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守护

    如同阳光之下总有阴影，存在＂被偏爱的＂的一方，就会出现＂被忽视＂的一方，但此刻他才品尝到黑暗中艰涩的部分。

    无言沉默着，尤塞伊凝视雷亚平静的脸。那是和回忆里他母亲瞳孔中的画面相比，线条更加直接明晰的一张脸。而同时期的尤塞伊当时还在教皇身边，双眼里映照出的风景从未被大片血色覆盖过。

    忽然感到一层阴影笼罩过来。雷亚轻拍尤塞伊的头，银色的发丝从指缝窜出，摸起来滑滑的触感让他又手指蜷起后收回。

    “正是祂的存在，让我们这次都平安地度过危险。”雷亚又开口道，“现在我已经不在意那些事了。”

    尤塞伊没有回答。教会的书本一直都在描述阿斯图神是强大而又仁慈的神明，只要信赖祂的人民，就不会遭受巨大的苦难。

    “现在你相信阿斯图神吗？”尤塞伊还是问出了口。

    雷亚一怔后笑了：“我想相信。如果能催生出神力，应该会对我们的旅程提供更多帮助。”

    神力的必要条件是信仰，但信仰后未必会有神力。有人说这关系到信仰程度，也有人说是信仰时间。

    圣骑士团的后备团常有神职人员为他们赐福，尤塞伊想到这可能是一个催化的方法：“请让我为你赐福。”

    “谢谢圣子大人。”雷亚恭敬地低头。

    随后吃了一些食物的雷亚意识又模糊下去，入眠后呼吸很平稳。尤塞伊打起精神戒备着周围，但入夜后的困顿和寒冷还是侵入体内。

    身边御寒的东西并不多，怕雷亚睡梦中无法保持体温就都覆盖在他身上。尤塞伊不由得靠近雷亚，冰冷的手指小心翼翼地抬起铺设开的衣物的一端，慢慢把身体也滑进那个温暖的所在。

    逐渐感到手脚暖和的银发青年满足地叹了口气，因为太舒服也意识昏沉地睡了过去。

    雷亚是被弄醒的，怀里有什么活物不安分地sao动着，对这个状况感到莫名奇妙的同时也有被打扰的烦躁，嘟囔着“小动物吗”，掀开被顶得凸起的衣物，却发现是蜷缩成一团的尤塞伊。

    尤塞伊明显很奇怪。银发的发根纠结在一起湿漉漉地发暗，脸上是不自然的潮红，意识显然还没清醒，皱眉紧闭的眼皮下起伏不停变化。

    雷亚伸掌贴到额头上，紧贴处传来的炙烫解释了怪异。“之前的感冒不是已经差不多好了吗？难道是昨晚太冷受冻所以发烧？”雷亚暗自分析着原因，用手背轻拍尤塞伊的左右脸，试探能否令后者清醒过来。

    尤塞伊没有睁开眼，但他的脸却贴上追逐雷亚拉开距离的手，在触碰的那一刻，口中小声喃喃：“凉凉的……”

    大概是烧昏了，只剩下本能在支撑身体活动。雷亚收拢手掌，尤塞伊的脸颊rouguntang但依旧柔软，牵扯起五官后像是在做鬼脸。雷亚轻笑后用力把人摁在胸口，然后扭身翻找着之前准备的药丸。

    被移动的尤塞伊没有用四肢支撑任何着力点，身体就很快滑落，头颅最后枕在雷亚大腿上。他不安分地动了动，脸陷在腿与腿的夹缝里卡住动不了后才算安静。

    雷亚赶在敏感部位被尤塞伊的吐息刺激得要“站立”之前，已经找到了药丸。“你这家伙……”抱怨着抬起尤塞伊的脸，雷亚费力让他以横着的状态好好地平躺在自己面前，试图把药丸塞进半张的嘴唇里。

    唇瓣很干燥，但更困难的是牙关紧锁，无法让药丸进入喉咙，这样就无法起效。雷亚的手指关节用力压下尤塞伊的下巴，才算看到了药丸应该进去的道路。

    这样子能正常吞下去吗？

    雷亚叹气，把药丸放进尤塞伊口中，然后紧贴上自己的唇，勉力伸舌顶起后者的舌根，自己的口腔里也涌入苦涩药味，但放在尤塞伊喉咙的手掌感受到了吞咽的滚动，证明还是很有效果。

    在这一刻之前，还只是正常的医治行为，但尤塞伊像是被触动了什么开关，也伸舌往雷亚的口中探去，两人的唇舌一下子难以分开，如热恋的情人般互相以唇舌传递着情冷情热。

    雷亚脑中一片混乱，但身体比大脑更快地有了原始反应，容不得他的理智阻止更多的事情发生。逐渐消散的苦味让两人的唇舌更加紧密，雷亚甚至尝到了淡淡的甜味。

    不对！

    长久作为战士的危险预感让雷亚赶紧止住更多的渴求，但自己的身体也像是被火烧般热了起来。

    这绝不是普通的感冒发烧，通过亲吻，甚至开始传染到正常的一方。

    过去的话语传进脑海——“这个药剂，不仅稀有，还很危险。教皇大人是这么说的。”

    雷亚虽然是第一次，但过往的耳濡目染，让他对同性的交媾有基本的了解。即便不想了解，但身处在令人作呕的贵族之间，还是不可避免地清楚所有的细节。

    手指撑开那个看起来相当干净漂亮的地方，探入后犹有吸附力的湿滑蛊惑感知到它的一切往更深处探索。雷亚不禁吞咽，但还是忍耐着加入更多的手指，逐渐把生涩的入口拓宽。

    另一只手握着尤塞伊挺立的下身，轻重有序地滑动，还是紧闭双眼的尤塞伊也动情地挺动身体。他只有下身被褪去了衣物，露出看起来肌理细腻的双腿，它们因从未受过利刃的划伤而光滑无暇。

    眼前的景象很yin靡，但也很美。雷亚深深感受到自己的存在是突兀的色彩，不管是日晒过多较深的肤色，还是常年风吹后粗糙的皮肤表面，过往为了战斗而四处留下的伤疤隐隐发痒。

    这次的旅途的目的是为了让尤塞伊成为最有力的教皇候选人。教皇应该是什么样的？雷亚虽然已经早已摒弃对神的信仰，但至少作为神的象征，在世俗间受人敬仰的对象，大抵的形象究竟如何，也有自己的勾画和想象。

    尤塞伊是真正在王国中超脱纯洁的圣子，他有庞大的神力，也有为世人苦难而悲痛的仁慈心。成为教皇后，一定能带领更多虔诚的信徒走向有更多人幸福的世界。

    “……我会守护你，不管是以什么样的形式。”雷亚把昂扬的顶端顶入不住收缩的xue口，包裹上来的温暖宛如最后的甜美梦境。

    仍未睁开双眼的尤塞伊也如沉浸在美梦般，口唇溢出满足的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