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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老爷你没事吧?你可别吓奴婢。”他们跑上前后见善天泽捂住脚叫痛,顿时脸都白了。“怎么办?”有家丁不安。“老爷!老爷,这边……”也有家丁见势不妙转身就向着走廊那头跑去,一边跑一边大叫。“快去叫大夫。”一群人乱作一团,叽叽喳喳地说话声伴随着那善天泽叫喊的声音在冷清的院子中传开。片刻后,走廊尽头又跑来另一群人。这群人中为首的是一个比白福德稍显年轻些的男人,他与善天泽长相相似,只是更加年轻,他两鬓夹杂着几丝银丝,双目有神不怒自威。跑到这边见到善天泽抱着脚叫痛后,他那对浓眉当即皱起,衣袖一挥,低吼道:“去叫大夫!”他上前检查了善天泽,见善天泽脚似乎只是扭到,又连忙指挥着下人把善天泽背到了离这里最近的善玉成的小院房中床上放下。白莫儒一直沉默地跟在他们之后,只若有所思地打量着那善天泽。善天泽虽然嘴上一直嚷嚷着叫痛,可是脸上却没有丝毫痛的感觉,仿佛只是嚎嚎着好玩。那该是善天泽儿子善玉成父亲名叫善浩的男人关心则乱,并未注意到这一点,只黑着脸训斥了身边照看善天泽的下人。把所有人都赶出屋子后,善浩这才看到了,还留在屋中的白莫儒。他上上下下把白莫儒打量了一遍后目光闪动,眼中有几分温怒,却没在此刻表示出来,而是关切地看着床上的善天泽。大夫来得很快,因为他原本就才第二次从另一个小院中出来,结果还没走到大门就又被叫到了这边。见了善浩,那大夫脸上紧张的神情放松了几分,却也不敢有丝毫怠慢,赶忙上前帮善天泽看了脚。“太老爷他并无大碍,可能只是有些扭到,我取些药酒晚些时候给他揉一揉便好。”那大夫打开随身带着的药箱,取了其中一个瓶子递到善浩手中。善浩闻言松了口气,那原本在床上嚎嚎着的善天泽此刻也老实了下来,不再继续叫痛。大夫看完病之后就被下人带出了门,而那善浩却是亲自坐到了床边,替他父亲脱了袜子,然后亲自替他抹了药酒轻揉脚腕。善天泽一直盯着自己被抹药的脚,难得安静。“你就是白莫儒?”善浩头也不抬地问道。善玉成虽然不在他的身边,但作为善家唯一一根独苗的他任何去向,善浩都一清二楚。前些日子听管家说善玉成在一个不知名的小镇上住下,善浩便派了人去打听是怎么一回事。“是。”白莫儒应下。他声音落下后,屋子中是片刻的死寂。“你在这里,也就是说那些事情是真的了?”善浩停下抹药酒的动作回头看向白莫儒,一双鹰目炯炯有神。白莫儒挑眉,勾起嘴角轻笑道:“你是指你儿子喜欢男人的事?还是问你儿子喜欢我的事?”善浩闻言颦眉,他眼中从刚刚开始便一直带着的温怒却在此时掩去,换作更深的探究与打量。他自从知道善玉成的事情之后,心里那疙瘩就一直没解开过。他早就已经知道白莫儒身体一直不好,但刚刚见到这个眉宇间带着几分病态嘴唇泛白的男人时,他还是忍不住皱起眉头,那时候他便知道这个人不配站在他儿子身边。不过此刻看来,是他判断错了。只是不知道他在这个时候还有勇气挑衅他,到底是因为他傻还是其它。善浩收回视线,他看向善天泽,“爹,能起来走吗?”善天泽这会儿早已经夺过他手中的药瓶去玩,听了他的话后,试着从床上站了下来,走了两步见脚不痛了后,便欢天喜地的玩瓶子去了。善浩招了下人过来,领着善天泽便向着院外走去,“好好跟着他,如果再发生这样的事,你们就都可以收拾东西滚了。”那些下人被善浩呵斥,脸上都不由露出几分怯意,纷纷应和。善天泽得了个药瓶当作宝贝,一路上又看又摸的,很是开心。善浩看着他被下人带走后,这才向着善府另一边走去,善玉成那边发生的事情府中下人已经报告给他。他快步进了院,黑着脸走向屋内,进门后见到坐在床边的善玉成手上的纱布后,脸色更加漆黑。“你们这是怎么看着的?”善浩对着门外那些下人发怒,“我说过多少遍了,让你们多注意着,这么点小事都办不好。”听了善浩的呵斥,那些下人头顿时低得更低,却没人敢开口。善浩转过头去看向躺在床上,因为他的到来而露出几分怯意的善夫人,他上前一步,把善玉成从床边拉开。“伤到哪里了?”“没事。”善玉成面不改色。“没事别来这里。”善浩在善玉成面前语气虽然有些僵硬,但眼中却是关怀。善玉成眼眸微动,木然的视线在他脸上扫过。“你爷爷刚刚去你院中找你,从墙上跌了下来,好在没事,我已经派人送他回屋,你去那边看看他吧!”善浩道。听了善浩这话,躺在床上的善夫人神情急促想要开口留下善玉成,却被他瞪得闭了嘴。“有空多陪陪你爷爷,他这段时间总闹着要见你。”善浩拉着人便向门外走,出了门后,他回头对门外那些下人道:“进去盯着,别让她再做这样的事。”那些下人闻言,立刻一拥而上全部挤进屋中。善玉成被拉出门后,屋内很快就再次传来那善夫人的尖叫,她似乎万分痛苦又哭又求,只想让善玉成留下别走,听得人心酸。善浩头也不回地拉着善玉成出了门,一直走到远离这小院的大厅后,这才放开了善玉成。回头间,见善玉成如同没有灵魂的木偶般神情木然目中无光,他忍不住无声叹息一声,此刻的他没有了在白莫儒面前时的锋芒,苍老了许多。偌大个主厅之中,是死一般的寂静。善浩紧闭双眼有些痛苦地揉了揉自己的鼻梁,他只觉得肩膀酸痛心中有些崩溃,今天这一天里府中大大小小事情不断,让他本就心力交瘁的心更多了几分压力。原本这善家并不是如此,善玉竹还未出事之前,他父亲善天泽还未中风之前,这善府也是热热闹闹祖孙同堂,其乐融融。那时候善天泽还是善家之主,掌管着善家大大小小的生意,他只需跟在他身侧帮忙,待闲暇时余写写字看看字帖,或是逗逗两个孩子,或是与妻子携手共游,是万分的幸福。可再看如今,这家已不成家,父亲疯疯癫癫,夫人病态疯狂,儿子又是如此,他已是真的心力交瘁疲惫不堪。作者有话要说: 感觉真的快飞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