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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里莫名难过,收回了视线后,少年就只顾着看自己的手,然后说:“你少看那些书了,爹爹不会喜欢那些的。”在男孩心里,男人就像是唯一能入他眼的人,所有的一切都是最好的,所有的关于他的,都是完美的,所有的男人喜欢的,他也喜欢,男人讨厌的,他也厌恶。就像是小小的,却无比执拗的信徒,光是让男人和他说说话,偶尔检查一下学习的进度,这就叫少年欣喜若狂了。可惜男人对他总是平平淡淡的,没有喜欢,也没有讨厌,就好像是养着的那些门客,像是花园里的花花草草……那么不特别。以前,他觉得,可能是他不够好,配不上让爹爹和他一同说话,或者抱着他说些亲近的话,是他没有能够博得爹爹一笑的学识,没有那些稀奇古怪的见闻,于是爹爹对那些门客好,和他们说话……可是自从易九臣来了,这种认知却彻底被打破了!这个人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会,不懂音律,不知兵法,不会书画,不晓古今,这样的人……这样的人到底哪里好了?!明明那么普通,却被宁王爷——他的爹爹引为知己。男孩尚未成熟的思想里,有着自己特有的一套思维方式,而少年又及其固执,认定的事情就连自己都无法改变,于是陷入奇怪的怪圈,开始无知无觉的无可自拔。“哦?你怎知你爹爹不喜欢看这些书的?”易九臣调笑着眯着眼,问少年。少年倔强的绷着脸,掩饰掉自己的一瞬间的没有底气:“我、我为何不知?”“可是这本书就是宁王爷拿给我看,让我打发时间的,说是有意思的很呐……”易九臣话音刚落,就看到男孩把握紧的手缩进袖子里,眼里有着不可思议,脸上也有着失落,就像是一只及其想要亲近大猫的小猫咪发现自己的大猫被其他的动物围着,到最后别的动物了解大猫所有的喜好习性,只有小猫自己……什么都不知道……“好了好了,别一副天要塌了的表情……”依旧天欺负够了友人的儿子,易九臣心情好的很,于是也有心情来安慰。男孩扭开脸,在自己的袖子里,抓紧了那根小小的玉箫,冷声道:“我没有。”分明是在闹别扭!易九臣心里这么想着,却说:“好了,没有就没有吧,哎,不过宁王爷沐浴也太慢了……”听到易九臣这么说,男孩下意识的撩开马车上的帘布,看向不远处那被死死围起来,水泄不通的小湖……“……”易九臣看着小世子呆呆的看着那被围起来的小湖,不太明白宁王爷究竟是怎么教小孩的,竟让小世子对他仰慕成那样……是的,是仰慕。会有孩子尊敬父亲,害怕父亲,甚至崇拜父亲,可是宁王爷和小世子,不,应该单说小世子对宁王爷的仰慕,却是所有的综合甚至更甚!易九臣并不常常与宁竟瑶在一起游玩,虽见面的次数也不过一年一见,但对宁竟瑶很多事情,他算是最清楚的人了。这宁王爷待小世子,真的就像是对待一个随便什么门客的小孩一样,没有亲密感,除了血缘摆在那里,偶尔过问学业和近日在干些什么以外,便没有什么特殊的交集,反倒是小孩费心费力的讨好着宁王爷,所有王爷喜欢的诗词都背的滚瓜烂熟,喜欢的曲子,练习的闭着眼都能弹出,不过就是为了得到宁王爷的一句:“不错。”哪怕只是送个礼物,都生怕宁王爷不喜欢,小心翼翼的捧上去……身为尹朝的王爷,惊才绝艳的宁竟瑶的确是有很多追捧和仰慕者,与那些为了宁竟瑶一首曲子一掷千金的人来说,小世子的这点点仰慕,算是不足为道,可易九臣却总还是觉得不对……且不说这厢话尽,从先前在找到这小湖,因着近夜,必须要沐浴的宁王爷已经让守着自己的侍卫都距离这湖远些,自己则一件件的褪下长袍,毫不可惜的让那雪白的衣服落在湖边的草地上,高束的青丝也被他随意的解开,那黑发便一下子垂下来,直到臀下……原本与青绿的草地形成鲜明对比的白皙性感的脚,一步步的朝着小湖迈去,将小腿没入水中,最后是腰,胸膛……夏季哪怕旁晚再是凉快,也是比不上在水中这般舒畅,宁竟瑶不喜自己沐浴的时候有外人,于是便叫那些原本将这小湖围的水泄不通的侍卫赶到远一些的地方,这样才自在不少。傍晚的晚霞美不胜收,粉紫色和那天蓝就像是水彩泼上去的,让看的人都心灵澄澈起来,宁王爷闲暇时便总是有用不完的闲情逸致,光是看那晚霞,便能看半天,一边朝身上泼着水,一边洗去纤尘。可就在这时,那用绣着大朵大朵绣球花的围帐硬是被什么闯破!宁竟瑶浑身都紧绷起来,转身喝道:“谁?!”只听‘扑通’一声,那人便掉进了湖里,满身的鲜血一遇到水,便迅速蔓延开来!第十章:乞丐听到动静的侍卫立马就要闯入的样子,却被宁竟瑶命令着不许动,而后立马披了先前脱下的衣物裹在身上,湿淋淋的让那些白色的衣袍都黏在身上,青丝凌乱的散在身后,再让那些侍卫进来那掉进去的人给捞起来,送到他面前去!!动静太大,宁竟瑶一走出那被破了个大洞的围帐,就看见易九臣和宁崇云在往这边赶来,男人身上的衣衫已然不能再穿,便没有朝两人多说什么,先进了马车换好衣服,才出来,坐在早早给他准备好的圈椅上,光着脚踩在长长的小凳子上,任由下人在他的身后为他搭理湿哒哒的长发。经过刚才的事情,围在宁竟瑶身边的侍卫明显加强的防卫,侍卫长也在宁竟瑶一从马车中出来就跪在男人脚边,一脸愧色,恳请男人惩罚保护不周之罪。宁竟瑶没说话,垂眸看着跪在面前的侍卫长,摆摆手,那侍卫长一愣,便自觉的下去,不再提出这等话题。在场的人中,除了宁王爷可以坐着以外,其他人,就连小世子都站在旁边。易九臣到现在也只了解情况了解了个大概,担心的凑到宁竟瑶身边,小声的问:“宁王爷,刚刚发生什么了?”男人仰头看易九臣,顺便活动了活动脖子,扬起一个淡笑,道:“我也想知道。”宁竟瑶其实现在,才平静下来,方才被打断沐浴的时候,他正在清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