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辈子都吾不出来呢?那你做这件事又有何意义?”“师叔,我清修追求的不是意义,而是内心的安宁。”“你内心为何不安宁,你不知道吗?”随缘对道远说:“既然你内心不安宁,为何不去找那使你不安宁的人呢?”“如果找到那个人就会有用吗?”道远问随缘。随缘答:“也许会有用,也许不会。”“那为何去找?”随缘道:“因寻一个答案。”道远回:“我不想知那个答案。”随缘听了,说:“那你的心这辈子也不会安宁。”随缘说:“我曾在书上看过这样一故事,曾有人为了内心安宁杀了那个唯一让他心情有所起伏的人,自从那人死后,他的心不在有波澜,可他为此付出的代价是一条生命。一念成佛一念成魔,到最终他到底成了什么,只有他知晓。我不想你踏上那样的路,你可知,道远。”道远沉默不语,不久便听见身后有人再喊随缘的名字。“云叔叔,快过来,邢叔叔帮我和meimei做了玩具。”“好,这就来。”随缘说着跑向邢野。道远回头看他们,只见那两人一人抱着一个孩子说笑着往回走。道远往前看却发现自己身前空无一人。他不知去该跑向谁,该往那个方向走。“你准备去哪里?”阿舞不知从何处冒出来。道远习惯了他的神出鬼没,倒也没有讶异,回他:“回云山寺。”“回去做什么?和我一起去游历吧。”阿舞怂恿道。道远看了他一眼笑了笑,说:“不了,我要闭关清修。”阿舞看到他那样严肃的表情,有些不死心的问:“谁也不能让你出山?”道远摇摇头。阿舞这才死心,说:“那我也不强求你了,这就走了,待以后我们有缘再见。只是……”。“只是什么?”道远见他说话吞吞吐吐,追问道。阿舞回头看了少年一眼,说:“只是怕你已不在人世。”道远听了那话倒也不在意,他双手合一,低语了句:“阿弥陀佛。”而后又说:“施主,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有缘会见的。”阿舞听了那话,便扬天哈哈笑起来。道远问他:“你笑些什么?”阿舞说:“没有料到第一次觉得你说话有些禅意,居然是要分别的时候。”阿舞说完就不见了身影,只听见空气中还留着他的话语。“有缘再见,小和尚。”云山寺。“师父”。道远见到师父慧光就跪在地上痛哭起来。慧光走到他面前,没有言语。只听道远低声发着啜泣,说:“师父,我犯了大错。”“什么错?”“我杀了人。”“为何杀人?”“因为他要杀了……杀了我朋友……”。“既然是他先错,你又何必耿耿于怀。”“可是师父不是告诉我们不得杀生么。”“万物皆为生灵,佛祖可舍身喂鹰,是他已看透苍生,也已参悟,你如此也是常态,无需介怀。”“可是师父……我……”。“来,道远,为师为你剃度。”慧光师父说着走进了大殿之中,他的师兄弟们都跪在地上念经。他跪在最前面的明黄色蒲团上,师父拿起剃刀,他的头发上掉下发丝。他离开一年,头发也蓄长了。佛前的灯光摇曳着,他的眼眶中含着泪水。师父为他剃度结疤,大堂内的师兄弟开始念经,晚课后,又各自散去。只他一个人站在院中。“师兄。”道远听见有人喊他,回头望去。“慧吾。”当初的小沙弥也长大了不少。“师兄,你回来了啊。”“恩。”“听闻……随缘师叔他……还俗了。”慧吾有些吞吞吐吐的说。“恩。”“我以为师兄也不会回来了。”“慧吾。”道远喝止他说下去。“听说师叔找了个男人……还是当权的……”。“你想说什么,说你师叔找了个当权者把自己卖了吗?那你也太小看他了。慧吾,你长大了,会想一些大人才会去想事情。思考是对的,但不要太过固执,很多事情不是看表面的。”“师兄,你明日就去山上苦修了,今后便是我为你送饭了。”“是啊。”“师兄,若有一日师父要我下山,我也喜欢上一个人怎么办?”“遇见再去想。不要去考虑未知的事物,不要被不知所谓的事情迷惑双眼。”“师兄。”“恩?”“你在山下,是否又被迷惑了双眼?”道远听了慧吾的问话,不再回答,好似在逃避什么。他只对小和尚说:“夜深了,去睡吧。”慧吾也不好再问下去,便匆匆告别,回屋歇息去了。作者有话要说:☆、番外:佛前求缘这是他来清修的第七十七天。他在佛前点上灯,诵经。走出大殿,拿起笤帚,在院中扫地。夜晚的凉风吹拂着他白色的僧衣,远远传来笛声,他抬头望去,黑夜中飘来千盏万盏孔明灯。灯上写满了大家的愿望,有妇人写:愿我夫一生平安喜乐的;有写:白头偕老的……道远不愿再看见凡尘中的种种,转身关上佛门,跪在蒲团上,闭着眼睛,继续诵经。“扑”一下,一盏灯灭了。继而,另外一盏也灭了。他真开眼,屋里漆黑一片。“谁,是谁在这里?”屋内无人回答,道远只当风吹灭了烛火,上桌案前摸索到柴火,继续为油灯点上火。刹那,大殿之内灯火通明。他跪蒲团上,地上可以照出那人的背影。“来了,为什么不说话?”“小和尚,你怎么弄成这幅模样了?搞得我都认不出来了。”温延如此说话不着调。“你来做什么?”道远的语气变得烦闷,不安,焦躁起来。他不想再见这个人,一次也不想。“我来找我妻子。”“这里是佛堂,哪里来的女人,更不要说你妻子了。你也看见了,这里就这么些地方,一眼就看完了,你快走吧,别再扰我清修。”道远听见温延说来他来找他妻子,不知为何内中酸楚说不出话来。“谁说这里没有我妻子,我又没说他是个女人,我来找你的,小和尚。”温延说着上前一把揽住道远的腰,趁机摸上两把。“你做什么,佛门清进之地,容得你这样胡来?”道远气急了,可温延的手却不从他身上拿开。“快放手。”小和尚喊道。“不放,我就不放,若是你觉得在此地如此做不好,那便同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