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7
,你会将自己活活溺死在这泉水中。”“可是我明明看到……”“无论你看到什么,那都是幻像。赶紧离开这里,我不可能救你第二次。”无名起身离开,却发现他无法迈动步子。傅月影抱住了他的腿,一脸委屈,“我跟你一起走。我……好像是迷路了。”“所以,你是误打误撞找到这温泉的?”看到这里有人,无名还惊讶为何有人能找到这里。莫说进入仙渡山的人极少,能走到这里,找到这处温泉的人除了他,傅月影是第二个。“算是吧。”无名暗叹一声,他一向杀人如麻,何时救过人?“你要去哪里?”“芙蓉镇。”“平陵芙蓉镇?”无名眯眼,耐人寻味地问道。“嗯。”傅月影起身,脚踝处传来一阵剧痛,他倒吸口冷气,无奈道:“我的脚……扭了。”“……”无名并没有打算帮他,只道:“你若能跟上,就跟着我走。若跟不上,自己走出去。”就算今晚有月亮,林子里还是一片阴暗,也不知要走多久,他的脚怎么可能受得了?但一看无名就该知道,他就算不是坏人,也绝对不是什么好人。傅月影没有办法,只能咬牙跟在他身后。开始还能勉强跟上,走了约莫一里路,傅月影的脚踝几乎肿成馒头,加之方才落入水中,衣衫尽湿,山中冷风一吹,他犹如卧冰而行,此刻半分也坚持不下去了,无名却未回头看一眼。傅月影张了张嘴,眼前一黑,晕厥过去。再醒来,发现自己还在原地,不同的是,旁边燃起了一堆篝火,无名坐在对面。“你没走?”傅月影坐起身,颇为感激道,“我还以为你会丢下我不管。”无名将手中树枝扔在地上,起身道:“这里的柴火能撑到天亮,保你不受梦魇侵袭……天亮之后,沿着前方直走,一个时辰便能下山。”“你要走?”傅月影的笑容僵在嘴边,“我的脚肿成这样,根本不可能下得了山,你不能见死不救。”“我从不救人。”无名淡漠道,“方才救你,已是例外。你若再多说废话,我立即杀了你。”“……”傅月影从没想过会遇到这样阴晴不定的人,要不是受伤,他才不会低头求人。此刻只得服软,装出可怜兮兮的模样,“你……要不你帮我找匹马来……也好。”最后两个字还未出口,面前已经没有无名的身影了。傅月影重哼一声,气不打一处来,“这么冷漠无情,长得好看也是白搭!下次小爷见到你,非要好好教训教训你不可。”夜风吹来,他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往火堆旁靠了靠。还好还有一堆篝火,要不然真要被冻死在山里了。思及此,对花稳的怨念又多了一重,往哪里逃不好,非要让他逃到这深山老林里,他若死在这里,恐怕傅惊澜连他的尸首都找不到。半睡半醒间,熬到天亮,原来烧的旺旺的一堆柴火只剩冷灰余烬。傅月影单脚跛行一段,再施展轻功飞一段。下了山,幸好遇到山脚砍柴的老人家,找了头黄牛,将他拉回家。休养几日之后,脚伤已无大碍,他留了些银票便告辞前往芙蓉镇。或许是受了伤,又被无名丢下,让傅月影没有心思去考虑为何他一路走来再也没有遇到皇城的追兵。☆、第〇〇五章绯衣少年其实当日花稳将傅月影救走时,墨炎正站在银霜阁上,流景就在他身边。只要他一声令下,莫说花稳,就算再加一个沈香楼,都未必能轻易带走傅月影。但墨炎却没有任何指令。流景想不通,他为何会任凭傅月影就这样被人救走。但墨炎却好似想起什么,问道:“那日劫剑之人的身法颇似隐月教的玄虚剑法。你以为呢?”流景道:“这天下没有殿下不知道的武学秘籍,殿下说是,便一定是。”“这些年,傅惊澜深居简出,我本对隐月教没有太过留意,也只粗略看过玄虚剑法。”数百年里,墨炎一直暗中收罗天下秘籍宝典,遍寻武学奇才,千方百计教会他们最上乘的内功修为和绝世剑法,再控制他们为自己所用。即便如他所言,仅仅是粗略看过,也绝对不会认错。“属下查过,隐月教少主傅月影最近不知为何离教而出。傅月影的武功尚不如两位护法,而他和左使沈香楼向来不和,由此可知,那日劫剑之人定是沈香楼。而救他之人便是花稳了。”“既然已证实此次跟隐月教有关,留着傅月影也无用,他们要救就让他们救好了。”墨炎松了口气,仿佛要把这么多年郁结于心的那口气全部吐尽。“殿下要放了他?”“未找到寒古刀前,不必与隐月教为敌。这世上,知道袭月剑的秘密,除了我与你,还有青霄。既然隐月教派人来抢,只能说傅惊澜是青霄的人。多年杳无音讯的寒古刀此刻重现江湖……流景,我等了成千上万年,终于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了……一个小小的傅月影又算什么?”他的语气有了难得一见的激动,眸子里不再空洞无物,反而狂热的让流景有了一丝寒意。墨炎望着远在天边的寒月,几乎落下泪来。那里有这世间最美的宫殿,长着许许多多的垂丝七叶树,一片银色树林的尽头,住着连他都不敢仰望的神。这世间所有的美好,都不及他的一颦一笑。“既然寒古刀出现了,殿下为何不让我前去将它带回来?”“此事我自有安排。”顿了顿,墨炎又道,“想一统天下的,大有人在。或许误打误撞中,真能解开秘密,我们何不坐得渔翁之利?”流景担忧道:“万一寒古刀被青霄得到……”“同为神使,我失了所有法力,他也不会有。而隐月教,有你在不足为惧。”墨炎讲完这句话,便不再开口。除了风过吹动珠帘,发出圆润的撞击声,银霜阁里一片沉寂。每到夜里,墨炎从不允许宫女在阁中点灯。没有月亮时,他尚会卧床休息。若有月光,哪怕只是一弯浅月,他也定会向此刻这样,站在栏边,让微弱的月光洒满全身。流景知道,这是一种慰藉。成千上万年的孤独岁月里,唯一的慰藉。墨炎还是上使时,流景就跟着他了。那时他风华无限,卓尔不群。神尊元神涣散,他也随之失了所有的法力,又被众仙合力封住全身要xue,落入凡间……他痛苦、绝望、暴躁的犹如发了疯的巨兽,唯一陪在他身边的人还是流景。好在他终于熬过了那段黯淡无光的岁月。“殿下,属下有一事不明。为何血莲能伤的了神尊?不是说六界之内,唯有袭月剑能伤他吗?为何仅凭一朵血莲就能让他元神涣散?”墨炎若有似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