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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两人走到东厢房把屋收拾干净,温延泡了杯茶坐下,道远便匆匆的在他面前绕圈子。“你别走来走去,坐下安静一会儿成不成。”温延无奈的说道。“那人……”。“你到底看到什么了,和见鬼似得。”温延也发觉了道远的不对劲。“那靠在侯爷身上的男子,同我师叔长得一模一样。可是……”。“可是什么?”温延反问道。“可那人一看便是侯爷养的面首,我师叔怎会……”。“怎么,你师叔便不能当面首了?天下之大无奇不有。”“我知道,可是我师叔同我一样,是光头呀。”小和尚说着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和温延说着。温延见状,笑了笑,道:“我也觉得他身上妖气很重。若是妖孽变化个同你师叔长得一样的长相,那是很容易的事情。”“那他是什么妖?”“看他如此妖媚,定是九尾狐。”“若真是如此,那我们要如何做才好?”“我瞧着他已经吸了那男人不少阳气,还是尽快动手的好。”“可……那狐妖的变化了同我师叔一样的长相,侯爷如何相信我们的话。”“小和尚,你可想过,侯爷同你师叔是何关系?”“我……”。小和尚不知如何回答,忽然想起了出门前,随缘师叔对他说过的话。道远下山前的回忆。【“师叔从小就说有一朋友,下棋很好,同道远一样善守少攻,我下山可帮师叔打听此人下落。”“不用了。”道远没有想到师叔会一口谢绝。“为何?”“旧人已故,你又去何处找?”随缘的生意微颤,仿佛要落泪。然而很快,他便换了言语,他对道光说:“不过要是你下山听见一个叫邢野的人死了,便立刻写信回来告诉我。”“怎么,他下棋也好,是师叔以前的朋友?”“他死了,我定要敲锣打鼓的庆贺一番……”。】邢野,侯爷是不是叫邢野?他和师叔是什么关系?为何师叔要如此痛恨他?可侯爷却要找一个同师叔一样的男人做枕边人?为何师叔对他是恨,他对师叔却是情?小和尚一点也想不同,正在此时,温延说话为他开解道:“你想知道事情的原由,何不回去找你师叔问个清楚。正好找他下山,若是侯爷见到他,那自然不用我们解释,他也知道那叫阿青的男人是狐妖变得了。不然世上怎会有两人一样的人。”“我若回去劝我师叔,也不知他会不会愿意同我下山,他似乎不怎么喜欢侯爷。”“既然如此,那一切也便看他的造化了。若是你不求你师叔下山,我瞧他挨不过今年夏天。”“你说那狐妖要吸尽他的阳气?”“不然你以为呢?难不成好喝好养的养着他?”“既然这样,我同你一起回云山寺吧。我还没同你回去过呢。”“这里不用人留守?若是那狐妖作恶,杀了邢野那要如何?”“那便算他倒霉,我们去其他地方办事就是。”“怎能如此,我看还是你留在此地,我去了速速赶回来。”“你要一人去?”“怎么不可?”“我怕你在半路上又遇上什么鬼也怪的,没把你师叔带回来,自己倒是搭了条命在路上。”道远听了温延这话,想了想,道:“那你还是同我去吧。”温延听了,这次笑着说:“这才对么。”说着两人便收拾起来,准备一同离去回云山寺。作者有话要说:☆、2、师叔出山云山寺。四周围绕着翠竹,四季长青,却显得有些阴郁,就像这所竹林小屋的主人。他如往常坐在院中独自下棋,道远去了多久他已记不清了。正抬头想喝杯茶,才发觉院种的桃树开满了花儿。“不知道远现在身在何处……”。他突然想起道远,不免感叹道。“师叔……”。他推开门,他如常若有所思的坐着,抬头便开见了道远,一切宛若一个梦。随缘想:如果自己真的能心想事成的话,为什么锦衾不能起死回生呢?哪怕只是来见他一面也好?“回来了。”他总是这样,就算内心波涛汹涌,也不会露在面上。他的言语和动作总是那样无所谓,让人摸不透他的喜好。只是道远并不在乎这些,他总觉得他的师叔是个不一样的人。“带了朋友?”随缘看见了跟在身后的温延。“恩……”。道远也不知温延算不算是自己的朋友,其实更像是他的恩人。“见过师父了没?”随缘问。道远摇头,道:“其实……这次回来是有事求师叔。”“什么事?”随缘拿起茶杯准备抿一口。“我们成了侯爷府的门客,侯爷是邢……”。他手中的茶杯颤着,未等道远的话说完,便道:“道远,你应知我早已立誓不出云山。”“师叔可曾认得邢野……”。“不要同我提他。”只听见“砰”一声,随缘手中的茶杯碎了。“师叔……”。“够了,不要同我提他。他的事情与我无干。”“若他要死呢……”。道远还是不死心。“那便让他去死吧。”男子的言语没有一丝温度,道远怀疑这话竟然能从自己师叔口中说出。“若他要出殡送葬,你可要及时通知我,那日,我定掀开他的棺材,把刀刺进他的胸口,以解我心中之恨。”“师叔,你……”。“不要再劝我,你走吧……”。随缘说完便起身离开,他转身的那刻,大风袭来,卷走桃花树上的花瓣,那花瓣随着风舞着,扬起,飘散到远方。道远受了挫,他从来没见他师叔这样过。仿佛同那人有血海深仇,就连名字都不能提及。他一人坐在竹屋的门槛上。温延蹲下,挤到他身边,门槛比较小,道远往旁边挪了挪。温延抬头望了望这片竹林,道:“这便是你从小长大的地方。”道远点了点头。温延问:“你在想什么?”道远答:“我在想我师叔为什么要这样,我就连那人到底发生了什么也还没有说出口,他就对我发如此大的脾气。”“不过这便证实了一点。”“证实了什么?”“京城那个人确实不是你的师叔。”温延对道远说:“你师叔身上没有妖气。”说完,又调皮的拍了拍脑袋,道:“而且还是和你一样,脑袋上一毛不拔。那人却是一袭长发。”“现下我们要怎么办?”“回去压。”“这就回去,那我师叔……”。“就算你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