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置着一座封闭的兽笼。司机走进那间会客室,他已经对不夜天这个地方了解得很熟了。“这儿还有一箱子。”他说,弯下腰在一排小沙发后面搬出一个纸箱来。甘霖说:“是什么。”“还能是什么。”司机道。纸箱搬起来,摆在中间那张古色古香的小茶几上头。司机把它打开,里面是收纳得整整齐齐的录像带,还有成摞成摞分放在盒子里的相片。甘霖从里面拿出一盒相片,倒出来看。相片上的年轻男孩遍体鳞伤的,双手握紧了兽笼的栏杆,男孩的脸挤压在栏杆中间,泪水流满了他的脸。他并不是自己一个人被关在笼子里的,笼子里还有别的两三个人,兽似的匍匐在他身后。因为整个环境非常黑暗,闪光灯乍亮,只能用刺眼的白光照亮这个年轻男孩痛苦的哀求到扭曲的面庞。甘霖对着这照片愣了两秒。北京正是八月,没有空调,哪里都闷热。甘霖站在不夜天里,穿着件工装衬衫,感觉时不时有冷风吹过。“怎么还有。”甘霖轻声道,有点不耐烦。身旁人从甘霖手中接过那几叠照片,看了几眼。“别说,还真挺像的。”方遒道。甘霖一听这话,冷笑一声。“小子,会玩……”甘霖喃喃道,语气不像称赞,倒像揶揄,他把这些照片放回去了,“把这箱也给那个小庄送过去吧。”骆天天走近酒店窗边,为了倒时差,他睡了很久,这会儿天亮了,仔细去看,嘉兰天地那块广告牌上的,的确是汤贞没错。助理贝贝在外面敲门,说,天天哥,节目的发布会都快开始了,又给咱们打电话催。骆天天厌烦道:“我不去了,不用叫我。”贝贝愣了愣,说:“的庄记者还在酒店大厅里等着,说天天哥你好不容易回国,他想见你,要给你拍什么……什么电影。”骆天天在窗边的沙发座椅里头坐下了,他光着的脚心踩在地毯上,眼神望着窗外那雾蒙蒙中的嘉兰天地塔。“让他进来吧。”骆天天说。庄喆脖子上挂着记者证,身上穿着略有些古板的衬衫和工装裤。他走进骆天天的酒店房间里,右手提着一个蛋糕,左手抱着他从编辑部借来的那台DV——每次和天天见面,他都带着这个。一进房间,庄喆就匆忙把蛋糕和DV都放下了。他走到了骆天天面前去握天天的手,情难自抑,无法自控,一见到天天,他整个脸都涨红了。“我好久不见你了,天天……”他试着叫他。骆天天跟梁丘云去到美国待了一个月,这一个月里只偶尔和庄喆邮件联络了几次。庄喆确实太年轻了,他紧紧攥住骆天天的手,低头去不住亲吻他的手背,好像在吻一个圣洁的王子或公主。当庄喆抬起头望向天天的时候,他仿佛要把他的整颗心都掏出来,要这么献给天天了。这个年轻的追求者是如此狂热,让骆天天想起他的学生时代,似乎也曾这么不管不顾地喜欢过某个人。他很难去计较庄喆的鲁莽和唐突。“真的有这么快吗?”骆天天问。庄喆只是低头亲了亲天天的手背。庄喆很是狼狈,逃也似的进了天天酒店房间的浴室里去。等他出来的时候,面颊上都是汗,眼眶都红了,好像很自责。骆天天看了他一眼,慢慢的,摇了摇头。天天并不能满足庄喆更多。从那一年被梁丘云救出来之后,他就不打算再和除了梁丘云以外的任何人……但他也许可以满足庄喆一点点。特别是现在在北京,在与梁丘云相隔甚远的另半个星球。天天仰躺在床上,被庄喆不住地亲吻,感觉庄喆像一个朝圣者,正全身心地膜拜着他。“你为什么带蛋糕来。”“想帮天天你庆祝一下。”“庆祝什么?”“庆祝你接下这档综艺节目,还在美国拍了新片。”庄喆的天真让骆天天想笑。“新的节目多好呀,”庄喆说,“不用再那么辛苦演戏了,在节目上唱唱歌跳跳舞,抖抖机灵,耍耍宝,就能轻轻松松有人气,做你们那个偶像。”骆天天说:“是谁告诉你,在节目上唱唱歌跳跳舞,抖抖机灵,就能做偶像的。”庄喆愣了愣。庄喆把DV抱过来了,骆天天瞥了一眼,发现那DV亮着灯,不知是从什么时候打开的。庄喆一直说,他要给天天拍一部电影,拍一部真正属于天天的旷世奇作。酒店房间里头暗,窗帘拉了一半,只有些清晨稀薄的光线照进屋子里来。骆天天坐在地毯上,穿着睡袍倚在床角,时不时低头看认真切蛋糕的庄喆,要么就转头去看窗外的北京街景。“一个月没回来,”骆天天说,“好像过了半个世纪。”庄喆把一块认真切好的蛋糕小心翼翼端到了骆天天面前。他说:“天天,你看到汤贞的广告了吗,挂到嘉兰塔上了。最近所有人都在议论这个。”骆天天瞧了一眼窗外:“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汤贞啊……”水淹不没,火烧不侵,刀枪不入,阴魂不散。他抬起眼睛,又看嘉兰塔的那一抹影子。“他死不了的,”骆天天低下头说,“我一点也不意外。”庄喆爬过来,坐到了天天身边。他能感觉到天天很累,一个人回北京录节目,好像格外孤单。庄喆鼓起勇气伸出手,去搂天天的没有一丝伤痕的肩膀。“最近,一直有一个男人给我发邮件。”天天把他的头倚在庄喆身上了,这似乎是一种信任。“什么邮件?”庄喆问。“说……说我是他的情人、玩具,”天天闭上了眼睛,回忆道,“说……他知道我的过去……”庄喆沉默了两秒,道:“哪里来的疯子,是不是有病。”骆天天睁开了眼睛,他这时抬起头,距离很近很近地看庄喆。“你知道我的过去吗?”他问。庄喆愣住了。半晌骆天天轻声道:“你到底喜欢我什么啊,庄喆。”骆天天并不开心。在国内接的新节目,不喜欢,其他主持人看他的眼神都很怪。在美国拍的片子,也不喜欢,那个美国导演总说他不用心,不走心,“只有在模仿汤贞的时候才会尽最大的努力”。那个导演说天天对镜头做什么表情都像汤贞。这让骆天天觉得,这个导演和梁丘云一样,都是满脑子只有十年前那个汤贞的东西。“他实在太侮辱人了,”庄喆替骆天天气恼道,“天天你比汤贞努力多了,也比他特别。汤贞到底有什么好的,他一点也不真实,他身上那所谓的悲剧之美,超出了我们生活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