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边,怕现在自己就被“牵连”了。“多谢洛公子。”楚秀道完谢,却发现自己动不了了。低头瞧去,原来洛风还紧紧攥着自己的胳膊,脸色并不好看。楚秀感到意外,没想到洛风这么好脾气的人竟也会有如此戾气的一面。但也只有一瞬。眨眼间他又笑着询问楚秀有无大碍,差点让楚秀怀疑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我没事,那人是谁?竟如此嚣张。”洛风放开了他,整了整衣袖,眯起眼睛笑道:“傅氏的二公子,傅识。”许是这个姓氏在仙门里太过特别,楚秀心底难免震惊,试探着问:“是不是‘那个’傅氏?”洛风瞧他小心翼翼的模样有些好笑:“这天下还有哪个傅氏可以如此傲慢随心?你在仙家还会不知傅氏的姓名?那傅念你总听过吧?”猜想证实,楚秀感到震惊的同时还有诧异。因为从傅念的为人来看,那他的氏族也应该是强大而谦逊的,怎会如此嚣张宛若莽夫?这差距也太大了吧!楚秀不可思议地睁大眼,心间不由生出一股怒气和惋惜,愤愤道:“他也配做傅家人?!”洛风莞尔:“配不配不是你我说了算。但硬要给个说法的话,应该是傅念‘不配’做傅家人。”听了他的话,楚秀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也顾不得去追究其中的深意,顿时炸了毛,反驳洛风的话:“胡说!”洛风:“生气了?那就当我是在胡说吧。作为赔礼,我请仙君您上楼小酌一杯,如何?”楚秀再看了一眼楼上,但傅识早已进去。由于心里总想着傅天子的名声被那群人给玷污,直到进了画舫二楼,楚秀的脸色依然不算好看,闷闷的不发一言。洛风找了个好位子坐下。这儿既能将湖面风光尽收眼底,还可以欣赏歌舞,妙哉美哉。两人都落了座,但宁晚心还在外面,神色复杂地望着楼上,似乎比楚秀还更上心。洛风打趣道:“宁姑娘要是气不过,我可以陪你上去揍他。”宁晚心收回眼神,神色淡漠地回了座位,不再理会。楚秀瞧见四周并无多少人,只是看上去他们的身份非富即贵,并不像寻常百姓。他问:“洛公子,这艘船上的都是些什么人?”洛风解答:“有钱人。你也看出了这画舫要比其余十一艘精致不少,自然不能给寻常百姓使用。”楚秀问:“都是桑阳人么?”“不见得,比如楼上那几位。这世上又不止桑阳自己人喜欢水神节。”楚秀了然。一炷香后,洪亮的号角吹响,这十二艘挂满花灯的画舫齐齐出动,朝着湖心缓缓驶去。时不时还能听见从岸边传来的欢呼声。船一开动,早已准备好的歌舞姬迈着优雅的步子出场献艺。一时间,船上琴声悠悠,觥筹交错,好不热闹。楚秀仔细数来,发现在场的人除了宁晚心和蒙面舞姬外,竟都是男客。“我不放心,我还是去楼下看看。”楚秀道。洛风放下银盏,一手搭在膝盖上依靠在船壁,轻松道:“不用担心。楼上有那几位护着自然出不了差错。楼下离我们也只有几步之遥,万一发生了什么赶下去也来得及。”话是这么说,但他的这颗心还是悬在半空一直落不到脚。宁晚心也劝道:“师兄切莫担心,估计鬼怪一时办会儿还不会现身,我们再等等也无妨。”既然连宁晚心都这么说了,楚秀自然也不说什么了,安心享受这短暂的安宁,以免也扰了别人的好兴致。洛风将另一杯银盏倒满酒推给了他。楚秀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洛风干脆自己接过,一饮而尽。其实楚秀知道,这种场合真正静心欣赏的没有几个,都是商人结交颇多,扑鼻而来的都是一股铜钱味儿。洛风好像看穿了他的心思,酒杯抵在薄唇上,轻言道:“真正的商人才知道什么场合该做什么。”楚秀觉着他这话有点玄机,追问:“洛公子也做过商人?”洛风摇头道:“我什么也没做过,只是看得多罢了。”“洛公子年纪轻轻,见识就如此广博,洛城主应该感到骄傲。”楚秀毫不吝啬赞美之词,迄今为止,洛风当真让他刮目相看。洛风没有接话,反而指了指宴会中间的人:“也并不是人人都挚爱钱财不爱美景,你瞧那两人,就和其他人‘格格不入’。”楚秀顺着他指着的方向看去,只见一群锦衣华服的商人之中,有两位神秘男子行为举止很是“奇怪”。他们面部都带着黑纱斗笠,坐在位子上腰板打的挺直,双手随着鼓声打起拍子,看上去有着说不出的违和感,但又让人觉得他们是真心喜欢这场表演。楚秀笑了笑:“他们不是商人吧。”洛风:“和我们一样,闲人罢了。”两人你一言我一句,不经意间就聊了许久。从天文地理到政治民生,洛风竟然都能将楚秀的问题回答得滴水不漏。不得不说,若非他身份如此,楚秀还真以为是不是某位文臣到访。这个朋友值得结交。画舫就快驶入湖心。凉风从湖面袭来,船首挂着的红莲灯芯蓦地暗了一下。宁晚心原本抱剑休憩,忽然,她猛地看向船头!“哈哈哈,今儿个咱高兴,这酒我李某人先干为敬!”叫好声中,一高瘦的男子端着酒杯起身,扬起头将酒一饮而尽。喝完之后,他眼神逐渐迷茫,接着一声重响,男子直直扑倒在了案几上。旁边的同伴见了,嘲笑道:“咋的老李,才喝这么点就醉了?快起来咱还没喝够呢!”说完,一群人哄笑着去抬人。而此时的琴声,从婉转悠然渐渐快如急雨,舞姬们的动作也愈发变幻莫测,诡异无常。宁晚心道:“师兄,不太妙!”楚秀也察觉到了。“等会儿若发生什么事,你护着洛公子,我去抓鬼。”“啊啊啊!死人了,死人了!!”然,话音刚落,耳畔顿时传来一阵撕心裂肺的尖叫,楚秀立刻越过案几,靠近人群!“请让让……”见有人来,大家纷纷为楚秀他们让了一条路。死者就是方才“醉倒”的那位李姓男子。同伴赶紧解释道:“方才我们哄笑着将他抬起时,竟发现案几上有一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