撕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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撕碎
电话接起的那一刻,属于男性的磁性低沉嗓音响起。
“江太太,在干什么?”
温寻早上补够了觉,这会儿倒是不怎么困了。
以往她习惯饭后午睡一会儿。
且她有手机静音的习惯,她能这么快接他的电话,是因为她这会儿正在看手机。
她时刻关注着网络上的热点新闻。
但从上午,直到现在,网上都风平浪静的,什么爆炸信息都没有,连她担心的,关于昨天晚上发生的事,也一点报道都没有……
不,还是有点不一样的。
程亦怀受伤的消息今早不翼而飞,有媒体报道,程氏集团董事长程亦怀于今天上午十点秘密转入市中心一家私人医院就医。
文字加配图,大大增加了报道的真实性和有效性。
这条新闻起初被各大娱乐新闻压下去了,但因为近日程氏爆发出的内部危机,对社会造成了不良影响,引发了大量网友的关注,有关于程氏的头条热度也跟着涨了,不到一小时,已经被推到了热榜前三。
国内各大媒体也相继转发报道。
众人纷纷吃瓜,好奇程亦怀突然入院的原因,是因为程氏的危机风波导致他身体遭受重创入院就医呢,还是由于其它不为人知的原因……
温寻心定了定,又刷了刷南城财经新闻,关注度最大的,就是关于近期程氏面临的危机新闻。
江延笙电话打来时,温寻正盘着腿靠坐在沙发里,身上披了条柔软的毛毯,接起电话后,声音软软的开口:“没干什么,你家里实在是太无聊了,我正准备找本书看呢。”
江延笙:“想看书,去我书房里,随便你挑。”
温寻似了想起什么,顿了顿,玩笑般说:“你这房子里没有什么禁地吧?万一我不小心闯了进去,撞见你的秘密……”
男人一本正经,“我你都进去了,何况是我的房子?”
“……”
她撇撇嘴,耳根发烫,“别耍流氓,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吗?”
“我没记错的话,现在是上班时间吧,上班时间打私人电话,江总你……消极怠工哦?”
男人低沉的嗓音贴在耳畔,微微上扬的尾调,带了点笑,“嗯,打个电话就是怠工了,江太太这么严格?”
“……”
她真是不想跟他聊天。
女人抿了抿唇,有些不耐烦地道:“我要看书了,你没事的话我挂了。”
“有事。”
“什么事啊?”
“想你了,打电话来问问你想不想我。”
“……”
这么黏糊糊又rou麻的话,也不知道这男人是怎么说得出口的,真是让人无言以对。
也不知道为什么,隔着屏幕,她几乎都能想象得出来江延笙是以什么样的表情和语气说出这些话的。
而且,这男人花言巧语的本事真是以惊人的速率见长啊。
从前她觉得江延笙这张嘴里吐不出一句好话来,可现在这样好言好语又带着点暧昧的调情感似的交流,反倒又让人不习惯了。
温寻心跳停了半晌,张了张唇,语调缓慢又果断地开口:“不想。”
在她这两个字落下之后,那头久久没有传来声音。
但即便都不说话,也能清晰地感知到对方的存在。
耳边时不时传来纸张翻动的细微声响,透过微弱的电流声,清晰地传入她耳。
让人情不自禁回忆起漆黑夜晚,肌肤相贴的时刻,从彼此身上源源不断蔓延而来的那份灼热的温度,汗湿的触感,以及缠绕在耳畔,经久不息的guntang呼吸。
男人终于开口,沉稳而温润的语调仿佛冬日里的大雾,化成雾水后流进人心湖去,涟漪潺潺,令人心悸,“可是,我很想你。”
她指节颤了颤,听着男人认真不似以往调侃时的语气,察觉出一丝不对劲,皱着眉,几分质疑地问:“江总,我们不是一两个小时前才见过面么?”
