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耽美小说 - 夫君谢安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9

分卷阅读9

    所谓半大小子吃穷老子,脸盆似的一大碗炒饭愣是被五人吃的干干净净,撑着肚子的林阿宝一脸玄幻,其他四人也没好到哪去,不好意思对视眼又忍俊不禁笑开,一下子关系拉近不少。

菊华贴心送上山渣片,林阿宝吃了两片酸的整个脸都皱起了,其他小郎君也酸的不行,但好在山渣消食的功效立竿见影,吃下去没多久就感觉胃不顶的慌了。几个小郎君年纪相仿,就着消食聊起各地风俗趣闻,崔吉对福州很感兴趣,林阿宝也很乐意跟他说。

“最好玩的是退潮之后的赶海,提着桶子走两步就能捡着好些海货,脸盆大的螃蟹,小孩高的大虾,被海水拍晕了拿钳子捡就是,拿着煲粥或就煮着吃,可鲜可鲜!”

“夏天的大海最漂亮,有细沙的海岸透明的像镜子一样,海底珊瑚五彩缤纷,还有各种各样的小鱼,拿海水养了可漂亮!”

“冬天的福州最冷,冰能结到两尺厚,破冰要花好几天不眠不休,破开之后不用管鱼就会自己跳出来,一天能捡好几船!”

在林阿福的描述中福州就是人间乐土,听的四位建康小郎君心神向往,遗憾不能前往,

闻言林阿宝神秘兮兮:“你们想知道福州是个什么样的地方?很简单呀,我带你们去看。”

谢玄愕然:“怎么看?这里离福州路途遥远,非一朝一昔可往还之地。”

“想看福州并非非要到福州呀,你们跟我来。”

林阿宝起身一副要带他们大开眼界模样,谢玄一等被他勾起兴趣,跟着出了院子来到另一院落,跟着身边伺候的平安快走两步用钥匙打开门。

萧瑜挑眉:“这是什么宝贝地?大白天还锁门?”

“这里面都是我的宝贝,一件都不能丢!”

从推开的门看去像书房模样,谢玄拧眉:“这不会是林姨父的书房吧?”

“以前是我阿爹的,现在是我的了。”占用阿爹书房什么的,林阿宝半点不让,谁让这间书房光线充足最好做画室呢。“平安,把我带来的三幅拿来。”

“哎!”平安一迭声应了,转尔去隔间柜子里取出三个实木盒子,那小心翼翼又与有荣焉的模样让谢玄一等好奇心越发重了。“小郎君,先看哪幅?”

“福州那幅。”

画是平安亲自收好的,挑出最大最长的盒子打开盒盖,叫来守着书房的书童两人合力打开横向画轴。画轴长六尺宽四尺,称得上是大幅画了,林阿宝指着大幅画上跃然纸上的海港城景象道:“这就是福州海港。”

王献之倒吸凉气:“这是阿宝你画的?”

其余三人也是纷纷侧目,原本就有炫耀意思的林阿宝反到有点不好意思了:“我也就爱画画了,诗词歌颂真的不行。”两辈子加起来也就画画这项拿的出手了。

王、谢、崔、萧皆是建康显赫一族,而四人为嫡支,从小就是当继承人培养的,不说御人跟本身才华培养,单在识物就不知下过多少功夫,家族的教育训言就是:你可以不会,但不能不懂鉴赏!而林阿宝的画四人越品越心惊,有魂有骨有rou,初看让人极其惊艳,细看之下又有另一番味道,技法、立意、取景在同龄人中足以傲视群雄,毫不客气的说有的人画一辈子都不及林阿宝一副画,而更让四人惊诧的是林阿宝的用色。

古画多以纸张原本的颜色再以线条区分,讲究的是意境,是特体本身的神韵,就好比画山,画者不会把山原本的颜色去照搬在画纸上,而是着重去画山的巍峨、山的险峻、山独立于苍天的那种独寂,可林阿宝不是,他把物原本的颜色搬了上去,海是蓝色的,树是绿色的,石头是灰色的,沙滩上的海贝是五彩缤纷的,还有海港之上错落有置的房屋,劳动的百姓,每样物都有它的颜色,可偏偏这么多颜色集在一起不会让人觉的眼花缭乱,而是真实。对,就是真实,好像福州海港被林阿宝用神奇功法照搬到画纸显现在他们眼前一样。

在画这幅画的时候林阿宝的确着重了写实这块,拿手比个框架就好像把福州海港用照相机拍到相片上一样。

学无前后,达者为师。如果林阿宝只是长的好看,谢玄王献之只会把他当作一个好看的朋友;如果林阿宝好看之外,还有趣,谢玄一等也很乐意带他玩;可当林阿宝有好看的颜,又有趣,再有超出同龄人很多很多的技艺才华,那概念就非常不一样了!

自己的画得到别人肯定林阿宝自然高兴,不无得意道:“我画了好多好多,可惜从福州来这里要走很多水路,我阿娘怕把画打湿毁了画,就只准我带了这三幅。这幅是我画的最久的一幅,打草稿、调色就弄了半个多月,可废劲了。”

三幅才看一幅就叹为观止,谢玄一等更好奇其它两幅,得到林阿宝首肯挤开平安亲自取画。平安挤不过来,只得迭声喊:“几位小郎君别急、别急,小心伤了画!”

两幅画被分别取了出来,竖挂画轴,正常尺寸,谢玄、崔吉分别小心把画挂到书架,这才解开系画轴的绳子小心打开画卷。

一幅用色简单的,高山耸立白雪巍巍,数棵被白雪压在枝头的雪松傲立山头;另一幅是用色鲜明粉嫩的,已然半枯萎的莲叶中独一支莲花粉嫩诱人,正徐徐打开粉嫩花瓣隐约窥见金黄花蕊。

四人眼睑瞪大满脸喜欢,一幅说冬,一幅讲春,两幅画摆在一起的那种对比感让人简直不知道先品哪幅才好,最后一合计,谢玄、王献之品冬,萧瑜、崔吉品春,最佳位置有限,换着看!

相继看完四人依依不舍,平安如临大敌,生恐有人开口向自家小朗君要画,虽然心里知道四位涵养上佳的小郎君不会做夺人所爱这么没品的事,但心里还是不免担心。自家小郎君的画当然是自家小郎君的,君不见老爷开口要画,小郎君都理直气壮俩字——不给!

讲真,王献之好悬要开口借画了,但在平安虎视眈眈之下还是忍住没开口,视线扫过靠墙边被白纱罩住的木架,一时好奇多看了两眼。

平安脸上表情各种骄傲:“那是我们小郎君新要画的画,才打草稿在试色,一定比以前的还要好!”

“就你能耐显摆是吧?”林阿宝瞪眼平安,转而对四人道:“别听平安胡说,草稿都还没打完哪知道好不好?颜色都没调完,还只是些粗浅的线条。”

对画者来说还没完成的作品确是不易视人,王献之抓耳挠腮的强迫自己移开视线,但还是忍不住问:“阿宝这是打算画什么?如果不方便说就算了,我就是好奇。”

“没有什么不方便的。我这一路瞧了好些地方,我打算把觉着好看的山、水、树移到一幅画上面,也许会有人物,初稿还没定,我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