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啊书屋 - 言情小说 - 小太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23

分卷阅读23

    不会吧荣二,难道你……”

“闭嘴。”荣恪不耐烦道。

冯茂哈哈笑了起来。

荣恪喝下一盏酒,皱眉看着他:“别笑了,你翻供吧。”

“我不。”

“你认罪是为了保护延平吧?延平跟太后亲口说的,她没有想要五儿的命。”

“她想,她生气了,她瞧着没事人似的,可夜里睡下的时候,她翻身背冲着我脸冲着墙,没让我抱她,自从成亲后,我们两个都是抱着睡的。”冯茂垂头丧气,“延平杀过人,她狠辣的手段,我听了后心惊rou跳,可我还是爱她。她出身尊贵,一条人命在她眼里算不得什么。我跟她说过五儿不是奴仆身份,她不会在乎,她连……”

冯茂惊觉自己说多了,狠狠咬一下舌头。

“延平伤心得直哭,说你不信她。她要杀人,有的是悄无声息的方法,又何必让你去?”荣恪问道。

“她没想到我会起那么早,会亲自给五儿送汤。”冯茂声音发凉,“那天早上我拎着汤过去,五儿喝第一盅的时候,我没有下药,她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一条性命,我有些不忍,可她盛第二盅的时候,开始说延平的坏话,说坊间一些风言风语,我生气了,知道留下孩子是个祸患,她会仗着子嗣胡作非为,会给延平添堵,我就下了决心。我跟她说我热,让她去拧一个凉毛巾过来,她就去了,我把药放了进去,她拿了毛巾过来,第二盅汤喝了一半,就七窍流血倒在了地上,当时就没气了,那样的症状我听说过,应该是鹤顶红的毒。这一切都说明,□□就在延平给我的瓶子里。”

“那瓶子呢?”荣恪忙问。

冯茂警惕看他一眼:“你要做什么?”

“你交给我,让仵作验一下里面有没有毒。行不行?”荣恪无奈看着他。

“那是罪证,刑部带我来天牢路上,我让庆喜扔汴河里去了。”冯茂得意说道。

荣恪腾得站了起来:“还真的扔汴河了?”

冯茂点头,荣恪骂一声蠢货,指着他说道:“我没工夫再跟你磨牙,嘴皮子都磨疼了。你先翻供,我保证查清楚案子,还你清白。”

“翻供可以。不过你还得帮着我证明五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我的,不能让延平心里留下疙瘩。”冯茂得寸进尺。

荣恪指指他:“她有jian夫,我肯定能抓到,可孩子是jian夫的还是你的,我没办法证明。”

“你找太后商量,太后绝顶聪明,你聪明绝顶,你们两个一起,肯定有办法。”冯茂献计献策之余不忘威胁,“要不,打死我也不翻供。”

“你不翻供,这案子就成了死局,你翻供后我才能查案。”荣恪见冯茂不为所动,哄他说道,“我保证,保证查清楚五儿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你的。”

“就知道你有办法。”冯茂喜出望外,“你有什么办法?”

荣恪咬了牙:“七爷,你得让我慢慢想想,我既然答应了你,肯定做到。”

“那倒也是。那,你拿什么保证?”冯茂不放心。

荣恪眯了眼:“拿琼华公主?”

“不行。”冯茂打断他,“太远了,看不见够不着,你拿大双小双保证。”

荣恪皱一下眉头:“行,拿大双小双保证。”

“你要不能查明,让大双小双跟了我。不用做姬妾,延平不答应,我也不答应,就摆在屋里看着,平日里端个茶送个水,客人来了拿出来显摆。”冯茂竟然向往得笑了起来,“一对千娇百媚的玉人儿……”

荣恪忍无可忍,从衣袖中掏出一张纸,对秦义说声拿红泥过来,钳住冯茂左手食指,在翻供的状子上摁了个鲜红清晰的指印,对他说道:“一口咬定自己没有杀人,之前是因为受惊吓发了癔症,今夜里突然清醒过来,都想起来了。翻供后你也得在牢里呆着,就好吃好喝等着出狱吧。”

冯茂说一声好,抬眸殷切看着荣恪嘱咐道:“千万别让延平来看我。”

“那我管不了。”荣恪转身抬脚向外,“我可以每日给你送些葡萄酒喝。”

冯茂说一声慢走,开始自斟自饮,将壶里的葡萄酒喝得一滴不剩,红着脸站起身,赤脚就往外走,走到门边冲着看守的卫兵笑道:“我去隔壁窜个门。”

此处是单独的监牢,卫兵也不怕他逃跑,侧身往旁边一让,冯茂笑嘻嘻进了隔壁,朝着墙角草垫子上一扑,冲上面躺着的人喊了一声延平,凑了过去。

荣恪在睡梦中惊觉不对,全身汗毛倒竖,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朝凑过来的人影挥出一掌,就听啊得一声惊叫,那人砰然倒地。

端了灯过来仔细辨认,才认出倒在地上酣睡的人是冯茂。

扯起他的外衫裹住他脸,把他送回隔壁扔在了草垫子上。

第二日,荣恪一大早进宫向太后覆命,没有听到隔壁杀猪一样的嚎叫声:“我的脸呢?我的脸呢?我俊美的脸怎么成了一张发面大饼?还是刚出锅的……”

第17章断案

半月后,冯茂毒杀人命一案在刑部大堂升堂问案,居中的大案后座位空着,左右摆放两张小一些的书案,坐着黄忠和魏如,他们身后空出一块,摆放着一排太师椅,每把椅子旁边都有小几,上面放着茶具和各色果子,三位辅臣,刑部尚书和左右侍郎三位堂官端然坐着。

因为事关大长公主驸马,此案在京城轰动一时,太后特命公开审理,前来看热闹的人很多,黑压压挨挨挤挤站在堂下,一直延伸到大门外的石阶下。

黄忠一拍惊堂木,荣恪走了进来,居中坐下说一声带人犯,冯茂由两位差人押着,重枷在身,拖着脚镣走了进来,拧眉站在一根柱子旁,枷锁太重脚镣勒着脚踝,忍不住往柱子上一靠,身后差人忙小声提醒:“驸马爷,不能靠着,且忍一会儿,很快就好。”

冯茂站直身子,殷切看向荣恪。

荣恪没理他,冯茂进来后,他听到几声轻微的抽气声,声音来自明镜高悬匾下的隔屏后,谁在哪儿?

“带王婆子。”荣恪略作沉吟,扬声吩咐下去。

王婆子体型微胖相貌敦厚,一身粗布衣裳,收拾得干净利索,进来跪在堂下,由魏如发问:“你姓甚名谁?家里都有什么人?”

王婆子叩了个头:“我家老头叫做王来福,人家都叫我王婆子,老头子十年前病死了,家中两儿一女。”

“住在何处?”

“在城南赁的房子。”

“儿女们多大?做些什么?”

“大儿子十八,在生药铺当伙计,小儿子十岁,在学堂读书,女儿十六,待字闺中。”

“大儿子可成亲了?”

“还没有,定的八月里成亲。”

“新娘子家里可愿意住赁来的房子?”

“并不愿意,不买房子就不成亲。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