男人悠悠道:“不知道,可能是……人没在眼皮底下看着,总觉得不放心。”
温寻抿紧唇,没有作答。
她握着手机,一时间也不知该说什么,男人那边也耐着性子,静静地等着她的回应。
可最终没有等到他想要的答案。
因为通话戛然而止了。
温寻怕再听见从江延笙的嘴里说出什么rou麻让人捉摸不透的话来,又避免被男人的情话蛊惑心智,沉迷男色之中,索性把电话挂了。
很简短的一次对话,来得突然,结束得也突然。
通话结束后,江延笙也没有再打过去。
手机放置一旁,他将注意力全部投入到工作里,处理文件的速度也加快了些。
明天开始便是周末,他不能让工作占用了他的私人时间。
……
她应该算是第一次进他的书房。
偌大的空间,干净整洁的装潢,极致的黑白灰色调,和别墅的整体风格一样,简约中透露着处处精致的质感。
冷清到给人一种漠然的感觉。
映入眼帘的,首先是占据了整面墙的高大的黑胡桃木书架,整整齐齐摆满了各种类型的书籍。
另一侧书架的玻璃柜门后面,摆放了各式各样的昂贵收藏品,被从门缝里穿透进来的光线映照之后,折射出幽暗的光泽。
同色系的沙发和木质茶桌,正对着挑高的镂空弧形玻璃窗,此刻被深灰色的窗帘遮盖住,室内透不进一丝暖融融的阳光。
温寻在男人的书房里随意转了转,从书架上随便挑了本书后,还拿了支钢笔和纸。
没有过多停留,正准备转身出去,一个东西吸引了她的注意力。
她的脚步就这么停住了——
书架的边缘一角处放着一个图案精美的长条盒子,非常眼熟。
她没记错的话,这个盒子里装着的……是一条蓝宝石项链。
她至今还记得那晚第一次看到这条项链的样子。
也清楚记得那晚她跟江延笙有多疯狂和荒唐。
像穿过流动的血液,刻入了骨髓里,毒一般,成了戒不掉的瘾。
项链是当时江延笙要送给她的,只不过当时她没收……后来就不知道了。
他就一直这么放着吗?
这么的……随意。
除了在书房看到那个盒子以外,她还在男人的书桌里发现另一样东西。
是一份文件袋——那里面装着原本就属于她的东西,一样没少。
……
温寻在江延笙书房里找了书和黑色签字笔,打算给自己找点事做。
可之后事情不如她想象的顺利,也超出了她的预料。
安静的空间里,时间走得很慢,只有她自己一个人。
她坐在客厅的地毯上,面前摊着本书,右手手腕蓦地控制不住发抖起来,她动了动手指,指节无力,甚至还有点握不住笔,隐约有种心慌的感觉,很难如往常般平静下来,心无旁骛,当做什么都没发生。
她闭上眼就会想起那可怖的一幕,仿佛刻进了脑海里,男人温和含笑的脸,变成了吐着信子的毒蛇,扭曲可怖,将口中的猎物撕碎。
喉咙被人扼住,呼吸丧失,直到刀入皮rou,血液迸溅在她脸上的时候,刹那间,所有紧绷和压抑的大神脑经仿佛被释放,舒缓,将她紧紧包裹住的沉重和束缚感离她远去。
偶尔,脑子里也会钻入无数个莫名其妙的念头,伴随着耳鸣幻听的错觉,血液涌动,心跳加速。
她知道这是个不好的迹象。
可能是事后的后遗症。
但目前,她无法排除。
后来,她只能暂时将笔抛掷一旁,书也看不进去了。
在沙发上躺了躺,又觉得无聊,索性就找了一部电影看。
近期也没有新上映的好片,最后翻出一部很久之前的二战时期战争题材的外国电影,年代久远,故事简单并不复杂,主要围绕男女主人公的感情线展开,只是这种背景的故事,往往都是悲剧收尾。
看完电影,温寻心情有些沉重。
之后也没换别的,就那一部,循环播放了一遍又一遍。
一次次地见证男女主人公的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