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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的老师。老师往这边看了看,顿了几秒种后转头用粉笔指着黑板:“来,看这个轴动区间定啊,这个我们高一就讲过……”今天晚上方绵班里又要拖堂,班主任回回不卡着宿舍关门时间不放人。听方绵说,理科生学的东西开始难了,课本都跟天书似的,看完还得弄明白这天书为什么这么写,再照着天书写别的天书去。许淮阳也累得很,文综忽然拔了一个档次的难度,每天写完作业都卡在下晚自习的时间,再收拾完东西,总比别人晚个十来分钟走。等自己收拾完东西背上包,蔡湛就差不多该回教室拿东西了。他拿的东西非常简单,包里面放个水杯,穿上椅子后面挂着的外套,拿了就能走。一来二去的,许淮阳和同桌放学一起走都走了一个多礼拜,有时候蔡湛回来晚了他还会等等他。“唉累死我了……”许淮阳伸了个懒腰,抬头看看路灯。“眼都花了,灯泡大得跟糖葫芦似的。”和蔡湛走的时候一般都走大路,灯亮的地方视力好点,回宿舍也更近。蔡湛手抄着兜:“视力又降了吧。”许淮阳点点头:“过两天我配副眼镜去。”过了一会儿,他转头看着蔡湛:“你视力是不是挺好的啊。”蔡湛啧了一声:“你从哪儿看出来的?”“你不戴眼镜啊,”许淮阳答,“现在班里不戴眼镜的不超过五……靠!”蔡湛从裤兜里摸出来一副眼镜戴上了:“这样啊?”许淮阳瞪了他半天才回过劲儿来:“有病吃药!”蔡湛笑了笑,没把眼镜摘下去。许淮阳挺无语,自己怎么摊上这么个神经病了。不过蔡湛戴眼镜还挺好看,平时的嚣张敛了不少,倒是更文气了。大眼睛长睫毛,还差两个酒窝……哎这眼镜戴得居然还是副半框的!半框的好处就是什么人戴上了看着都像学霸。但坏处就是特别傻……许淮阳没忍住,转头看了看又傻又学霸的同桌。“你要是喜欢你戴着,”蔡湛叹口气,“眼镜被你看了十分钟都看脸红了。”“哪有十分钟啊,”许淮阳收回目光,有点不好意思,“就是觉得你戴上眼镜还挺人模狗样的。”蔡湛啧了一声:“你这是夸人呢?”许淮阳又转头看看他,挺严肃地说:“夸神经病就要有夸神经病的方式。”“那我下次夸你的时候得用夸脑残患者的方式。”蔡湛也挺严肃地回复。俩人冷场了一会儿,忽然都乐了。上楼的时候,蔡湛把眼镜摘下来,放回裤兜里。“你眼镜就这么装着啊?”许淮阳侧身避开一个正往楼上冲的大哥,估计是理科班刚下课回来抢位置洗漱的。蔡湛拍了拍裤兜:“要不然怎么装,眼镜布包上放盒?里?”许淮阳看着他没说话。“我嫌沉就这么装着了。”过了一会儿,蔡湛叹口气,“度数不高,平时放琴房里,这两天弹琴久了累了戴一会儿。”“哦,”许淮阳点点头,转过头去看脚下,“怪不得没见你戴过。”楼道挺黑,得上了楼到走廊里才有灯。许淮阳觉得自己最近确实是累了,白天坐教室最后一排视力都没什么障碍,晚上看东西却越来越不方便。上个楼都得深一脚浅一脚的……“哎!”往一阶楼梯上迈的时候,忽然踩着个不知道谁扔的易拉罐,许淮阳猛地被绊了一下。往旁边倒过去的一瞬间,他还想着到底是哪个没吃脑残片的上楼乱扔垃圾,砸到小朋友就不好了,砸到花花草草也……没有预想之中一屁股向身后的楼梯坐下去再来几个三百六十度翻滚,反而是倒到一半肩膀就被一双手托住了。蔡湛挺无语地用力托了一下,把许淮阳扶稳:“楼梯都上不稳啊。”许淮阳反应过来,赶紧站好,装没事儿人似的继续上楼:“谁知道有人乱扔垃圾啊,我晚上本来就看不见东西……”“夜盲?”蔡湛看了看他。“嗯。”许淮阳点点头,没再说话。到楼梯口,许淮阳招招手:“我走了啊。”话说完没觉得不对劲儿,但等蔡湛看了他几秒忽然笑出来之后,许淮阳才反应过来。“你走哪儿去啊,失忆了吧。”蔡湛拍了拍他的肩,笑着,“就住对门儿,拆了两扇门就一个屋了。”许淮阳头皮有点炸,这一晚上净丢人了。先摔倒再失忆,得去问问方绵的脑残片还有没有剩……“走了。”走到宿舍门口,蔡湛招了招手,“真走了啊。”许淮阳抬头瞪了他一眼,回身进屋,关门。和一帮磨磨蹭蹭的舍友挤着洗漱完刚好打铃熄灯,许淮阳扯了薄被躺在床上,听着几个舍友的絮叨,开始放电影一样在脑子里过白天背过的政治题。他的复习习惯特别好,周一语文,周二到周四文综每天一科,周五回家。不知道为什么,今天脑子总是有点乱。跟电视短路似的失控,还时不时跳个台。——联系是事物之间以及事物内部各要素之间的相互影响、相互……蔡湛戴着眼镜的那张笑脸忽然跳了出来。——眼镜被你看了十分钟都看脸红了。他说。许淮阳猛地睁开眼,望着黑乎乎的房顶,有点茫然。蔡湛看了看音乐教室门口贴的纸,挺无语地转身往回走。如果按照课表,今晚应该是乐理课。难得早来一回准备好东西等着,却看到门上粉红色记号笔写着的通知,今天的课程又取消了。鬼才信那个神经病老师真的生病,一个月四节课生三次病,好不容易上一次课还要接半节课男朋友的电话。来太早了,别的音乐生还没到,蔡湛看了看表,决定回教学楼去。第二节晚自习七点十五开始,天还没黑利索,走廊却暗了下来。下到一楼的时候,迎面碰到一个人。等离近了看清是谁,他稍微顿了顿脚步。李建夏在离他两三米远的时候停住了,校服拉链拉到胸口,里面是件看不清颜色的浅色衬衫。“今天又不上课啊。”李建夏笑着看他。“嗯。”蔡湛停了一下,继续往门口走。李建夏丝毫没在意似的,追了几步跟上来:“不去琴房吗?”“不去。”蔡湛说。他现在很不想跟李建夏聊天,甚至都不大想见到他。出了艺术楼大门,迎面碰到几个来上课的音乐生。李建夏跟他们说了几句什么,几个人就都转身回去了。蔡湛步速很快,快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