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备的反应。“爱你的人都离你而去,你甚至再也登不上舞台。所有让你引以为傲的东西,都没了,你的歌迷、影迷,你的舞台,你的才华……你看着这一切离开你,但你挽回不了。”“谁?”一个低沉的男性声音从休息室里传出来。“乔贺。”门锁从里面打开,梁丘云站在门边往外看了一眼,冷着一张脸。汤贞就坐在沙发扶手上,他垂着头,睁着眼睛,好像根本没听见乔贺的动静。他不时用手捂自己的眼睛。梁丘云拉他的手,抱他,他还茫茫的。“云哥……”汤贞叫他抱着,声音都发颤了。“不会的,不会这样的,阿贞,不会发生的。”梁丘云贴在他耳边,一直说。乔贺听见汤贞喃喃自语似的。”我不知道……”汤贞说。我不知道。第57章梁兄31一连好几天,汤贞的精神状态都有点萎靡。林导没有那么多时间留给汤贞去调整情绪。随着首演的日期临近,所有人都开始紧张。舞台设计调试好了他们的“大秋千”,汤贞一个人爬上去,几条绑带绑住他的腰和大腿根,用戏服半遮住。乔贺站在舞台上,仰了头,看汤贞从他眼前坐着“秋千”远远地飞出去,跨越八百观众席上空,直飞到舞台对面观众席三楼的包厢前。汤贞一开始坐在秋千上动也不敢动,人是僵硬的,只有头发上的长巾和衣摆随风飘摆,那么灵动。到第二次,汤贞轻轻晃着小腿,脚抬起来,飞到三楼正中位置最好的那间包厢前,他一蹬栏杆,“秋千”荡回去。他扶着“秋千绳”,回头偷偷看乔贺他们。乔贺伸手,把回到舞台上的“秋千”扶停了。汤贞下来,一边解身上的绑带,一边问林爷:“开演的时候那个包厢有人吗?”“没人,”林爷说,看了观众席三楼正中的位置,“那个包厢没人去。”“我怕我不小心踢到人家。”汤贞说。“踢不着,”副导演说,“上回制片人来,想进那个包厢看彩排,朱经理都没让他进去。”林导说:“不用你踢,让‘秋千’自己往下滑就行了。”朱塞经理请林老爷子、汤贞、乔贺一行人吃饭,席上还有其他几位老师在,是戏剧协会奖的专业评审。林导和那几位老师有说有笑,请他们来看首演。不断有杂志社报社记者到剧院来,还有电视台的摄制组来录节目。摄影师请所有演员和主创团队上台合影,连那群在台下观摩了近六个月的亚星娱乐小朋友们也被叫上了台。好多工作人员也被从后台拎出来,场面热热闹闹,一时间像是过年。乔贺被请到第一排,坐在林汉臣导演左手边。汤贞被林导拉着手,坐他右手边。汤贞再旁边是那个叫骆天天的爱哭鼻子的小男孩,这会儿面对镜头,天天也不哭了,开开心心地挨着汤贞。副导演站在乔贺后面。拍完了集体合影,摄影师又找单个对象拍照。汤贞穿了一身祝英台去书院念书时的打扮,他拍了几张单人的,又和周围的人合起影来。扮演“银心”的小江,扮演“四九”的小褚,扮演祝父祝母的两位老师,还有林导……汤贞搂着骆天天拍照的时候,副导演突然和乔贺说:“你发现没有,这小孩和小汤脸长得有点像。”乔贺点头。副导演说:“平时看不出来,靠一块还真和哥俩似的”“那小孩眼睛下面有个痣,汤贞没有。”旁边服化组的姑娘说。“长这么像,不如去给小汤演替身啊,”副导演说,“再长高点,更认不出来。”“汤贞又不用替身,”那姑娘神情骄傲,又补充道,“再说了,人小孩这么好的条件。他一来剧院我就注意他了。他们那公司成天保密,神秘兮兮的,但他肯定能出道。”骆天天吃饭时候听大姨说,今年夏天公司招来的那一批新孩子,半年不到,走了快十几个了。“都想一夜爆红,又都一点苦吃不了。来的时候那家长个个都觉得自己孩子妥妥能成第二个汤贞,等孩子练舞一受点伤,又受不了了,”大姨说着,气道,“也不想想汤贞什么时候上台演戏的,不想想就算是汤贞也在公司当了两年练习生吃了这么多苦才能出道。还来找我们公司,问我们怎么照顾的孩子。我说大姐,我们是艺人经纪公司,我们不是幼儿园。您孩子想红,想出道,不吃苦是不行的,谁都受伤,谁家孩子学跳舞不受伤,您想不受伤您还来干嘛。”“那些个妈宝,趁早回家。我跟你说实话,”大姨跟骆天天mama讲,“我们公司还巴不得净找些爹不疼娘不爱的孩子,那样的孩子,最能吃苦,最肯踏踏实实听话。”“我家天天有mama爱哦,”骆天天mama说,“但是天天也要吃苦是不是。”骆天天闷头吃饭。“天天啊,”大姨在旁边吃着饭,筷子一放,“天天是不错,条件好,也能吃苦。”mama伸手一顿捏骆天天的小脸蛋:“那天我同事还说,汤贞怎么了,也就是出道比天天早。天天现在还没出道呢,等天天一出道,指不定多红呢!”大姨看了她一眼:“这种话你在外面少说。”大姨说,现在公司每天都在研究,特别是魏萍,急死了,一趟趟往毛总那跑,商量着怎么打造“木卫二”和骆天天。在她们看来,前面有个汤贞在,对骆天天太碍事太难办。喜欢汤贞的观众很难同时喜欢两个这样的人,特别骆天天“暂时”还达不到汤贞目前的业务水平。她一顿发愁,还跟骆天天说,让天天自己也想一想,琢磨琢磨以后想怎么发展:“别成天不拿出道当回事。”骆天天坐在公交车最后一排,天冷得快,他脖子上围了一条大红围巾,是梁丘云他娘从乡下织了寄来的,给“云子”织了一条,给“云子的小助理”织了一条。梁丘云不爱搭理他,要不是祁禄正巧看到那个包裹,这围巾十有八九叫梁丘云给别人了。骆天天那天问祁禄,为什么梁丘云现在对他这么坏:“这个王八蛋,他以前对我那么好。”祁禄只肯说实话:“云哥对谁都挺好的。天天,你不要老是和云哥——”骆天天说,他对我的好是不一样的好!祁禄没脾气,看了他:“好,他对你是不一样的好。那你就更不要老是和云哥发脾气了。你不使性子,他也不会和你发火。”骆天天气道:“是他先和我发的火,现在是他欺负我!不是我欺负他!”看祁禄的表情,明显就不相信他。毕竟所有人都知道梁丘云是个好人,所有人都知道梁丘云生来与人为善,是个随便使唤随便欺负他都不会生气的大老实人。所有人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