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337
书迷正在阅读:逃离死亡游戏、锦衣卫工作报告、渣攻到死都以为我是白莲花[快穿]、家有Omega初长成、每天都梦到死对头在撩我、你被写在我的歌声里、昔年万里封侯路、老子不追了、嘀嗒嘀、姜黄猫讨厌那只哈士奇
国际电影节闭幕式活动的西楚乐队今日抵京。乐队主唱,知名摇滚乐手王宵行面对记者,坦言他暂时没能与汤贞取得联系。报纸的另一版面则报道了今日于天坛公园开幕的北京建筑双年展,知名建筑师潘鸿野带领手下的年轻团队上台作了发言。潘鸿野是业界红人,在北京人脉深厚,交际广博。当日有台下记者问到有关万寿百货大楼车祸伤亡的事情,主持人直接请保安将该名记者逐出了场外。护士告诉梁丘云,骆天天今天上午经过了警方数轮的盘问:“他精神和体力不支,但始终不肯休息。”“特别是死者家属来的时候,他快要崩溃了。”梁丘云收起报纸,走进病房。骆天天背靠在靠垫上,不吃也不喝,让魏萍临时请来的护工不知拿他怎么办才好。梁丘云坐在床边,伸手拉过上面的围布,将护士和护工都遮挡在外面。骆天天在围布内的密闭空间里看了梁丘云一会儿。“都是因为汤贞……”骆天天心如死灰地,注视着梁丘云的脸,话语中难掩饰他的绝望与痛恨。梁丘云听闻此言,眉头一挑。他头扭开了,低下去,大手覆盖上了骆天天的手背。医院里的人还讲,三位重伤者经过抢救,目前均已脱离生命危险。梁丘云在抢救室外转了一圈,没见到人影。倒是有个清洁工人把桶子搁在了门口,兴许是忘了提回去了。梁丘云出了医院,他在无人处的路上掰了掰手里的水桶把手,这条铁丝比他想象中质量好得多。离开医院前往新城电影宫的路上,梁丘云觉出后面有人跟他的车。起初他十分警惕,手往副驾驶座位前方的储物盒里摸枪套,他以为对方是陈乐山派来的人。但很快他发现并不是。因为他只是简单几个变道,绕进小路转弯,就把对方轻轻松松甩掉了。“是不是有记者跟你啊?”丁望中一见面就笑他。梁丘云哭笑不得。“除了刚出道那几年,已经很少体会这种感觉了。”丁望中说:“你以后该习惯了。”电影节虽然已彻底停摆,但大批中外电影媒体记者仍驻扎在电影宫周边酒店内。丁望中今天约了几个采访,要梁丘云和他一道参加。他还特别叮嘱梁丘云:“不要化妆,秦湛不需要化妆,带着你的本色来就够了!”几个采访一直持续到夜里八点多钟。结束后丁望中问梁丘云,方曦和现在是什么情况。梁丘云说,不清楚。丁望中在夜里抽烟,叹道:“我也不同情他,只是可惜阿贞……”梁丘云倚在墙边,双手盘在了胸前。梁丘云低下头,突然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他今天也许笑得有点过多。“也不知道阿贞现在到哪里去了,”丁望中掸了掸烟灰,望向北京的夜,“能不能躲过这一劫……”都说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他方曦和的风,踩着飞,是高,是快,可一旦摔下去了——“可惜啊……”丁望中感慨道。梁丘云这时说:“丁导有没有阿贞人在哪儿的消息?”丁望中苦笑:“你都不知道,我到哪里去知道。”梁丘云不讲话了。丁望中看梁丘云那神情,兴许是回想起几个月前在片场,梁丘云日日夜夜受着煎熬,快被逼疯了。那时汤贞也不过是去了个法国。这么看来,今天在媒体面前认认真真回答问题的梁丘云,已经算表现得非常好了。“先别太担心,”丁望中用夹烟的手握梁丘云的肩膀,“这种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方曦和人虽然困在国内,但他在海外也有他的布局,你看报纸上说了,警方查出他可疑资产好几百个亿,”丁望中说,“如果他已经提前把汤贞送出去了,应该不会有什么事。”梁丘云说:“你怎么知道方曦和会对阿贞这么好。”丁望中唏嘘道:“方大老板这些年还有什么特别值得骄傲的?”两人步行回到电影宫前停车场。丁望中遥遥望了一眼那寂寂夜里巍峨的宫殿。“傅春生还是把这里放弃了,”丁望中说,“花了多少钱,才用了四天。”梁丘云打开车门,准备要走了。丁望中叫住他。“昨天在车祸里死了的那个,”丁望中趴在梁丘云车上,压低声音问,“是上次我们见过的那个甘总吗。”“应该是他。”梁丘云说。丁望中点点头。梁丘云说:“丁导,我先回去了。”丁望中拍了一把梁丘云这辆二手车的车顶:“你这破车到底怎么保养的,怎么还能上路?”“换个好车开吧!”当夜,北京南一立交桥上桥口附近发生一起恶性血案,被害男子被一辆黄色无牌出租车撞倒在酒店门外,接着被车强行勾住拖行上桥近百米,发现时人已面目全非,血rou模糊。梁丘云到凌晨时分才出现在亚星楼下。他还开着那辆二手车,绕过正门外迟迟不散的媒体群,梁丘云手指摇着车钥匙从后门进去了,一进就听到公司的员工正加班开会。“这几天练习生先不要参加训练了,”其中一位带队老师说,“这几天太受影响了。”梁丘云进了郭小莉的办公室,郭小莉等他很久了,一进来就准备关门,正巧郭小莉的秘书从外面慌慌忙忙进来。“郭姐!”她一进门就说,“潘鸿野出事了!”郭小莉脑子转不动,问:“谁?”“潘鸿野!”秘书说,“那个建筑师,很有名的。”郭小莉一脸的茫然:“所以呢?”秘书结结巴巴道:“他、他不是汤贞老师的朋友吗?”*梁丘云直到后半夜才回了家。为了防止被记者跟踪,他很是绕了一段远路。到家的时候汤贞果然已经醒了很久了,只可惜他人醒了,却只能扶着墙坐在地板上,怎么努力也无济于事。有床不好好在床上呆着,为什么一定要到地上去爬呢。梁丘云走过去,二话不说把汤贞抱起来。汤贞睁着一双大眼睛,眼眶血红血红地瞪他。梁丘云想起最初给他这些药的人说,两种药,副作用很大,能少吃就少吃,尽量不要一起吃:“你这么大的体格也未必扛得住。”而汤贞,一个常年工作,缺少休息,积劳成疾,有时甚至要靠打针在舞台上硬撑才能完成演出的人,他比梁丘云想象中更容易倒下。“膝盖还是使不上劲儿?”梁丘云伸手握住汤贞在地板上磨红了的膝盖,“是不是留下后遗症了……音乐节打球的时候就看你总是摔倒。”这画面何其诡异:面积不大的窄屋子里一地狼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