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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一个店小二,端了面后又赶忙招呼新客人。来人风尘仆仆,背上背了好些家伙。他找了张门口的桌子坐下,想抬手擦下额头上的汗,但又在半路止住,手缓缓放下。“小二,麻烦打包一碗唐僧面,不要唐僧,只要面。”“???”怪人!小二带着莫名其妙的眼神离开,不一会儿,楚秀就听见那猪精的惊叫声:“啥?你说那兔崽子要啥?!”楚秀:“……”他也没办法啊,凡是鬼域的荤食都不是用地面上寻常的猪鸭鱼rou所制,而是活生生从被抓的人身上割下来腌制而成的,吃了有助寻常鬼怪提升修为,故名“唐僧rou”。早前“年少无知”,曾“有幸”吃过一回。之后他便再也不敢了。尽管楚秀这要求听起来有点奇怪甚至无理取闹,但店家还是守信给他打包好拿了过来。楚秀松了口气。正当他准备付钱时,他周围突然坐下了三个人。他拿钱的手一顿。“少芳,那边你能联系上吗?”领头的男人带着两位少年进了面铺,询问着一边嫌弃着打量着四周的少年。“暂时不能。这里该是被人施了法,我的消息居然散不出去。”少芳负责着与外界联系,现如今消息不通心中也苦恼非常,一点也没心情吃东西。“待会儿再议,赶紧吃饭。”孙正道。楚秀朝他看去。这位高个子男人应该是这些人中的领头人。虽然一直都是那个叫三昱的少年在说话,但每次只要这人开口,旁边的人都不会有异议。很快,小二又上来点菜。“你们这儿都有什么吃的?”少芳有点不满地四顾一圈这家简陋的小店,他看不出这地方能有啥是可以吃的。小二笑眯眯地说:“我们这儿什么面都有,天南海北只要您想吃我们都可以做!”“口气还不小。”孙正这人生得剑眉星眼,腰板挺正。说话间自有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无端中透着一股高傲。小二听了也不来火,仍哈着腰微笑着服务,敬职敬业。“额……那就……唐僧面吧,我听你刚刚有说。是荤的吧?那只要面,不要唐僧。”少芳没办法,还是硬着头皮点了下去。小二:“……”楚秀心道:同道中人!一会儿……“啥?!卧槽他妈还来?!!”众人:“……”面很快也端上来了。看着那小二脸,楚秀想要是再来一人不要“圣僧”,它怕是要哭了。面一上来,首先皱眉的就是少芳。“这是什么东西?我在太……咱家也没吃过这种劣食。”三昱苦笑着摇头,顺手递给他一副筷子。“任务在身,且多多忍耐吧。”少芳撇撇嘴,像是在忍受什么极为恶心的事,楚秀甚至怀疑他下一秒就会砸了碗。而孙正面前却空荡荡的,他并没有要吃的意思。很久前楚秀就听人说,仙家人修行到了一定地步,就可以辟谷不食了。眼下瞧见了真的,他没忍住多看了两眼,真是稀罕啊,原本他也是做此打算的。“这位兄弟,有什么话但说无妨。”孙正话音冷冷,透着几分试探。楚秀心下一惊!“孙大哥,你在说谁……”三昱抬头,这才瞧见他们对面还有一人。只是这人自他们坐下后就未置一词,安静得如同空气,难免让人忘了存在。不过这人也好生奇怪,脸上蒙了左三层右三层的黑纱,生怕被人认出来似的。自己把脸弄成这个样子都能叫他察觉,楚秀有些佩服。不过被人拆穿还是有点不好意思,他整了整衣袖作揖道:“在下楚秀,方才多有冒犯,还望海涵。不过敢问几位,可否借一步说话?”楚秀话音刚落,耳边立即传来利剑出鞘的声音。...翌日一大早,楚秀收拾好东西准备出门。他的住所是东街一隅摇摇欲坠的小茅屋。那时候来的匆忙,慌不择路,所幸还能找到歇脚的地方,心中已是感激不已,哪敢还有半分嫌弃。而昨天,当三昱等人踏进来时,其他二人勉强还能给楚秀留够面子,可少芳就不行了。“我的天老爷,你就住这种地方啊?!”他似乎难以置信,天底下居然还有这种房子存在,眼珠子差点没瞪出眼眶。“少芳,不得无礼!”三昱喝道,没想到这小子还真敢说!对此,楚秀哭笑不得。这两位少年岁数相当,但三昱总像是位严格的家长,颇为老成,特别是对这师弟管教甚严,有趣得紧。少芳也意识到自己似乎说错了话,连忙看了看楚秀的“脸色”,但他随后发现,楚秀没有脸色。“楚秀是吧?既然我们已经跟着你到了这儿,你总得现一现真面目吧?”在面馆,由于楚秀行迹装扮太过可疑,在他提出去他住所商谈时,还好孙正提前探出他并无修为,竟是个凡人,不然恐怕早已死在少芳的剑下。楚秀闻言遂将脸上的黑纱一层层取下,然后旁边又传来了少芳的惊呼:“你居然蒙了十层?这么凶残吗?!”“少……哎,算了。楚公子还请你多多担待。”三昱放弃了抵抗。楚秀尴尬地扯了扯嘴角,他自是不会放在心上。但是这也不是他自愿的啊,黑纱太薄,但胜在勉强透气,不至于将他捂死。而孙正倒是看得明白:“他这个凡夫俗子不多蒙上一点,不消出这屋,就会被鬼闻着味儿啃个干净。”这倒也是,他们仙家自有法宝屏蔽不一样的气味,可楚秀就不行了。少芳瞧他这张脸生得端正,干干净净像是个温文尔雅的读书人,一时间倒也放松了下来,只是……“等等!啥味儿?你们闻到了吗?”少芳耸着鼻子到处嗅,活像一只猎犬。三昱揉着发疼的太阳xue:“我说你又……不对,还真有那么……”“嗯,我也闻到了。”刹那间,楚秀感受到三束刺人的目光在自己的身上交汇,难得从他们的眼神中表达出了同一句话:“你有多久没洗澡了?!”之前在外面倒没觉得,但突然四个人呆在这么点狭小的空间里,所有的东西都变得明显清晰起来。楚秀面带半分羞赧,但他觉得还是有解释的必要。“不是我,是我这件衣服。”这时,他们才注意到楚秀身上的那件黑衣。准确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