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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也不是个傻子,她看不上我,这会儿又要拿我当枪使,只今儿是我儿子的好日子,如何能许她胡闹?”“你先前可不是由着她?”付夫人反问了一句。洪氏笑了一声,脸上倒是露出少许赧色,道:“我实在是应付不来的。”说完后,洪氏还等着付夫人打趣自己,可是半天都没听到对方开口,她心下奇怪,抬头便看见付夫人的目光直直地落在安氏的方向,顺着她的目光望去,恰好看到一个小丫鬟捧了一个手炉给阮诺。洪氏眨了眨眼睛,不明所以地收回视线,之后却发现付夫人已经攥紧了手,神色之间似是有些不可置信和激动?“素娘你这是怎么了?”素娘便是付夫人的闺名了。付夫人有些晃神,堪堪回过神来,对上洪氏疑惑的目光却觉得如鲠在喉,她摇了摇头,语气有些落寞和兴叹,叫人闻听了不由生出几分苍凉之感。“没,没什么,只是恍惚间似是见了一位故人……”洪氏这下更是不解,可是看着付夫人不欲多说的模样也不好多问什么,只在心头存了疑惑。付夫人也知道自己适才失仪,扯出一丝微笑后,才佯装不在意地问道:“方才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是谁?”洪氏下意识地又看了一眼阮诺的方向,见她眉眼含笑地向那丫鬟比划着什么,眼底含了笑意,扭过头才与付夫人道:“那是二房的长媳,娘家原是阮相国府。”付夫人却摇了摇头,“我问你的是那藕色衣衫的姑娘。”“那哪是什么姑娘呀。”洪氏这下是更加意外了,抿嘴笑道,“那原是缙哥儿媳妇身边的大丫头,名字我隐约记得是唤作月荷,是打相国府带过来的丫头,好端端你怎么问起她来了?”付夫人翕了翕唇,目光划过月荷的方向,而后敛目垂首,声音淡淡的,似是与洪氏说话,又似是自言自语,“只是觉得那孩子面善,心里头觉得有些亲切……”那一厢月荷领了阮诺的吩咐,转身离开设宴的后花园回正院,可是才转过月门,就教人拦住了去路……作者有话要说: o( ̄▽ ̄)d有奖竞猜,大家猜猜月荷被谁拦住了A好人B坏人C帅哥D美女E也许不是人呢☆、枝节离开设宴的后花园,月荷脚步匆匆地往西厢房的方向而去,然而她才刚刚转过月门就教人拦住了去路。“月荷姑娘这般行色匆匆是要往哪儿去啊?我记得大嫂可是在后花园呢?”痞里痞气的声音响起,月荷一抬头便看见面前的男子嘴角噙着一抹猥|琐的笑容、目光肆无忌惮地在自己的身上流连。她嫌恶地皱了皱眉头,但还是规规矩矩地屈膝行了一个礼,口中道:“奴婢见过四爷。”这男子正是沈续。沈续一把握住月荷的手腕,一边吃着豆腐一边道:“你我之间哪里要这些俗礼,来来来,让四爷看看你。”拍开沈续的禄山之爪,月荷往后退了一步,勉强忍住心头的怒意,看着眼前故意耍酒疯的沈续,想起前番几次被他调戏的场景,月荷一边在心底想着如何应对,一边勉强扯出微笑,道:“四爷,您喝醉了,我去找人来。”只是还没等她退开,沈续就一把抓住了她的手腕,微微用力就将人拉进了怀中。“爷怎么会喝醉呢,来来来!”男子与女子的力量素来悬殊,月荷被逼得急了,张口就咬在沈续的手上。她咬得狠,沈续吃痛,反手给了她一个巴掌将人甩在了地上,沈续捧着手,唏嘘着呼痛,咬牙切齿地看着趴在地上有些狼狈的月荷,狠狠地骂道:“居然敢咬爷,真是给脸不要脸!”他又啐了一口,瞧着四下并无人经过,趁着酒劲上来,索性将人拉了起来,“不过一个丫头片子罢了,今儿个爷就要了你,看看有谁敢说什么!”一面说着,一面就将人往假山边上拉,月荷挣扎着,心里生出绝望来。不是没想过大声呼救,只是今天府里办喜事热热闹闹的,她的那点儿呼喊声根本引不起半点儿注意。月荷几乎要哭出来,沈续却愈发兴奋起来,他知道这会儿人都在前院和后花园,算得上是有恃无恐了。说起来自打当初见了月荷一面,见她相貌清丽,虽是个丫鬟婢女,但浑身气质却半点不输与世家小姐,沈续就一直存了心思。今儿个这么天时地利,他自然是不肯放过这么个机会。“沈四爷倒是好兴致。”清朗的声音蓦然响起,沈续动作微微一顿,扭过头去看时才发现身后不远处梅花树前站着一个身着蓝色锦衣的年轻男子,见其浑身气质卓然清贵,面容却有些陌生,不由皱了眉头。今天来沈家做客的非富即贵,沈续也不好当着这人的面继续胡作非为,因此心下虽有些懊恼,但还是松开来钳制月荷的手,佯装不在意地拍了拍手,扯出一丝笑来,只道:“我只是与这丫鬟开玩笑呢。”那男子嘴角微勾一抹嘲讽的笑意,看了一眼朝着自己感激地点了点头就逃也似的离开的藕色身影,他步履从容,一步一步似是踏着水墨画而来,走到沈续跟前,轻笑道:“沈四爷倒是叫我开了眼界。”“你,你是什么人?”沈续看着他问道。“谢澜。”谢澜摇了摇头,对于沈续不认识自己倒是没有半点儿意外,毕竟沈续如今还是个白身,加上他素日里胡闹,哪里知道新科的状元如今的翰林院学士是个什么模样。沈续虽然比较混,可还是听说过谢澜之名的,这会儿他心里最后那点儿好事被打断的恼意也都消了,连忙扯出一丝微笑,拱手与他见礼,道:“谢大人不在前院饮酒,怎么到了这儿来了?”谢澜目光闲闲落在假山角冒出的一枝梅花上,缓缓开口道:“席间酒吃多了出来醒醒酒,迷了路径才走到此处,倒是未曾料到……”“适才让谢大人见笑了。”沈续哪里愿意他再继续说下去,连忙打断了谢澜的话,笑着道,“谢大人是走反了方向,不如我领您过去前院?”若是往日,谢澜半点儿不会与沈续这样的人多待片刻,然而想起适才那个丫鬟张皇的模样,略微迟疑了一下,虽仍旧是面色淡淡,但还是颔首应下了。沈续黙了默微湿的额头,便走到前面带路,谢澜抬步离开之前,目光划过后花园的方向,眸底划过一丝隐忧。方才那丫鬟他若是没有瞧错该是她身边的大丫头,这会儿那丫鬟吃了委屈,回头她知道了该有多么得不快。想起前世阮诺的护短,谢澜的手微微握了握,目光再落在前面沈续的后背上时,便多了几分凉意。月荷一路跑回了正院西厢房,也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