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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那句太轻了,是什么意思。赵娘子报复的只是当事人,但是裴怀珹的报复范围扩大到了,所有在常良渚发迹过程中沾光的人。“哥……”宋映白不知该说什么,感情上他支持杀对方全家,但是理智又告诉他祸不及妻儿。裴怀珹想了想,才道:“我知道你可能觉得我有点过了,没关系,其实我现在有点后悔告诉你,因为一旦告诉你,你也会被拖下水,如果这件事成不了,也会害了你。”“哥。”宋映白道:“你必须得告诉我,报仇的事,怎么能让你一个人来。”裴怀珹语重心长的道:“咱们都先回去,冷静一晚上,明天再说。”宋映白只得同意,临走前道:“我都听你的,在这件事上,你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裴怀珹鼻子一酸,强笑道:“好弟弟,这世上真的就剩咱们兄弟俩了,我不想你再有事。”“那我不想你有事啊,有事咱们一起扛。”宋映白道:“咱们是兄弟嘛。”“好了,回去吧。”裴怀珹拍了拍的肩膀,见他送出了门。宋映白出门的时候才发现,已是午夜时分,冷风刮着,他缩了缩脖子,有种很不真实的感觉。杀害父母的凶手竟然是常首辅,他在朝堂有些势力,不是皇帝下令,根本动不了他。不过,既然他该死,那么就该送他去死。——翌日,裴怀珹这边就写了奏折给皇帝。已经查明了,周瑄是冤枉的,反倒根据自动投案的赵娘子的供述,是武卫等人jian杀赵娘子的女儿在先,以至于太过紧张而出现了鬼魂复仇的幻觉。之前的李皇商的儿子如此,武卫亦是如此,自己大量吞服银针想通过陷害周瑄,引起重视,让朝廷为他驱鬼。此等作jian犯科十恶不赦之徒,任由他受良心的拷问是应该,不必太多过问。奏折递上去,几天没有回信,这就表示皇帝不想发表任何批示,等于放任自流。而这边,裴怀珹经过几天的思考,已经想好计划,对弟弟道:“……为了报仇你能牺牲到什么程度?”“……我……”还真将宋映白给问住了。“因为咱们没有退路,如果失败,或许连京城就待不下去了,去琼州都是好的,或许只能一走了之才能保命。”裴怀珹道。宋映白挑挑眉,“没关系,不管做什么事,风险和收益都是相当的,毕竟咱们要扳倒的可是首辅。”陪会场一笑:“所以咱们只能成功,我不想让你舍去现在的一切。好了,按照我的计划,开始吧。常良渚有个侄子,读书不怎么样,但是做生意很有头脑,背地里开了几个酒楼,当然明面上的主人都不是他。咱们先动他,你去找个由头把他抓来,狠狠打一顿。”这不是打草惊蛇吗?不过他都能想到,哥哥一定也能想到,宋映白觉得哥哥这么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包在我身上。”才带人出了大门,就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靠上来,急慌慌的道:“你是宋千户吧?那个女人已经关进去了,你们审了吗?快点问出解除妖术的方法啊,我们少爷要撑不住了。”宋千户轻描淡写的道:“人家就是个弱女子,是你家少爷做了亏心事被鬼魂吓疯了,你们要做的就是看管好他,而不是来这添麻烦。”“那是个妖女!”“妖女?没看出来,她被关在诏狱,根本没机会设坛作法如何害你家少爷?”宋映白一哼,“难道你怀疑我们锦衣卫关押犯人的能力吗?”“我、我们就是怀疑!你们这样属于渎职!皇上不会饶了你们的。”宋映白朝手下使了个眼色,随从立刻推开管家,“去去去去,没看我们忙着呢么,耽误了正事,你承担得起么。”管家被推到一边,看着宋映白他们大摇大摆走了,又气又急,却没办法。宋映白带人直接来到一座酒楼外,仰头看了眼二楼,隐约可以听到里面传来歌姬纤细的唱腔。“把这地方前后都包围了,剩下的人跟我上来!”宋映白一挥手,带着属下冲进了楼内。负责看门的小厮们就见一群穿着飞鱼的人冲了进来,虽然害怕,但也得拦着,“你们不能就这么上去……”“滚开!”不等说完,就被宋映白反手一打,抽到一旁去了。一行人噔噔噔上到二楼,对正在推杯换盏的人群道:“都不许动。”常康叫他的宾客们稍安勿躁,起身对宋映白笑道:“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们可没犯什么罪啊。”“犯不犯罪不是你自己说了算的。”宋映白厉声道,见有人还在动,便不客气抄起圆瞪砸了过去,“叫你要动没听不到吗?下一次开花的就是你的脑袋。”常康见宋映白如此凶狠,不得不道:“这其中一定有误会,我叫常康,叔叔是……”“是常首辅是吧?”宋映白一挑眉,“怎么,你叔叔是首辅,你犯了罪就不可以不追究了吗?你想让我看在他的面子上,徇私枉法吗?”常康皱眉,对方听到叔叔的名头而不退缩,那么只能说明就是奔着他来的,“这……”宋映白一指常康,“给我捆起来带走!”“诶,你们——”周围的人敢怒不敢言,眼睁睁看着常康被捆上绑走了。常康很不服气,瞪向宋映白,你会后悔的,早晚你们会跪着请我原谅你们的。宋映白看出了他在想什么,冷笑一声:“你做梦呢吧。”将人带回诏狱后,二话不说,先拷打了一番,然后往大牢里一丢,像什么事都没发生一样,放衙回家去了。半夜十分,宋映白听到窗口有动静,将衣裳穿好,蹑手蹑脚的走到窗户边,从里面将窗户打开,用匕首推开,小心谨慎的向外看。“是我,快冻死了,让我进去。”窗户外传来了黎臻的声音。宋映白站起身子,往回走,而这时,身后的黎臻钻进来,将冰凉的后伸进宋映白脖颈里,“给我暖暖。”宋映白跳开,“我手里可有刀,伤到你,可怪我。”黎臻笑着扯开一点衣领,“那我给你暖暖手赔罪吧。”“不稀罕。”宋映白将匕首搁到一旁,坐回床上,“你说半夜来还真半夜来啊,幸好我听见了,要是听不见,你可怎么办?”“其实我昨晚上也来过了,敲窗户你不醒,后来我冻的受不了了,只好走了。”黎臻道。“骗人吧你。”宋映白将信将疑,看到黎臻嘴角浮起的笑意,确定他在扯谎,“你真是无聊,总编谎话,你会透支我对你的信任的。”“就是试试看你关不关心我。”黎臻低头笑,“刚才我从你的眼神中看出来,你很担心我。”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