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完

    “阿姨，怎么准备这么多菜。”

    苏维妈一边摘围裙，一边笑，“那不能让你第一次进我们家门就受委屈，都是我的拿手好菜，好好尝尝。”

    苏幻端正地坐着，“一定很好吃，闻着就很香。”

    “一会儿比比看，是我做得好吃还是小维做得好吃——老旺快出来，饭好了，你们父子两窝在屋里头干什么呢，赶紧出来！”苏维妈把围裙收起来坐到苏幻身边。

    苏维爸一脸严肃地走出来，苏维恭敬地站在身后。

    “你又跟儿子说什么了？都跟你说了，小维大了，人有自己想法，一天天的，尽摆老爷架子。”苏维妈一把将一本正经的父亲拽到座位上。

    “我能说什么，倒是你一天瞎cao心。”父亲稍作整理后，又正襟危坐。

    老两口又拌了几句嘴，几个人在愉快的氛围里吃完了晚饭。

    “你们家氛围挺好的，你怎么会长成这样？”两个人回到苏维的卧室。

    “我没觉得我长残啊。”苏维摸着脸照镜子。

    苏幻看着他没说话。

    “这我上哪儿知道去，可能是天生的，可能是有一次不小心认识了一个妓女，也可能是小时候不小心发现了我爸私藏的录像带——你知道是什么录像带吗？”

    他没打算听苏幻的回答，继续说：“是强jian幼女的录像带，我都不知道他从哪里搞到的。”苏维笑了一下，“想听里边的内容吗？”

    苏幻没有回答，解开苏维的衬衫扣子，“睡觉吧。”

    “怎么睡？”苏维的皮肤一点点裸露出来。

    “你爸妈在隔壁呢。”

    “我小点声就行了。”

    ……

    第二天早上苏维醒来的时候，苏幻侧身看着他。

    他们就像情侣一样躺在同一张床上，苏维好久没有睡得这么舒服了。

    “我去帮阿姨做早饭，你再睡一会儿。”苏幻起来穿衣服。

    “这么自觉，你真想嫁给我啊？”久违的舒适感觉让他忘记了自己现在受制于人。

    苏幻把枕头扔到他脸上，“想得美。”

    苏维抓着枕头看着苏幻走出房间。

    苏维好久没睡过这么香甜的觉了，他不小心在床和被子温暖的包裹中再次意识模糊，迷迷糊糊地，他听到房间外面有剧烈的响动，还没完全清醒的时候，自己的房门就被人打开了，眼前模模糊糊地出现一群穿着制服举着枪的人。

    他被人从床上拽起来，戴上了他已经戴了无数次的手铐。

    苏维是在父亲和母亲惊慌地注视下，在苏幻看不出情绪地注视下离开的。

    他没想到他的委曲求全换来的是这样的结果，他想起了自己那真心实意的一吻，他想起了那无数个被药物折磨的日夜，他想起了自己被一次次强jian的经历，他想起了自己的脑子甚至美化了这段时间的生活。

    他曾经以为自己站在那些失去生息的尸体之上，现在发现原来谁都一样，他现在就是一具失去生息的尸体。

    “我其实是很害怕的，我没想到自己自己男朋友会是这样的人，他每晚都睡在我身边，我真的不知道哪一天他不顺心了，我就和那些女人一样了……”苏幻情绪激动，几次都哽咽到说不下去，对面的警察耐心地听着她断断续续的描述。

    “他前一阵子的表现特别不对劲，我怀疑他是不是有别的女人了，毕竟他形象挺好的，正好那段时间我要出门写生，然后我就在我们房间里安了监控，我没想到……没想到会遇到这样的事情，我当时都吓死了，趁他不在家赶紧把监控取掉。可是他毕竟是我男朋友，我吓得好几天都不敢见他，可还是犹豫，你们也看到了，他还带我去见父母，后来，后来的事，你们都知道了。”苏幻抹着眼泪，整张脸都泛着泪光。

    警察递过去一张纸巾，“今天就先到这里，之后的工作可能还需要你的配合。”

    苏幻用纸巾擦着脸，点点头。

    回家的路上，苏幻的电话响了。

    “苏幻，我今晚能过来吗？”是那天跟苏维zuoai的男人。

    “不能。”苏幻冷漠回答。

    “求你了。”

    “今天晚上我只想和她待在一起。”

    “那明天，明……”苏幻挂断了电话。

    回到家里，苏幻的视线聚焦在那个拿着信封的女人体雕塑上，她从雕塑手中的信封里，抽出一张储存卡接在电脑上。

    屏幕上开始播放苏维自慰的画面，苏幻把雕塑摆在身旁，两人一起观看着录像。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