反正都是第一次,当积累经验好了。”

苏穆煜温柔笑笑,嘴唇在连鸣下巴上蹭过。

连鸣有些呆怔,他摸不准现在心里是个什么感受。

其实早些年,连鸣是不太相信爱情的。他且以为人与人之间仅存利益就好,他活在这世上,只是为了实现自己的个人价值。

当有一天,眼前这个俊逸斯文又有点流氓败类的男人闯入他生活时,连鸣头一回生出了要与谁产生羁绊的想法。

哪怕很多时候都到了悬崖边缘,他都不愿说放弃。苏穆煜就像在他身体中的某个地方埋下了种子,这颗种子会让他疼痛、欣喜乃至爱。

一想到放弃这个人,离开这个人,他会永远难受,连鸣便舍不得了。

爱他,是连鸣最想做的事。

是最好的事。

连鸣说:“阿煜,我想吻你。”

苏穆煜从胸腔爆发出一阵闷笑,他的舌尖在连鸣脖颈上一触即走。

“告白是小孩子才做的事,成熟的大人,都是用实干。”

连鸣遽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他的五脏六腑被甜蜜的绳索骤然捆绑。环抱苏穆煜的双手已经按捺不住想要做更多坏事,他有点急切扯过苏穆煜往床边走。

沸腾的酒精在神经轨道上肆意横行,完全令连鸣找不到着陆点。

等了太久,久到连鸣差点都要崩溃。他一错身,将苏穆煜推到在绵软的大床上,忽地低下头,张口衔住了苏穆煜的喉结。宛如一只面对羔羊的狮子,临到头了,又踌躇着、徘徊着,没有拆之入腹。

窗外猛然炸开一朵硕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