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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会死。想到这里,它立即朝许景冲了过去,许景便推出宁采臣叫他挡在自己前面。“啊!”宁采臣就见血盆大口和一对巨大的森白獠牙朝自己逼来,当即吓得失声叫了起来。蜈蚣不可自控的迟疑了,就在这一愣神的功夫,许景一刀从宁采臣腋下插过去,并将他作为盾牌,推着他冲到蜈蚣跟前,将刀尖直接扎进了它的口中。宁采臣贴在蜈蚣嘴上,双眼一翻,似乎又晕倒了,许景此时拔出刀,准备再砍。蜈蚣仰天嘶吼,而躺在地上的宁采臣却突然睁开眼睛,一溜烟的爬开了,人吃一堑长一智,总得有点心眼。许景却没那么幸运,蜈蚣猩红着双眼,照准许景冲了过去,直接将他撞飞到岩壁上,许景重重落地,撞掉的碎石稀里哗啦把他埋了起来。郑元见状赶紧去挖他。就在蜈蚣准备再发动攻击的时候,只觉得有什么人迅速从它尾巴爬上了它的后背。接着一张大网再次落下罩住了它,而脑袋上又砸碎几坛子火油,流向全身。说时迟那时快,江展朝站在蜈蚣背上的宋映白道:“快跳!”就在宋映白离开蜈蚣身体的瞬间,他已经射出了一支火箭,呼啦一下,点燃了它背上淋着的火油,登时又起了一片大火。宋映白落到地上,摔得身上全是擦伤,却不觉得疼,看着一旁的蜈蚣满身大火,嚎叫声震天,这一幕,仿若地狱。蜈蚣痛得满地打滚,翻到路面底下,斜坡下则是湍急的江水,它便直接跳了下去。世界突然变得死一般的寂静,宋映白只能清晰的听到自己的喘息声。“别愣着,去追傅天仇!”江展马上道。根据傅天仇掉落的血迹,很快来到了一处断崖,前方是一座破败的吊桥,傅清风带着傅天仇正站摇摇晃晃的走在上面。听到身后的动静,傅清风回眸,见是他们,努力的搀扶着父亲:“爹,快走,追兵来了。”话音刚落,突然就见一个巨大的阴影从旁边的峭壁上爬来,一跃来到吊桥上,出现他们面前。傅清风嘴唇颤抖,看着蜈蚣的血盆大口,她第一次感到灭顶的绝望。“它没死,竟然又来了!”宋映白悲愤的道。能看得出来蜈蚣伤得不轻,甲壳有不少破损的地方,亦像人一样的流血,但整体仍锐不可挡,它一口冲下,直接咬住了傅天仇上半身,甩向半空中,张着大嘴等着。江展立刻飞身起来于空中接下傅天仇,那蜈蚣见了,一窜身子,朝江展咬去,江展空中一旋身,虽然躲过了被咬的命运,但蜈蚣的锋利的牙齿还是划破了他的小腿,留下一道巴掌长的伤口,汩汩流血。他落地的瞬间,膝盖一软,半跪在吊桥中间,而傅天仇则滚出数米,直接落到了宋映白的跟前。“杀了他!快!”江展喊道:“活着吃才有效果,死人对它没有助力!”现在犹可能一战,等蜈蚣活吃了傅天仇,还不一定会变得多强大。宋映白咬齿,举起手中刀,就见傅天仇闭上了眼睛,嘴角还挂着一丝从容的笑意,“快动手吧,不要让我被蜈蚣活活撕碎吃掉。”就算没有蜈蚣,钦犯要逃也当斩立决。况且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于是,手起刀落。“爹——”傅清风泪流满面的叫道,黑夜中无尽的凄惨。蜈蚣见傅天仇死了,生气的吼叫,将整座桥晃得摇摇欲坠。江展知道事情不能再拖了,他双指蘸着地上滴落的自己的血,在刀身上快速画下一道符箓。希望这一次,血和符箓都能奏效,如果不能,后果不堪设想。江展画完符咒,飞身跃上正失去理智的蜈蚣的背,他握紧刀刃,照准刚才被火烧伤的薄弱处,拼尽全力刺下,这一次刀刃完全没入了蜈蚣体内。蜈蚣痛苦的嘶鸣,浑身抽搐不止。江展落到陆地上,宋映白忙过去扶住他,“大人,有效了。”但他注意到江展右腿的伤口血倒是不怎么留了,但却呈现了紫黑色。而蜈蚣抖动的身体竟然渐渐的越变越小,在宋映白吃惊又激动的目光中,最后变得只有一个人的小臂那么长了。等它不再缩小,它猛地蹿出去,重新爬上峭壁,寻找缝隙,打算钻进去逃出生天。因为夜色的关系,宋映白看不清它往哪里去了,“它逃了!大人……大人?”江展扶着吊桥的绳索,因为腿上的伤口,他几乎站不稳。“这蜈蚣可能有毒,咱们快进城找大夫!”宋映白搀住江展,往回走。他只顾着观察江展的伤口看,突然,就听江展道了一声:“躲开!”接着猛推了他一把。宋映白只觉得耳后一股风,冰冷的刀刃贴着自己的耳朵擦过,就见这把刀刃立即由劈改刺,直中江展腹部。傅清风拔出被血染红的刀刃,双目充满了恨意,继而手起刀落,大力将原本就摇摇欲坠的吊桥从他们中间斩成了两截。突如其来的倾斜,让受伤的江展猝不及防,朝水面掉了下去。“大人!”宋映白一手抓着绳索,另一手抓了个空,就见江展的身影消失在了黑暗中,传来几乎微不可查的落水声。“你更该死!还我爹命来!我只要一天不死,就会永远找你报仇!”傅清风抓着断桥另外半截的绳索,隔空声嘶力竭的哭喊,哭声随着她身子在空谷摇荡。宋映根本没心情听她在说什么,只知道多耽误一刻,找回江展的几率就低一分,心里一横,手松开绳索,自愿坠入了江中。——“咳,咳……”宋映白吐出一口水,指尖动了动,摸到身边的鹅卵石,翻了个身,又吐出一口清水,接着趴了好一会,才挣扎着坐起来,四处寻找江展的身影。江展是为了救自己才受伤坠江的,做人要讲义气,人救我,我救人。他昨晚跳下来之后,顺着水流,还真在黑漆漆的水中,摸到了一个人,因为水流湍急,加上夜色,也没看清那个人是谁,但估摸着应该是江展。接着便顺水漂流,他几次试图登岸都失败了,毕竟带着一个不知死活的大男人,行动太不便。于是就搂着那个人,任由水流冲击,不管不顾的飘着,也不知道漂了多久,他渐渐的没了意识。“大人——”宋映白也没剩什么力气了,喊了一嗓子,便不喊了,节省体力。突然,他看到前方不远处滩涂上趴着一个人,看衣着正是江展。他忙踉踉跄跄走过去,板正他的身体,“大人,大人……”就见江展的人皮面具被水泡掉了大半,只黏着一半,他赶紧摸了摸自己的,发现已经不见了。也难怪,虽说冷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