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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桥垂下眼睫,不知在想些什么。“哥,”肖柯艾拉拉他的手,小声道,“那个秦赋……是你认识的人吗?”“……我不知道,”林桥道,“如果他是,那么我一定认得出来。如果他不是……”后半句话他没有出口,只是沉默了一会,道:“算了。”肖柯艾:“那别想这么多,我们回去休息吧。”“嗯。”众人在陈威的监管下重新回到了精神病院里,因为刚刚目睹了同伴的死,蓝月钥和杨昊状态极差,是被陈威一路驱赶回来的。牢房一般的房间门口,王娜拿着一份档案,挡住了他们的去路。“既然少了一个人,那你们就要重新分配房间了。”“等一下,”肖柯艾举了举手,“可以自己选择同伴吗?”王娜眼皮不抬:“可以,去和那个死人住。”肖柯艾:“……”陈威搬来一个箱子,让剩下八个人抽签。第一轮很快抽完,众人打开自己的纸条,寻找另一个同居的人。张潇岚发现自己没能和男友在一起,而且男友居然和蓝月钥在一个房间后,直接就炸了。“怎么回事?你居然要和那个女人住在一块?!”“冷静,冷静。”吴月明安慰道,“只是住一个房间,放心,我什么也不做。”“呵,你说的可好听。”张潇岚冷笑道,“就怕别的不要脸的有什么心机,故意要勾引你。”旁边的蓝月钥听到这话又气又不敢说什么,只能死死咬着唇,红着眼睛走开了。肖柯艾道:“哥,你和谁一个房间?”林桥道:“不知道,但我还是原来的房间,你呢?”“我和杨昊一块啊,看来我们得分开了。”肖柯艾四下望了一圈,“唔,张潇岚和闻露娜一块啊……等等,那哥你不是——”林桥偏过头,刚好对上了男人投来的目光。秦赋面色冷淡:“你——”林桥一言不发地转身,走开了。秦赋:“……”肖柯艾:“这位大哥,要不然我和你换换吧。”秦赋瞥了他一眼,也走了。那一眼锐利似鹰隼,肖柯艾打了个寒颤,喃喃道:“干嘛发这么大脾气啊……”狭小的房间里,秦赋才一走进去,就看见林桥正把自己的床往角落里拖。“……”他沉默地走到自己的床边,坐下来看着铺床的林桥。青年的身形纤长,腰肢弯下的弧度优美劲瘦,好像能一只手握住……秦赋面无表情地想:想抱一抱他。他道:“我们需要谈一谈。”林桥刚刚铺好了床,回头:“谈什么?”他的表情淡漠,写满了“快走开啊谁想和你这个讨厌鬼讲话”,瞎子都能看出他的嫌弃,只有秦赋不动如山。秦赋道:“我觉得你可能对我有什么误会。”“没有误会,”林桥冷淡道,“我不认识你。”“那样最好,”秦赋道,“我们还会共度一段时间,所以我不希望中途有什么差池。”林桥脸上浮现一丝嘲讽的笑意,扭过头没有再理会他。晚餐时分,陈威又将几个人赶去了食堂。因为上午才目睹了孙泰惨烈的死状,所以大部分人都没什么胃口,更别提吃晚餐了。院长站在王娜身边和她聊了几句,不远处的陈威一直阴冷冷地盯着他,表情十分不善。闻露娜心不在焉地咽下一口饭,抬头,发现对面的人的注意力又偏移了。“队长,”她道,“好看吗?”秦赋:“什么?”闻露娜:“喏。”不远处的林桥坐在灯下,灯光柔和了他侧脸的曲线,延至下颌,勾勒出一个漂亮而精致的弧度。秦赋:“……”闻露娜:“果然挺好看的吧。”“不好看,”秦赋淡淡道,“吃你的饭。”闻露娜:“哦。”那你还看。她咽下一口饭。还在看。——晚餐过后,众人就被赶回了房间。林桥和秦赋没有话说,早早地上床睡过去了。他做了一个梦,梦见的是傅勉第一次对他求婚的场景。那是一个清晨,林桥当时正窝在沙发上补眠。傅勉从他身边走过,高大的身影覆压下来,将他拢在了怀中。“宝贝,纪念日想要什么礼物?”“纪念日?”林桥懒洋洋道,“什么纪念日?”“……我们在一起三年的纪念日。”“哦,”林桥困意未消地偏过头,道,“随便。”“怎么能随便呢,”傅勉轻轻咬着他的耳垂,灼热的气息喷洒在皮肤上,莫名的酥痒,“这可是只属于我和你的……认真想一想,乖。”“想不出来,”林桥干脆道,“你帮我想。”傅勉沉默了几秒,突然道:“结婚怎么样?”“……”林桥睁开眼,似笑非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在求婚?”“对,我在求婚。”傅勉勾唇,“答不答应?”林桥想了想,道:“不答应。”“……”“没有戒指,也没有花。”林桥微微笑道,“特别敷衍。”傅勉低笑一声,道:“那就等到纪念日那天,有戒指也有花,你就一定要嫁给我了。”林桥“唔”了一声:“好啊,那——”“啊啊啊啊啊——!!”深夜里,女人的惨叫声打破了原本的寂静。林桥从梦中惊醒,睁开了眼。秦赋一脚踹开房间的铁门,回头冲他道:“是王娜的声音。”林桥简短地“嗯”了声,翻身坐起,跟着秦赋一起离开了房间。走廊上不见陈威的身影,一串钥匙挂在墙壁上,秦赋摘下它,打开了各个房间的门。“怎么回事怎么回事?”吴月明道,“谁出事了吗?”蓝月钥在他身后走出,因为刚被吵醒,她的衣服还有些凌乱。张潇岚见了高高挑起眉头,骂了一句难听的话。“声音是从那边传来的,”闻露娜指了指一个方向,“那边好像是门口,我们过去看看吧。”那是惨叫是护士长王娜的,但他们一路上并没有遇到王娜,整个精神病院也安安静静的,好像所有工作人员都在一晚上人间蒸发了。就在即将靠近大门口时,走在前面的吴月明突然惊恐地了一声,道:“那是……那是院长!!”浓稠的鲜血在地上缓缓流开,精神病院大门口,院长歪歪斜斜地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