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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睁眼,一切都变了样?一夜情?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鸭?支票、冷淡的眼神不断浮现在秦曹脑中,狠狠扎着他的心。陶冶歪倒在床上,心思怎么也静不下来,脑海中甚至不断演绎昨晚的景象,想着秦曹脖子手指上的吻痕,猜测自己是如何吻上去的,手指如何滑过他的肌肤,口干舌燥,身体也燥热的不行,鼻子贪恋的嗅着枕头上的味道,沉沦。那个男人到底是谁?找到他,建立固定的炮友关系也不错。陶冶有些后悔自己放跑他了。意乱神迷了不知道多久,陶冶才从床上爬起来,冷水冲到身上他已经冷静了很多,同时也为自己刚才的想法害怕。收拾的清爽后,陶冶才驱车回家。“回来了。”陶mama带着笑容的回头,“刚好我留了颜怡在家吃饭,你们也能多聊聊,曹曹呢?”“谁?”陶冶皱眉。陶mama一瞬间脸色变了一下,但张颜怡在旁边她也不能细问,一时非常后悔自己留她吃饭。“赶快洗手吃饭吧,我们都等你很久了。”陶mama不动声色的带过话题,陶冶直觉刚才的名字不简单,但有眼色的没有追问下去。曹曹,是谁?陶mama以为张颜怡不知道陶冶感染乐夫病毒的事,所以别过不提,张颜怡也乐意装傻,心里却窃喜。陶冶又忘记了,真是上天都看不过去他们在一起啊。秦曹啊,秦曹啊,你看,这个男人就该属于我的!真实世界(十二)陶冶这顿饭吃的有些心不在焉,张颜怡几次找话题,但牛头不对马嘴,两人话题数次尴尬而断,陶mama不动神色的圆着场。张颜怡颇为识趣,虽然内心激动,但还是能够耐得住,吃完饭后有眼色的告辞。待她离开后,陶冶再也忍不住了,出声询问:“曹曹是谁?我该和他一起回来吗?”“昨天你们不还是在一起吗?”陶mama对着陶冶比了个手势,示意他安静一下,然后给秦曹打电话。“妈。”秦曹的声音有些低哑。“哎。”陶mama心疼的应了一声,“哭了?”哭了?陶冶心中莫名一紧。“没有,刚睡觉了。”秦曹撒了一个小谎,“他到家了?”“嗯,你现在在哪?”“家里。他的状态现在如何?”“还记得我。”陶mama叹了一口气,“这毛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好,让你委屈了。”“会好的……”又说了两句,陶mama挂断电话,陶冶紧张的看着她。“曹曹……”陶mama顿了一下,“孩子,我知道你现在不记得了,不过现在我说的这句话你一定要记得——你是有对象的,他叫秦曹,如果你不好好对他,一定会后悔的。”“曹曹……”陶冶口中念了两次,今早在酒店里睡在他身边的那个男人的身影突然闪现在脑海里。心乱成一团。昨天晚上在一起,应该一起回来,他对象……他都做了什么?!随意签了一张支票让他离开?那双眼睛从柔情蜜意变成错愕,从不可置信变到心碎欲绝……陶冶在脑海里放慢秦曹的每一个动作,他纤细的手指拿起那张支票,下床时的一个踉跄,捡拾衣服的决然,明显不舒服的走姿……一阵寒意从脊梁爬起,心好像被一只大手狠狠握紧。“陶陶,你脸怎么这么白?”陶mama紧张的问。“没事……”陶冶抖着嘴唇,“我上去休息会儿。”陶冶故作镇定的爬上台阶,推开房门,关上,然后失了力气般倒坐在了椅子上。桌子上摆放着相册,相册里他和一个男人拥吻,透过玻璃框都可以感受到那nongnong的爱意。可是为什么他什么都想不起来?他是谁?是谁?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他都做了什么混蛋事!曹曹,曹曹……宝贝?————————————车子呼啸而过,陶mama坐在车上抖着手给秦曹打电话。“陶冶晕倒了,又晕倒了。”陶mama声音里有哭腔,“上次医生明明说没事的……”秦曹一个机灵从床上坐起,一连串的问题蹦出,“陶冶晕倒了?什么时候?现在如何?你们在哪里?我马上过去。”手忙脚乱的套上衣服,秦曹匆忙的往外走去,边走边故作镇定的安慰陶mama,“没事的,别担心,我在,我马上就到……好,别担心,有我在一切都会好起来的。”秦曹安抚着陶mama,其实自己内心却不宁。医者要有不动仙心,面对患者要临危不乱,不动心,不动情,爷爷的教诲还在耳边,可是他的大脑却一片空白,心也慌乱的厉害,手心里都是汗,坐在车座上的腿也战栗发抖。从家到医院的短短车程,秦曹却感觉如一辈子那么长。极其漫长的等待,磨的他发慌,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为什么会如此不镇定……车子还没有停稳,秦曹就打开了车门,几乎是有些手脚并用的从车里滚出来。“妈。”秦曹在门外极力镇定了一下才推开门,挤出一个笑容,“陶冶哪?”“医生在给他做检查。”陶mama的情绪已经平静了很多,“刚才是妈太着急了,陶陶会没事的。”“会没事的……医生在哪儿?我去看看。”照片上的脸和医生的脸重合,秦曹发现自己却很冷静。幼时的那一丝丝喜欢和崇拜,完全没有办法和陶冶相比。是谁,或者别的都不重要了,他就想确切的知道陶冶怎么了。机器在分析着陶冶身体的各项数据,秦曹贴在机器的透明罩上,看陶冶呼吸在氧气罩上喷洒出白色雾气。转身时,目光已经很清明。“医生,或者秦叔、K公子,你想怎样都好,我要听实话,陶冶到底怎么了,LOVE病毒和你有没有关系。”“我从来没想过伤害他。”秦柯一笑,似还有少年翩翩公子的韵态,如此让人信服,“也没有什么需要向你解释的,他明天就会醒过来,现在只是受到刺激后的保护性晕厥。”面前的人穿着独属于医生的白袍,但却并不如相片里的温润如玉,风光霁月。参差的胡渣,看起来好久未修理的头发,满脸的疲色,无论如何都不是秦曹想象中的秦柯该过的人生。话再一次卡在喉中,吐不出来。检查完毕后,护士们帮忙把陶冶放回病床,秦曹守在床边,想等他醒来,又不知该拿何种神色面对他。该如何回应他的“你是谁”?又该怎样向他解释这一切?“曹曹,你先休息会吧。”陶mama心疼的揉揉秦曹的脑袋,“去旁边的床上躺会,他醒了我叫你。”秦曹摇摇头,“妈你去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