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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晚上就开哭,这都嚎到今早上了,我一宿没睡着。”张大壮:“……”叶乘凉噗哧一乐,“那结果呢,你师父同意没?”何晏简直无语了,“能不同意么?赵静婶儿光哭倒是还好了,你知道孙大叔最后来句啥么?他说我师父要是不去县里,他就吊死在我家门口啊!我师父哪敢说不去!而且这不光去,还少说去一年啊!”叶乘凉笑得肚子都疼了,说吊死在谁家门口,这话以前他跟孙杰说过啊,孙杰居然跟他爹说了么?!何晏已经不行了,正巧莫里卡出来,赶紧问准了地方去睡觉。莫里卡跟纳德他们已经于昨日搬了进来,这会儿大伙终于在一个院子了。叶乘凉说:“昨天果然适宜搬迁,要不你们也得被嚎一宿。”可怜的司徒尘飞,叶乘凉抚着下巴看向张大壮,“你说以后孙杰跟司徒真要是能定下来,这小子不会把我卖了吧?”张大壮说:“不怕。”叶乘凉:“为啥?”张大壮笑,“他要是敢卖了你,我去吊死在他家门口。”叶乘凉:“…………”由于孙力这一招太狠了,司徒尘飞当真打了包准备去县城,不然他真怕往后的日子里一睡着见着的全是门口掉死的孙杰他爹。不过走之前还是被耽误了一下下,因为阿红来找来了,说是王金花烧得不轻,尽说胡话。现下村里人都知道了,王金花卖了地去了县里不但没把儿子赎回来,反倒把银子全搭上了,非但如此,她自己也受了很大的打击,怕是以后家里真是要困难了。司徒尘飞去看了,王金花不光说胡话还烧得厉害,于是他拿了云清爷爷弄的药丸给王金花吃下了一颗,又给留了方子。阿红说:“大夫,我这手边实在是没钱,待我娘醒了我再把这钱给您送过去您看行么?”司徒尘飞就没想要这钱,便嘱咐了一声该怎么照顾也就走了。王金花悠悠转醒,看见阿红“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我、我的儿啊,这叫娘以后如何是好……”阿红皱皱眉,“娘,现在可不是哭的时候。我寻思着,不若我去趟县里看看大力吧?”王金花一转头,“你去?你去又有什么办法?”阿红说:“我是没什么办法,可是好歹问问大力往后要怎么办啊。您如今这身子骨也不好,万一路上再晕去过咋办?我是想着至少让大力把休书给那陈秋凤写了。要不然以后她再带着孩子回来,难道您养活她们吗?!”101、我在家这儿王金花觉着阿红说的有道理,她家现在已然这般情境,断然不能再养活陈秋凤那个没心没肺的东西。有好处的时候从来少不了她,现在却好,家里一有事她就连个影都见不着,这样的儿媳妇儿要来何用?!倒是这阿红,虽是长得不中看了些,但是家里打理得井井有条,平日里话也极少,她儿子有难了她还冲上前去跟两个男人拼命,这样还不算是好儿媳妇儿吗?!于是阿红并没有费多大力就在王金花手里拿到了三百文钱。这三百文拿到手之后,阿红把儿子放在了家里,直接先去找司徒尘飞去了,想着好歹把那笔药钱给了再说。谁知正逢司徒尘飞要跟孙力和赵静这两口子去县城,于是阿红一想,便说:“孙大叔,大婶,司徒大夫,能让我搭个便车不?实是刚有了身孕,不敢不小心。”孙力和赵静自是不喜欢王金花家的人,但是这阿红么,素来没怎么见过,再说人家都说有了孩子了,而且搞不好家里的男人也活不多久了,再不让搭个车,好像也不是那么回事,便说:“成,你上来吧。”司徒尘飞想了想,先没上车,而是说:“叔,婶子,我去趟阿凉那儿,我有些药要去跟云清爷爷拿。”孙力跟赵静说:“去吧,我们在村口等你。”叶乘凉抱着一只白白的小雪团子逗弄,司徒尘飞就进来了,他见也没旁的人,便问:“云清爷爷呢?”叶乘凉说:“采药去了,你要的东西在我这儿。”司徒尘飞伸手,叶乘凉递过去时说:“司徒,人不能总在原地等着,该踏出一步的时候总要踏出一步,如果实在踏不过去,就动一动,等那个有心的主动来找你。可这红沙村里放眼望去就是那么些人,你在这里等不到自己的爱情,所以去县里这事,你也别觉得是被逼的,不然一但这种情绪先入为主,以后你就很难感觉到快乐了。”叶乘凉好像少有这么特别感慨,特别一本正经的时候,弄得司徒尘飞都愣了一下,不过后来他还是点点头说:“我知道了。”然后拿过药瓶子走了。张大壮适时过来,在叶乘凉旁边坐下说:“万一他要是真不喜欢孙杰怎么办?”叶乘凉拨弄了一下小十八嫩嫩的rou爪,笑了笑,“你知道他刚才拿走的那瓶药是什么么?”张大壮不无邪恶地猜测,“春-药?润滑的脂膏?”叶乘凉照着张大壮后背狠狠拍了一下,“我说你还能不能有个正经!那明明是治风湿骨痛的药。”张大壮挑眉,“要它做甚?还不如春-药呢。”叶乘凉说:“你忘了先前孙杰被打折过腿了?这一般来说,筋骨受过伤的人多少都会落下些毛病,特别是刮风下雨的时候,尤其不舒服。这药我听云清爷爷说司徒好早前就要了,只不过云清爷爷最近才把东西弄出来。”张大壮这下就明白了,“怪不得你出主意让他去县里,原来是看出了什么。”叶乘凉继续逗小十八,“其实倒也不是全都因为孙杰,而是咱村里就这些人,你说他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这几年也没说跟谁培养出啥感情,那还留在这儿等着老掉牙么?!自然要出去相看相看才是。外面的选择多啊,他好歹是个大夫呢,长得又好,死杵在这里做甚?”张大壮问:“那你死杵在这里做甚?”叶乘凉顺势靠在张大壮身上,“我家在这儿,不杵在这里杵在哪儿?!”张大壮说:“那司徒家还在这儿呢。”叶乘凉静静地看了张大壮硬朗的面孔半晌,嘴边是一抹极舒适的笑,“呆子,你在哪儿,哪儿就是我家,这都不懂吗?”其实张大壮懂的,他只是想听他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