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公】听懂掌声（京东人特制乐子）

    您好，我是愚人众小兵，名叫抹布。今日举办了一年一度的“执行官大讲堂”，因着六席与十一席都恰好有空，五席便叫他们二人各占一礼堂、摆一横幅，中间放几台喀秋莎火箭炮作隔板。两礼堂俱是人头攒动，公子大人的摊位热闹一些；散兵大人面前人数虽然多，却阒无人声、纪律严明。我来得晚了，叫一位陌生火债狠瞪一眼，我还是个新兵蛋子，很怕被穿小鞋，便赶紧抓起一个板凳，一溜小跑到更近的散兵大人摊前坐下。

    现在应当是自由提问时间，有一岩使颤颤巍巍地举手问：“请问散兵大人，为什么公子大人常常在战斗刚开始时用弓，打了一会儿又化出水刃和敌人对砍呢？”

    这个我知道，是因为公子大人诸武精通，想用什么武器都可以。

    “……这个啊，因为他弓没学明白。不用水刀的话打不过。”散兵道。

    公子大人耳力惊人，隔着五台喀秋莎远远听见此话，脸色漆黑，真可谓怒火中烧，吼道：“你再骂！！！”

    散兵眉眼一挑，微微侧颈，似笑非笑问：“十一席在说什么？”

    他身边站一位债务处理人，诚惶诚恐道：“公子大人问您在吗？应当是想寻求散兵大人的帮助。”

    散兵笑道：“真是离不开人照顾的臭小孩，你告诉他，说我正忙着给新兵答疑解惑，可以私下里来求我，我会适当安排私人课程给他。”

    我心说：哇噻，这散兵大人说话好吊啊。

    我身边的老兵偷偷说：“哇噻，公子好大的福气，散兵大人对他这么好！”

    我疑惑地看他一眼，感觉是个抖m，怕被传染，便拖着凳子偷偷钻到公子大人礼堂。末席执行官没什么架子，正一页一页翻着新兵的简历。新兵们一个个兴奋得要上房揭瓦，七嘴八舌道：“公子大人刚刚多看了我简历2秒！”

    “公子大人朝我简历皱眉了！”

    “我这辈子都不洗简历了！”

    就算是公子脑残粉如我也不禁汗颜，好丢人啊，同担拒否。

    忽而台上传来一声“喔”，是公子大人终于看到了感兴趣的简历，他叫一个名字，我左边的老哥“腾”站起身，大喝一声：“到！”

    公子大人一面看他的个人资料，一面随口评价道：“我看看你……年轻时候去过璃月，以一对十盗宝团不落下风，住院当天就自己走回至冬，也还可以……又去过丛云寺，靠，你是真会挑地方……参禅悟道，皈依佛门？你信的什么佛，念的什么经？”

    “回公子大人，信的是救苦救难奥特曼佛祖，念的是奥特曼救苦救难经。”

    公子闻言，皱眉道：“那是什么鸟佛，你本是至冬人，为何不信我们本土的神佛？”言罢，他叫一声：“沙威！给他念‘礼赞南无加特林大菩萨’！”

    一位身量高挑的债务处理人即刻出列，大声背诵道：

    “南无加特林菩萨，镀钛铜头穿甲弹。

    一息三万六千转，功德无量度世人。

    南无加特林菩萨，六根清净贫铀弹。

    一息三千六百转，大慈大悲度世人。”

    我从未听过如此清新脱俗又法力澎湃的礼赞，短短七八五十六个字入我双耳，我只觉明心见性、豁然开悟，领悟无上神通，连七窍都变得通畅许多。

    礼赞南无加特林大菩萨！

    又听公子大人冷声道：“你且听好，我们愚人众内部，只认这位南无加特林大菩萨，人人都是南无加特林大菩萨座下侍从弹药童子转世，立志灭度众生。你莫要再信那什么劳什子奥特曼了。”

    那人激动地站起身来，涨红了脸，目眦欲裂，鼻孔嗤嗤喷气，大吵大嚷道：“你们都给我相信光啊！！！必须入我巨乘教，否则要落入地狱，日日变成小怪兽被奥特曼殴打……”

