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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他就已经准备好随时骄傲地迎接死亡,以一个员警的身份……罗非喃喃道,「这、次、的、倒、霉、鬼、就、是、你——」他一怔,罗非擅自加了句子!于是,他的指尖指在了他身边的同事身上!亡命之徒的眼神极亮,里面全是透骨的杀气与狂热,他俐落地扣动扳机,子弹嘶吼着,发出装过消音器后特有的闷响,接着它击穿了坚硬的头骨,鲜血和脑浆迸涌出来,他的脑袋被打开了花,身体变成没有生命的rou块倒下去,身旁的两个待宰者吓得做不出任何反应。原来死人的眼睛是这样的,罗非孩子气地撇撇嘴,像冰柜里的死鱼,丑恶而无机质,下次再也不要装死了。金发的杀手吹了声口啃,「准头不错。」罗非微笑致谢,伸出手指,继续他死亡的点数。史蒂夫怔怔地坐着,刚才还活生生最不可原谅的是那人改口的杀而他竟然感到庆幸!庆幸自己可以晚几秒死去?他因为这样的念头感到可耻!他怕死!是的,无论怎么自我安慰,同事代自己死去那一刻的庆幸骗不了人!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每个人都会怕,但那除了客观规律什么也不能代表,是的,害怕无可阻止,但他绝不会在些混蛋面前有所示弱!他冷冷盯着对面亡命徒褐色的眼睛,他还穿著囚衣,那灰老鼠一样的服装里包裹着一个嗜血的灵魂。他知道他想看到自己这些狱警眼泪和哀求,但他不会让他得偿所愿!艾伦慵懒地把下巴搁在椅背上,修长的手指摆弄着他的枪,每个人都知道只要有一点风吹草动,那东西转眼间就可以成为致人死命的武器。罗非点过了第一轮,这会儿指尖指在右边的员警身上,他对这个浅金色头发的员警有那么点儿印象。那个人并没有对他做过什么,但他憎恨他。他憎恨每一个人——他们看着一切的暴行发生,视若无睹,或是事不关己的说几句无关痛痒的话。每个员警都是这样。每个人也都是这样,因为事不关己选择漠视。外头的人他管不着,他现在只想宰了这里所有的员警,被伤害的人至少有仇恨的权利。他想起那次一次在监狱里不值一提的普通会面。那会儿罗非非常悲惨,远没有现在拿着枪对准别人脑袋的神气——他被铐在床上,克洛斯的警棍在他身体里,狱警似乎非常希望知道一个男人的那种器官会对他的刑具接纳到什么地步,他毫无节制地向内捅入,这种疯狂让他吓得要死,浑身打颤。被虐待致死?这在孤岛监狱不是什么新闻,而且显然即将降临在他身上。棍子已经进去了一大半,最初只是排拒和疼痛,现在已经变成了无可抑制的恐惧,身体泛起冷汗,他怀疑那东西会从口腔里穿出来,虽然长度上不可能,但他的身体已经无法承受,在这里犯人没有任何尊严,只被当成工具做出这种最为残忍的游戏。「天哪,你会弄死他的,克洛斯。」金发的员警打开门走进来正看到这一幕,皱起眉头。罗非像看救星一样看着他,这会儿主宰他的只有求生本能,羞耻感早已被踏得一文不值。克洛斯兴奋得脸颊泛红,听到同事的声音,头也没回,「你今天不是值班吗,史蒂夫?」他问,没有回答对方的问题,棍子仍在缓慢前进。「我和希尔换了班。」他的同事说,「下手轻点,死了会很麻烦。」然后他找到要拿的马克杯,打开门走出去。「不!」罗非忍不住叫起来,「救救我——」门砰地一声破关上了。克洛斯似乎说了什么,罗非没有听清楚,无法控制那种打从身体最深处漫起的极度寒意。杀人?他扬起一个绚烂的微笑,在他进监狱之前,一想到那些血rou模糊尸体里有他的一份杰作时,总让他有一种恐惧以及想吐的感觉,这是他的人生里唯一觉得歉疚不安的地方,而现在,他舔舔唇,原来杀死人类,也可以是一件如此刺激和享受的事!「不是每个人都能杀人的。」他的一个狱友这么说,他的语气温柔却又遥不可及。那时他在他们中间,却从不觉得自己真是这个「群体」的一员。可现在,他想他大约进入了可以进行这种游戏的领域。为什么曾经会觉得可怕呢?真可笑,他想,看着死亡指尖对面的家伙,我竟没发现他们从不是我的同类。「不!」狱警的一声大叫惊醒了他,那脆弱生物的神经终于在瞬间绷断,他疯狂地朝他们冲过来,「你们这群疯子——」枪声适时地响起,艾伦动的手,他的手很稳,表情动都没动一下,他居然杀人理所当然得像呼吸一样,罗非想,那是一种由无数人命堆砌出来的气质。最后一个狱警冷冷地看着他们,虽然他知道下一死的肯定是自己,但他并没有控,用强大的自制力压住了极度的恐惧,「你们不可能活着离开这里,你们以为你们在对抗什么!」他盯着他们,「没有罪犯能在这里撒野!这里是监狱,你们疯了!」艾伦笑起来,「你先去黄泉带路吧,长官。」他说,开枪。罗非看着倒下的尸体,如果再早上一个月杀死这样一个家伙他可能会觉得残忍,可是现在已经不会了。他知道自己是谁。罪恶感是如此的可笑。他知道谁绝对不可原谅,也知道这里并没人值得怜悯。而杀戮的快感是如此甜美。纳尔站起身,」该换地方了,伙计们。他微笑,「我建议我们十二个小时候内搞定这里,虽然他们这会儿恐怕没法对外头求援了,但被发现早晚的事。」他的表情于其是在布置杀人任务,倒更像个温和的情人在和柔声诉说家务工作,带着一种近乎轻佻的温柔。对讲机响了起来,卫森想也没想地按了通话键,里面一个男人的声音传过来。「史蒂夫,你们那边怎么样,杰姆什么也不肯说,那几个不要命的兔崽子好象消失了一样……」艾伦拿过对讲机,轻声说,「你是警卫队长昆斯吧。」对面的声音像被按了停止键一样戛然而止,艾伦柔声说,「我是来要求负责的。」他不理会通讯器里爆发出的大喊大叫,阴沉着脸走出去。显然这个杀人无数的家伙不是毫无感情,罗非扬眉,但谁是没有感情的呢?他不知道是什么值得艾伦冒这么大的险,来到这鬼地方「要求负责」,但这并不难理解。我正在扮演电影里「坏蛋」的角色,这想法让他忍不住笑起来,显然这远没有他曾看上去的那么遥不可及。通讯器里毫无声息,昆斯知道那些混蛋早就已经就走了,可是他没法停止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