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确定关系后,恨不得每时每刻都粘在一起。苏欲喜欢这样,他最希望的,就是被学姐占有自己的所有时刻。

    他起床的时间越来越早,总是准备两份早餐早早等在学校门口,眼里看不到其他人,只能看见李衍宁。

    他享受和李衍宁一起走进学校的那一小段路,着迷地看着学姐吃下自己准备的早餐。

    两人总是从那个狭窄的楼道里走,无数次经过那被重新刷漆的墙面和换新的垃圾桶,李衍宁总会忍不住将他按在监控死角亲一会儿。

    他迷恋这样。

    像是某种仪式,象征着新一天的开始。

    在学校里,李衍宁偶尔会动用自己的小小权力打开废弃的画室,两人会在里面吃饭、讲题,更多时候,他们会看着远处的夕阳zuoai。

    李衍宁会用沾着清水的画笔在他赤裸的身体上作画,让他猜她画了什么,然后苏欲也会对她这样做。

    放学回家,两人会窝在沙发上看色情电影,无论多少次他也克制不住脸红,李衍宁就会笑着摆出电影里的姿势,摇着屁股教他如何进入她的身体,如何让她高潮得更快。他们模仿电影里的动作,他最喜欢学姐骑在他身上和他面对面相拥,就像他们的第一次那样。

    他还从她口中学到许多令人脸红的词汇,李衍宁总是笑着逗他,让他说出来,他紧咬牙关,耳廓发烫,然后在她高潮的时候说出那些不着调的话,李衍宁就会叫得更爽。

    她似乎很喜欢在他身上看到另一面,李衍宁说这是一种迷人的反差感,她想看一看坏苏欲是什么样的。

    当然,在他失神时,李衍宁也会吻上来,重复那句她说过很多次的话:“无论苏欲是什么样的,我都很喜欢。”

    她害怕他敏感伤心,其实苏欲已经成长许多,明白学姐的用意,便更用力地亲吻她。

    李衍宁夸他吻技进步了,不止吻技,还有许多地方。

    他其实不太想看那些yin扉的视频,他希望所有的一切都是学姐亲自交给他的,可李衍宁提出来时,他依旧会咬唇点头。

    他喜欢和学姐一起窝在沙发上,只是抱着,就很喜欢。

    这样愉悦的日子没过太久,李衍宁的肚子渐渐显怀了,rufang也涨大不少,常常做到一半会觉得腰酸。

    直到现在她都不敢告诉父亲,只有陈姨察觉到了,在她初期孕反严重的时候,都是陈姨在照顾。陈姨帮她瞒着父亲,知道小女孩还需要时间接受事实,可是肚子的大小骗不了人,纵使是不太注意这些的父亲也时不时问她最近是不是胖了,然后笑着说女孩子胖点好。

    陈谕时连忙赞同,坏心思地和父母告状,说最近jiejie也不抱他了。

    只有陈姨着急地帮她打掩护,打趣一般骂了父亲,青春期的女孩谁愿意自己胖了,于是父亲也不再说了。

    两人都知道这不是长久之计,那段时间,陈姨总是学校和辅导班两头跑,最终才让父亲和学校相信她要请假一段时间,跟着一位大牛进行为期半年的集训,去全国各地采风。有可能过年也回不了家。绘画是李衍宁的梦想,父亲不舍,也最终没有阻拦。

    在车站告别父亲时,李衍宁最终忍住去抱父亲的冲动,只亲了亲哭得不成样子的陈谕时,便和三人告别。

    这是她第一次要离开家这么久,等父亲走后,她又偷偷从车站里出来,见到接自己的苏欲,心里还是闷闷不乐。

    她住进母亲留给自己的房子,陈姨不能时常过来,请了靠谱的阿姨照顾她。

    这里和家在不同的两个区,离苏欲家也不算近。没有陈谕时在身边缠着自己,也时常见不到苏欲,她的情绪一天比一天低落,速写本上全是凌乱的笔触。到后面越发敏感,出门散步都必须戴上口罩,只有苏欲每天来到自己身边时,才能稍微缓解她的孤独。她总是让苏欲cao得重一点,想把心里的难受和苦闷全部发泄出来,可苏欲总是顾及她的身体,每次进入都无比温柔。

    她知道苏欲是在为她好,心里还是难以控制地委屈。

    终于有一次苏欲好几天没来,她什么也吃不下,孕吐完,跪在卫生间里哭,痛骂赵淮青,痛骂自己。苏欲突然回来,连忙将她从地上抱起来,帮她清理干净。她委屈得把脾气全发泄在他身上,质问他为什么这么久都没来,苏欲一愣,他之前和她提起,她似乎忘记了。可苏欲没有辩解,只是心疼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么多人要让自己心爱的人怀孕,遭受这样痛苦的过程。

    苏欲抱着她,一如既往地温声安慰:“学姐不怕,苏欲在这里。”

    此时的李衍宁很好哄,苏欲陪在她身边就足够让她安宁。情绪平些一点了,苏欲开始和她解释原因。

    他已经向学校提出停课申请,申请理由是抑郁症治疗。初中已经有过很多次同样的情况,母亲没有过问就给学校打了电话,连医生给的医学鉴定都是现成的,所以手续很快办了下来,不过耽误了这么几天,看到学姐瘫在地上的模样,他心疼又愧疚,任由学姐打骂。

    他握住她的手,在她含泪的眼角亲了亲:“学姐不怕,以后苏欲会一直陪着学姐。”

    李衍宁愣了愣,恍惚想起来苏欲曾和自己提起这件事,是她一时忘记,拿他撒气。可是苏欲脸上完全没有委屈的模样,他明白她需要发泄,只是温柔而坚定地擦去她脸上的泪痕。

    不知道什么时候,被治愈的对象变成了她,一向脆弱的苏欲,反而成了治愈她的人。

    那一晚,苏欲做得很凶。

    几天没见面,他积存了许多爱欲。

    李衍宁依赖他,是因为她孕期压抑,难以忍受一个人的孤独,可他需要李衍宁,就像溺水的人需要浮木,而能救他的浮木,只有李衍宁一个。

    他更加需要她,任何时候都需要她。

    他像上瘾一样吸着她的味道,好几天不见,他快要窒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