    公子打了个响指，那位名叫沙威的处理人立即将他丢入喷薄蓝焰的加特林地狱中。他声息渐消，应当是已被超度解脱了罢。

    此时到了中场休息的时间，公子大人离席去了台后，我再一瞥隔壁，散兵也不见了踪影。我心中焦急，顾不上悼念那虔诚奥特曼佛信徒老哥，掐诀隐身，避过喀秋莎与老兵油子，滴溜溜转到后台，想与公子大人制造“偶遇”。

    谁知不远处竟传来隐隐约约的争吵声，怪耳熟的，我贴着墙侧耳倾听。

    “……我说过你多少次，你还是与那蒙德卖酒的藕断丝连、不清不楚！”

    “你要不要听听看你在说什么？他也不单单卖酒，其他生意也有做，人非常上进，乃是家世显赫的有志青年，对我也好……而且我是成年人，有最基本的交往自由吧！”

    “在我眼里不过是屁孩一个，怕是被人哄得连国籍都忘了！”

    “你倒是说说，我什么时候被人哄骗过？”

    “璃月那棺材铺子的说嘴郎中，不是把你骗得一愣一愣？你还收下他那寒酸聘礼，我呸，没见过这么傻的。他那个年纪，你管他叫叔都是屈了你太爷爷的辈分！”

    “我这不是跟他断了嘛！你怎么老是提这破事，明明你年纪也不小！”

    “你现在倒是嫌弃我年纪大了？我倒是要问问你是不是有什么特殊癖好，净为自己找些舒鸽戴迪！”

    “空口白赖就来羞辱我了？承认吧老头儿，你们就是馋我年轻有活力……”

    他们吵架的声音越来越大，我早已面色惨败抖如筛糠，作为知晓了许多秘辛的炮灰，预料到自己早晚会被除掉的命运。深一脚浅一脚回了温暖的小板凳旁，我心中煞是悲痛，只恨自己长了双顺风耳，要得知如此金宝的秘史。

    不久，公子大人嘴巴红红地回来了，我不敢细看，也不敢细想，只劝自己说公子只是与散兵在后台吃了超辣北地苹果焖rou。

    他拍一拍惊堂木，说：“现在是自由提问时间，有什么想知道的就问吧。”

    立刻有一位冰铳举手问：“请问公子大人，散兵大人个子那么矮，还有长高的机会吗？”

    公子露出古怪微笑，道：“六席很努力了，今早我还看他穿了紫色苦茶。”

    我身边一人道：“我不理解啊公子大人，难道穿紫色苦茶就算是努力了吗？”

    “你不懂，”公子神秘道，“这是稻妻奇妙的言灵之术，效果类似于心理暗示。散兵穿了紫色苦茶，就像是为自己下了敕令，因为……”

    “紫腚能行！”

    新兵们哈哈大笑，纷纷为自己长官们的宏才大略与博学多才鼓起掌来。只有我心中暗想：为什么公子大人知道散兵大人穿了什么颜色的苦茶……

    先前听他们讲话，我误以为散兵是公子大人父亲一样的存在，对他说不上关怀备至、谋之深远吧，也算得上痛心疾首、苦大仇深。但是什么样的关系会让公子随口说出散兵苦茶的颜色还不怕那魔鬼执行官打击报复？

    刹那间，我脑中浮现出一些“圆角”、“福利”和散兵大人刚刚提到的“舒鸽戴迪”等可狱而不可囚的怪话。

    哇噻。

    这愚人众的水太深了，我把握不住。

    许是我表情变化过于夸张，竟因祸得福引来了公子大人的关注，他遥遥用手指着我，说：“这位面生的火债，你有什么问题吗？脸色也太差了。”

    公子大人点名了我，我自是又惊又喜，不愿浪费这项殊荣，决心要问出我心中困扰已久的难题。我看一看远处的散兵大人，瞧一瞧近处的沙威前辈，怕他们听到，便爬上台，凑到公子大人耳边，斯斯艾艾道：“我……我想知道公子大人苦茶是什么颜色……”

    End

    我真的是京东人……吗？

    怪话注释：

    舒鸽戴迪：sugar　daddy

    紫腚能行：指定能行

    金宝：劲爆

    苦茶：嘿嘿嘿，就是ku四声，cha三声的那个，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