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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但他却没说什么,只是冲着白凌扬了扬手上的食盒,招呼白凌过来帮忙。白凌凑到案桌旁,看着了之打开食盒,露出里头摆放得整整齐齐的点心。这个时候,不午不晚的,膳房里也就只剩下点心了。了之一边将点心从食盒里取出放在案桌上,一边和白凌说道:“今天算是一个大喜日子,是该好好贺上一贺。膳房里如今也只剩下这些了,你别嫌弃。”了之还记得当初将白凌捡回来的时候白凌身上穿着的那一身虽然肮脏但质地绝对称得上上乘的衣服。白凌看着了之,眼底浮上一丝水光,但很快就消失不见。他笑着摇摇头,格外乖巧地道:“不嫌弃,谢谢师父。”将点心地摆上来后,了之坐了下来,看着白凌一口一口吃得快乐,又忍不住叮嘱他道:“你既然已经成为了净涪师叔的追随者,那日后就要更加努力才行啊,不然可帮不上净涪师叔。”白凌边吃边点头。他将嘴里的点心吞下,才道:“我知道,主人很强的!”了之哑然失笑,摇头道:“你也不过才第一次见净涪师叔,你能知道些什么?”白凌不同意了,他手里拿着点心却不吃,只梗着脖子道:“我当然知道,主人他的气息很强!比我家最强的老祖都要强!”就是因为他的主人很强,白凌才选了他当主人的!哪怕他只得四五岁,他却还记得他父母不经意地在他面前提起过,他以后要跟着最强的那一个人的。而要跟着那样强大的一个人身后,他必定也不能弱。了之深知白凌倔强,这会儿白凌还要吃点心呢,便也不逗他,遂了他的意思,哄着他连连点头道:“是是是,净涪师叔确实很强。”白凌狐疑地看了了之一眼,手里却将点心放回了碟子里,坐得端端正正,格外严肃地向了之请求道:“师父,你能和我说说主人的事情吗?”再一次听到白凌的称呼,了之才惊觉自己竟然没有跟白凌提起要让白凌改称呼,他郑重地跟白凌提了一遍:“以后要叫净涪师叔做老师,不能叫主人。”白凌皱了皱眉头,但他见了之表情郑重,也就严肃地点了点头。见白凌应下,了之也满意了,他开始将自己知道的关于净涪的事情都和白凌说了一遍。饶是白凌不仅出身天魔宗世家,还年纪小,他知道的着实有限。所以他很多东西都不清楚,但他再不清楚,他听说过心魔宗心宽心窄两位真人的赫赫凶名。那可是连他的父母老祖提起来都为之噤声的人物!然而这样厉害的人物,却愣是拿他的主人没有办法。白凌听得心驰神往,不禁紧握了小拳头,发誓道:“主人……老师那么厉害,我也绝对不能差!”他的主人那么厉害,如果他跟不上他主人的脚步,那等待他的就会是抛弃。他绝对不要像那个被他哥哥抛弃的侍童一样!不说白凌因为净涪立下大志,自那一刻起便发奋修炼,单说天魔宗那边,对白家动手的林家长老林青知感觉到自己那日打在那位白家幼子身上的魔气轻轻浮了一下。虽然这样的动作很快速,那边的魔气也很快稳定下来,林青知却还是注意到了。他皱了皱眉头,再看一看被吊在林家冷池里却始终一言不发连一声呻吟都没有白还安夫妇,手指动了动,最后还是舍不得还找不到线索的周魔宝库,压下了引爆魔气的欲望,冷声抛下了一句话径直离开。“你们逃出的那个儿子是叫白凌?他身上可留有我的魔气!我的耐心一向有限,你们不说可以,就叫你们的儿子说!”这冷冷夹杂着怒气和不耐的话落地有声,却压根没能让冷池里的两个人有一丝一毫的反应。除了那两道比之这冷池里的风声还要细弱的呼吸声和连涟漪都激不起的心跳,这两人根本就是两死人。净涪出了妙音分寺,一路也不在外头停留,直往妙音寺而去。当日净涪从妙音寺往普济寺来的时候,因赶得急,是坐着五色幼鹿过来的。而今日净涪回寺,却并没有当初那般急切,再加上净涪此时修炼生出了瓶颈,正要多加研究,也就没有乘坐五色幼鹿,自己步行而回。不过不管是来还是回,不管是坐的五色幼鹿还是净涪步行,净涪路上都是安安稳稳的,哪怕一路上确实遇到了好几拨来来往往的沙弥,也确实受到了不少打量,但并没有生出什么事端。净涪安安生生地回到妙音寺,先就去藏经阁见了清笃禅师。清笃禅师仍是净涪离开之前的那副模样,他见了净涪,当下就眼睛一亮。而待净涪行礼见过后,他便招了净涪到他下首坐下。他不像清方禅师,硬生生请净涪坐了九日,问了他三个不知让净涪怎么说的问题。清笃禅师只是抚了抚长须,便就取出茶具来,请净涪给他煮茶。“算算时间,师伯我可是很久都没有喝过师侄你煮的茶了,实在是想念得紧,师侄既然回来了,便在闭关之前先帮师伯我煮几壶来吧……”清笃禅师何等慧眼,他一见净涪便知净涪如今处在一个什么境界,再加上净涪在普济寺那边一连串的遭遇和收获,更清楚他不久后必是要闭关的,或许从他这里回去便就要闭关了。净涪如何不知清笃禅师请他煮茶并不只是清笃禅师与他说的这个原因,更多的大概还是为了他。清笃禅师希望他能够在闭关之前保持清澄明澈的心境,所以清笃禅师要他煮茶。净涪也不推拒,转到案桌的另一边坐下,点起炉火煮茶。随着他的每一个动作,净涪本就无波无澜的心底更是散去那一层薄雾,如同明月映照下的无痕秋水,平静渊深。清笃禅师只是静静地看着净涪动作,并不打扰他,眼底更是渐渐升起欣赏期待。他不止是在期待着净涪正在煮的这一壶茶,还在期待着净涪这个人。蒸腾的水雾氤氲,渐渐模糊了两人的面容。净涪将一盏煮得恰到好处的茶水送到清笃禅师面前,无声做了一个手势。清笃禅师先闭上眼睛吸了一口还在蒸腾而上的茶雾,然后托起茶盏,看了一眼茶盏里头那清澈澄明的茶水,他饮了一口茶水入口,细细品尝过后,将茶水吞入喉中,点头赞道:“好!”净涪只是一笑。净涪在清笃禅师这边只煮了一壶茶,待了一会儿,又拍了拍五色幼鹿的脑袋,让它暂时留在清笃禅师这里,便就告别清笃禅师,又回了他自己的禅房去了。看着净涪离去的背影,清笃禅师叹了口气:“也不知净音什么时候才能看破放下……”将有着“闭关”字样的木牌挂在院门上后,净涪便推门入屋。而在入屋之前,他视线一瞥,扫了一眼旁边还是紧